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子,雕刻劉關張翡翠的事情我們稍後再談,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有辦完呢,既然對賭一方的沈先生已經認輸,那麼我現在和張會長鄭重的宣佈,此次翡翠毛料賭局的勝利者是……”說話間,李老衝着吳陽玉石協會的張廣亮點頭笑了笑。
張廣亮混跡社會已久,怎能沒這點眼色,對於楚老能夠拉上他一塊宣佈這件事,他感到萬分的榮幸,李老爺子,那是什麼級別的人物,不僅僅是一個天海玉協會長,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身份,那就是中國玉協協會理事,全國玉石行業最有話語權的幾人之一,怎能不讓張廣亮有些受寵若驚呢。
於是張廣亮和李老一塊,伸出手掌指向方遊,“勝利者是,方遊方先生,他解出的這塊劉關張三色翡翠,美麗非凡,猶如稀世珍寶,其價值更是難以估算,現在我們用熱烈的掌聲祝賀方先生獲得勝利。”
李老三言兩語,外加上張廣亮在一旁添加佐料,整個院子裡一陣激烈的掌聲響起,衆人不禁把目光放在了方遊身上。
他們有些人實在沒想到,這個垮了很多次,不被他們放在眼中的年輕人,竟然會一舉解出劉關張翡翠如此稀有之物,讓他們大飽了眼福不說,以後混跡在賭石界,跟別人交流時也有了重要的談資。
哥幾個可是見證過劉關張翡翠誕生的全過程,你們這隻見過冰種的算哪根蔥啊。
聽着這無數的掌聲,方遊不禁有些感嘆,剛開始他實在沒有必勝的把握,因爲對於沈剛那兩塊毛料裡有無翡翠,他一點都不清楚,如果他沒有選擇這塊三色翡翠,那麼今天的勝利者,絕對會屬於沈剛,自己現在贏了,實際上卻已經輸了。
沈剛是憑藉自己的眼力與感覺,不僅找到了一塊芙蓉種祖母綠的翡翠,而且還找到了一塊稀有的冰種藍花冰,那塊冰種藍花冰的整體大小,可是比他這塊劉關張翡翠要大上不少,而自己如果不靠遁術的話,恐怕輸得連內褲都不剩。
看着方遊獲得了最後的勝利,柳婷婷的臉上有些複雜,既有喜悅,又有擔心,她不禁朝着沈剛那一貫自信無比的臉上看去,頓時發現了在這熱烈的掌聲中,沈剛的臉似乎白了一下。
熱烈的掌聲過後,李老靜默不語,張廣亮便走了出來,指着桌子上的翡翠說道:“既然方先生獲得了勝利,那麼根據之前他和沈先生的對賭條件,勝利者可以無條件的獲得賭輸一方的所有翡翠,方先生,現在桌子上擺放的沈先生的翡翠,其所有權已經完全歸你了。”
張廣亮此話一出,所有人不禁用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看着方遊,不僅僅賭漲了一塊劉關張三色翡翠,而且連沈剛賭出的翡翠也全部歸了他,那可是一塊芙蓉種祖母綠,一塊冰種藍花冰啊,特別是冰種翡翠,那可是僅次於玻璃種的頂級存在,其價值絕對不菲。
衆人不禁搖頭感嘆,心中緊張無比的解了半天毛料,想不到最後卻爲別人做了嫁衣,想必此刻沈剛的心裡會非常的壓抑。
不料沈剛卻依然面目平靜,旁人根本無法看出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只見他向前走了幾步,彎下腰,在桌子後面似乎在拿什麼東西,最後則從桌子後面抱起了一塊毛料,衆人不禁有些奇怪,這小子在幹什麼,難不成賭輸了,心中怨恨,想要拿毛料砸人嗎。
沈剛拿着毛料,來到了方遊面前,將手中的毛料直接遞給了他,面上帶着真誠的笑容,“方先生,這是你我共同看中的毛料,現在把它交給你,恭喜你獲得了勝利,我輸得心服口服。”
的確,對於方遊那永不放棄的精神,沈剛感嘆不已,如果換做是自己,一塊毛料垮了又垮,就像是剛開始的那塊馬牙種,僅僅切了幾刀,自己就直接放棄了,而方遊呢,即便是第二塊沒有一點綠毛的翡翠,他都切到了最後,並沒有因此而崩潰,在解開劉關張三色翡翠時,一些人那沒有絲毫顧忌的風涼話,甚至讓他聽了都有種勃然大怒的感覺,可是方遊對此直接視而不見,依然自顧自的切着毛料,直到到了最後,這塊劉關張三色翡翠的直接亮相,變相的打了那些說風涼話的人一巴掌。
“多謝沈先生,在看毛料的眼力上,我根本無法與你相比,如果不是運氣,我絕對會輸給你。”看着沈剛親自送來毛料,方遊由衷的說道,沒有遁術,他現在依然是一個平凡人,或許還是一個揹負着一千萬元青花債務的落魄之人。
看着方遊那真誠的面容,沈剛內心不禁略有些感動,他笑了笑,指了指方遊手中的毛料,“方先生說笑了,你我共同看中一塊毛料,足以可見你的眼力比我要強上很多。”
“哎,小兄弟,別光顧着說話,既然現在對賭結果已經出來了,那麼這桌子上擺放的翡翠是不是可以向外出售了,我們可都等着買翡翠回去下鍋呢。”終於,有一名玉石商人忍耐不住了,開口向方遊說道。
他們能等到最後,一方面是爲了見識劉關張翡翠的美麗,另一個更重要的方面就是等到結果出來,買下二人所解出的翡翠,這也是他們來賭石店鋪的主要任務。
看着桌子正中央的劉關張三色翡翠,所有人都有些垂涎欲滴,他們臉上不禁露出美好的幻想,要是能把這劉關張翡翠買下來,找個玉石雕刻大師,把它雕刻成劉關張三個歷史人物,那麼擺放在店內,絕對可以吸收大批的遊客觀看,比起那些一個店裡只有一個玻璃種首飾做爲鎮店之寶的公司相比,這纔是真正的鎮店之寶,劉關張三個著名人物,鎮個店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可惜現在看情況,這塊劉關張翡翠是徹底沒指望了,任誰解出這塊罕見的翡翠,都不會輕易的出手賣給別人,留在手裡,雕成擺件,那纔是最適合的做法,這劉關張翡翠沒指望了,那塊芙蓉種祖母綠,花青種豔陽綠,甚至冰種藍花冰,可還是有希望的。
這三塊翡翠,除了稀有的冰種之外,別外兩塊可都是銷量很大,極受歡迎的品種,隨便買下一塊,足可以解決公司一段時間的缺貨問題,至於冰種,有些公司小的玉石商人,實在沒勇氣敢打它的主意,冰種翡翠,那價格不是他們所能出得起的。
“大家先別急,等會我自然會賣的。”方遊笑了笑,轉過頭對沈剛說道:“沈先生,既然這塊毛料是你我二人共同看中的,不如我們現在就把它在現場解開,怎麼樣。”
都解了三塊了,順道將這一塊也給解開,省得自己以後麻煩,況且,解開這塊毛料,對於提高自己在賭石方面的聲望,還是有些許的幫助的。
別人不知道,方遊可是用遁術看得清清楚楚,這塊毛料裡可是有一塊比沈剛這塊冰種還要透明一些的翡翠,至於是不是玻璃種,方遊就有些搞不清楚了,他實在沒有見過玻璃種,對於這翡翠的分級也是有些模模糊糊的,就在這裡解開,看看這裡面的翡翠,到底達到了什麼種水。
“當然可以,我也想看看,能讓你我二人看中的毛料裡,究竟是什麼翡翠。”沈剛輕輕的點了點頭,同時用奇怪的眼光看了看方遊,如果這塊毛料解垮的話,對於已經失敗的他來說,沒有什麼害處,可是對於剛剛賭贏的方游來說,卻有損他剛剛得來的榮譽。
可是當初看到這塊毛料,沈剛的內心便是一陣緊張,方遊要在現場解開,那麼這塊毛料一定會賭漲,而且是大漲,對於自己的感覺,沈剛還是非常的相信。
看着方遊手上抱着的毛料,有些不知道的人不禁有些驚異,這塊毛料是他們二個共同看中的,那這裡面究竟有沒有翡翠,有的話會達到什麼級別,這使得他們不禁忘記了要買翡翠的事情,轉而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這塊毛料上。
於是,方遊和沈剛二人便一同來到了一臺解石機面前,準備將這塊不起眼的毛料解開,馮老闆一看,頓時加派了很多人守在桌子前,以防止有人混水摸魚,這桌子上的翡翠,除了那塊馬牙種,丟了任何一塊,都可以讓他血本無歸,要是丟了那冰種,或者是劉關張翡翠,他這輩子就可以給方遊打工還債了。
看着方遊又拿着毛料到了解石機前,李老不禁搖頭笑了笑,這小子解石倒是解上癮了,他就沒想想剛解出那塊冰糯種劉關張,他還會有這麼好的運氣嗎,不過事已至此,李老也只好跟隨方游來到了解石機前,仔細打量着解石機上的這塊毛料。
這塊毛料上的表現很不起眼,比起人所見過的那些賭到大漲的毛料相比,實在是屬於那種連正眼瞧都不會的存在,可是李老擡頭看了看方遊一眼,有些無奈,這小子可是從那塊更加不起眼的毛料中,解出了稀世罕見的冰糯種劉關張翡翠。
方遊那詭異的運氣,讓李老對這塊毛料也有些摸不準了,“李老,您看這塊毛料怎麼解,是從中間直接切開,還是怎麼的。”見到李老在旁邊沉吟着,方遊不禁笑着開口問道。
這塊毛料跟他之前解的任何毛料都不同,他解的那幾塊毛料,有的切幾刀纔會出現翡翠,而這塊毛料中的翡翠根本不需要切,只要輕輕一擦,那麼裡面的翡翠就會顯露出來,習慣了垮了又垮的毛料,這次總要來個不切就漲的毛料過過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