九十六很純很誘惑

九十六、很純很誘惑

說有校級好蟲,林涵蘊和李大人都很興奮,跟在周宣近剛纔蟲鳴的地方,只見一堵七、八米長的磚牆倒在那裡,到處都是坑坑窪窪,分不清是哪個是蟋蟀的洞穴。

周宣三人蹲伏在離磚牆三米遠的地方,撩撥竹筒裡的上尉蟲,讓它鳴叫,鳴叫的意思是向那隻潛伏的校級蟲示威:“我來也,我不怕你,我要穢亂你的後宮,霸佔你的妃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周宣想象得到那校級蟲怒不可遏、振翅長鳴的樣子,可就在這時,他胸腔煙薰火燎般難受,一下子沒憋住,咳嗽了兩聲。

這下子糟糕了,校級蟲再沒聲音了,一般級別越高的蟲越狡猾,稍有風吹草動就銷聲匿跡,很難再捉到它。

周宣退出十多米遠,然後捂着嘴咳了個痛快,從腰間解下水袋喝了一口水潤喉,對兩個瞪眼看着他的人說:“有點小麻煩,不好抓了。”

林涵蘊和周宣接觸的時間不短,知道這傢伙喜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既然說有小麻煩,那就是大麻煩,這校級蟲看來是捉不到了!

李大人慾哭無淚,心裡哀嘆:“難道我竟是要死在一聲咳嗽下?”

在黑暗裡久了,大致也能看清身邊人的表情,周宣低聲說:“別哭喪着臉了,要有耐心,做什麼事都要有耐心,我們就守在這裡,過半個時辰再誘蟲,我是不會讓好蟲在我眼皮底下錯過的。”

三個人也顧不得髒亂,隨便找了個地方就席地坐下。林涵蘊緊挨着周宣。問:“那你等下還咳嗽怎麼辦?你怎麼這麼弱不禁風呢?”

周宣氣不打一處來:“你還好意思說,我如果不是揹你背得一身汗,怎麼會着涼。明天回去我要治病,診金你給我出。”

林涵蘊吃吃笑道:“你岳父你妻子都是醫署的,要什麼診金,你儘管大病一場好了。”

周宣忍無可忍了,林涵蘊坐在地上不好打屁股,就伸手去重重一抓。

林涵蘊捂着屁股正要尖叫起來。嘴巴又被周宣捂住,警告說:“不要出聲,李大人地命可全系在那隻蟋蟀地大牙上。”

李大人帶着怨氣低聲道:“林小姐,你不要出聲啊,我如果死在這裡,林都護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林涵蘊氣得直翻白眼,想爭辯說是周宣先抓她屁股,想想沒說。“哼”了一聲,身子卻貼得周宣更緊了,然後在他腰上、腿上猛掐。

“這小妞手上有什麼勁,就當是給我按摩。哈哈,爽也。”

周宣這樣想着。手上也不客氣,也在林涵蘊腿上、腰上、臀上亂捏,捏着捏着,心裡感覺怪怪的,慚愧,慾火給捏上來了!

周宣覺得林二小姐和自己應該是屬於哥們義氣關係,和湯小三、胡統差不多,林涵蘊又整天一副家丁打扮,所以周宣很少把她當女人看待,現在抓捏她地圓臀和大腿,林涵蘊雖然瘦,但這兩處卻是肉多的地方,而且那細膩的肌膚隔着家丁服也來感覺得出來——

周宣縮回手,鄙視了一下自己。

林涵蘊見周宣不抓她了,以爲是她兇猛的掐扭打敗了周宣,嘴角含着得意地笑,不依不饒地乘勝追擊,伸手去扭周宣大腿內側,她知道這裡的肉嫩,既怕痛又怕癢,哪知一抓之下,抓到一根東西,溫熱的,還挺粗,一手握不過來,心裡奇怪:“這是什麼玩藝,剛纔掐時都沒碰到這東西,從哪冒出來地?”

周宣被抓了要害,悶叫了一聲,趕緊打掉林涵蘊的手,呼吸一下子都急促起來,眼見林涵蘊那困惑的樣子應該是想問他藏了什麼東西?忙道:“別說話,蟋蟀差不多要叫了。”

再看李大人,全神貫注地看着先前蟋蟀鳴叫的方向,對二人的小動作完全沒留意,是呀,還有什麼比那隻能決定他命運的蟋蟀更值得他關注的呢?

周宣尷尬稍減,以爲林涵蘊注意力轉移了,沒想到這小妞雙手扳着他一側肩膀,伸長脖子,嘴巴貼着他耳朵問:“你說,你那裡藏着什麼東西,是不是準備比劍時對付三癡的武器?”

周宣真地要暈倒了,很想衝她大吼:“這武器是用來對付你的!”又想:“不是說古代女孩子早熟嗎,十五、六歲嫁人生子的普遍得很,這林二小姐怎麼就這麼白癡!”

林涵蘊見

答,又咬着他耳朵說:“別想裝,我就知道你有絕招小張苞對付青背蟲一樣,趕快從實招來,那是什麼?”

周宣推開她,拎上革囊,躬着腰慢慢靠近那堆亂牆,倒不是蟋蟀有什麼動靜,而是要離林涵蘊遠點,他有點吃不消,林二小姐這樣不經意的、單純懵懂地誘惑,比熟婦浪女露骨的挑逗還讓人獸血沸騰,周宣自問不是柳下惠,這要是沒李大人在邊上,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周宣發狠地撩撥竹筒裡地上尉蟲,那蟲子又連叫了五聲。

斷牆裡的校級蟲謹慎得很,潛伏無聲。

周宣想了想,去不遠處抓來一隻三尾雌蟋蟀,他剛纔捉少尉蟲就看到的,走回來,用網罩將二蟲罩要地上讓它們交尾,交尾完畢後,繼續撩撥上尉蟲,讓它鳴叫。

不僅林涵蘊聽不出上尉蟲這次鳴叫和前幾次有什麼不同,周宣也聽不出,但周宣知道,躲在斷牆裡的那史校級蟲聽得出差異,這是交尾過後的得意鳴叫,也就是說上尉蟲把校級蟲領地的雌蟋蟀給“嘿咻”了,憤怒吧,沖天一怒爲紅顏吧!

斷牆裡響起激烈短促的鳴叫,還是三聲,洪亮有力,聽得“窸窣窣”的聲音,憤怒的校級蟲出來了。

周宣舉着網罩候在一旁,全神貫注,眼睛一眨不眨,只見一個小小的黑影從磚縫裡一蹦而出,急揮手,網罩落下。

這小蟲相當敏捷,竟躲開網罩,跳進斷牆的一道罅隙裡。

林涵蘊唉聲嘆氣:“又跑了,這下真的糟了,肯定不會再出來了。”

周宣伏低身子仔細看那道罅隙,知道這不是蟲穴,不會很深的,解下水袋,將剩下的小半袋水全部倒進罅隙裡,然後舉着網罩等着。

果然,小蟲受不了潮溼,躍出另覓巢穴,正落入網罩裡。

周宣捏住網罩的口子,舉到眼前一看,果然是隻黃背蟲,瞧剛纔避開網罩的一躍,這蟲至少有中校級的實力,和“小將張苞”差不多。

周宣長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大功告成。”

林涵蘊攀着周宣的肩膀跳:“噢,大功告成了,周宣你真有本事,不服還真不行。”

李大人也是喜不自勝,顫聲說:“周公子,真是天縱蟲才,前無古人啊。”

周宣呵呵笑,這下子不用小心翼翼了,翻動碎磚亂石,捉了一隻三尾雌蟋蟀,是那種處女蟋蟀,和校級蟲一起裝在竹筒裡。

三個人回到寺前,見三癡負手立在崖邊,眼望東方,聽到動靜,回頭看來。

周宣笑道:“三癡兄在高瞻遠矚什麼?等待第一縷陽光嗎?”

三癡見周宣那得意的樣子,知道他肯定捕到了一隻不錯的蟋蟀,心想:“我不信你能強過我捕到的這隻?我這隻蟲子踏遍百里荒山也不見得能遇得到,你小子也該得意到頭了,做我的棋奴吧。”淡淡的道:“那就下山吧,卯時開鬥。”

三癡頭也不回率先下山,回到先前山坳的草房子裡。

周宣三個少不得你扶我拉,戰戰兢兢下石階,到草房子外時,東邊天際曙光初現,雲彩變幻,美不勝收。

周宣再向三癡討水喝,三癡道:“沒有了,要喝自己去提水。”手朝左邊山崖一指。

周宣找了一個瓦盆,將校級蟲傾倒在瓦盆中,三尾雌蟋蟀依舊留在繡筒裡,就是這麼下山這麼一會功夫,二蟲已在竹筒裡交了尾,處女變蟲嫂了!

周宣看着那隻黃背蟲,笑道:“你可真急色,不過急色好,表明你精力旺盛,戰鬥起來也是響噹噹的好蟲。”

林涵蘊說:“周宣,我們給這隻蟲取個響亮的名字吧。”

周宣把臉轉向李大人:“李大人,這隻蟲還是由你賜名吧,關係到我們二人的命運呢。”

李大人慎重地考慮着,說:“我知道鬥蟲者喜歡給蟲取三國武將的名字,那我們這隻蟲就叫常山趙子龍吧。”

周宣贊道:“不錯,趙子龍長阪坡單騎救主,李大人現在需要的正是這樣一員忠心耿耿的猛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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