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月影燈’價值不菲,是古玩中的稀世珍品,而刀先生家的那對宮廷燈具鑲嵌有高照明度的夜明珠,彌足珍貴,世所罕見啊”傅藝紅喜眉笑眼地讚歎道。
“嗯,可以想象。”莫立明點頭認同道,“這樣的寶貝我們公司一定要爭取到,讓各位藏家開開眼界。”
“對啊,但我們此行要想拿下這件重器是有一定難度的,聽說這位刀先生挺難應付的,不過好在他有賣出東西的意向,到時候我們到新疆烏魯木齊那邊之後,去他家裡和他談一談,做一下他的工作,我們勉力而行就是了。”傅藝紅巧笑嫣然道。
莫立明說道:“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我想應該不是問題吧。傅經理,那什麼時候動身,要做什麼準備麼?”
傅藝紅回答道:“明天早上八點鐘的飛機,七點鐘之前你就到達公司,我在這兒等你。由於我們市裡沒有直達新疆的航班,所以行程需要調整一下,具體是這樣的,我們先去西安,在那裡我們再轉機。主要是我想在西安逗留半天,我託一位老師傅給我尋了批東西,我去看看貨如何。若無意外,這趟出差最多四天就回來了。莫立明,你沒什麼問題吧?如果你有不方便的地方跟我說就是了,我不會勉強你。”
“沒有”莫立明連忙搖頭,歡快道,“樂意之至其實我本來就想去新疆走一趟,順着這次機會,何樂而不爲呢?”
“那就好。”傅藝紅欣喜道,“也不要做很大的準備,就那兩套換洗的衣物就可以了,食宿什麼的,當然公司方面都已經定好了的。”
當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着,都是笑意盪漾神態溫和的,說的有工作上的事情,也有寒暄閒聊的話題,逐漸地,莫立明察覺到了,今天的傅藝紅比起往常來,顯得有些異樣,只見她穿的不是時髦的便裝,而是比較正式的職業套裝,外裝是青一色的,但裡面穿着的是一件繡花領白色襯衫,黑白之分一目瞭然,給人的第一感覺是整潔自然。
在莫立明的印象裡,傅藝紅平時上班也很少穿得這麼正式的,除非公司有什麼商務活動她要代表出席的時候她才偶爾穿上,凸顯成功女士的那種氣場。
還真別說,傅藝紅穿上這一身之後,l的氣質在她身上畢露無疑,有着一股與她真實年齡不相稱的成熟氣息,莫立明能感受到那股迷人的韻味撲面而來。
傅藝紅的v領稍顯稍微有點低,雪白脖子下的肌膚同樣是冰雪般細膩白嫩的,她胸前的溝壑倒是隱蔽性強,不着絲毫痕跡,只是那兩團絕非一般的膨大在緊身衣服下面高高地撐起了一片天地,女人越是如此,就越是誘人,因爲你想看它的露卻又夠不着,只能在腦海裡想入非非地去自我形容對方的豐滿性感之美。
此時此刻,莫立明坐在傅藝紅的正對面,他視線難免會晃到對方的胸部去,他隨有透視之能,但沒有刻意去爲之,古語有云“非禮勿視”,他的道德與理智還是能將心中壓抑着的一絲男人的本能制住的。
儘管如此,莫立明終是被傅藝紅玉頸吸引住了,不過把他眼球引逗過去的卻並不是對方的冰肌雪膚,而是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吊墜,那首飾裝點也不是很華美,卻是非常簡單,原來那是一個玉墜子,墜子也不是很大,是一塊扁平狀的中間有較大穿孔的圓形玉器,像是玉璧,顏色是白色的,而且白得很不一般。
“奇怪,奇怪……”
當注目看到傅藝紅頸項上新配的那個玉墜時,隱隱地,莫立明居然感應到了一股氣息,也就是說,對方所佩戴的那件首飾上面隱藏着“佛靈”。
莫立明面色不變,心下里卻在不稱奇,只道想必傅藝紅那玉墜是一件古玉器,並具有一定的佛緣。
實際上,他很快就發現了這一點,那玉璧表面的紋飾是蓮花,而蓮花是佛教中的“聖物”之一,是佛學藝術的象徵,由此可知它或許跟佛有關了,而從它散發出來的“佛靈”氣息可推斷它是一件真品古玉無疑,難怪赫然可見它渾體包裹着一層漿皮,並帶有絲絲“血沁”樣的色澤,整個看上去幽光沉靜,那股溫存的舊氣逼人而來。
“那塊白玉油膩性那麼強,莫非是和田玉中的寶石級材料羊脂白玉?”莫立明暗暗地尋思着。
有了異能感應力的存在,他本能地想驅使着左眼中的“七眼佛靈”去接應傅藝紅玉墜上的那一股靈氣的,然而,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欲想。
“莫立明,你怎麼能這樣?傅藝紅的東西你萬萬不能動,她送給你母親一隻那麼好的手鐲,又如此賞識你,她之前還送你,像這樣一位良師益友,你竟然還要打她東西的主意?太荒謬了做人要有原則你知道嗎?”
莫立明在內心深處做着思想鬥爭,按照他過去一貫的做法,當發覺到“佛靈”氣息的時候他會想法設法的吞噬掉以增強異能的作用,但是這一次有點不同,蘊藏有“佛靈”的物品的主人是自己的朋友,這人對自己還曾有過不小的幫助,因此不能恩將仇報毫無原則地破壞人家的東西,因爲靈氣一旦被吸收掉,東西就失去了“靈魂”,搖身一變成爲贗品了。
最終,莫立明暗自呼口氣,他將那種想法徹底收斂了起來,提醒自己,“佛靈”不缺那一個,若要提升透視異能的階級,慢慢來,不要着急,總有一天自己的異能會變得最強的。
“莫立明,你在想什麼呢?怎麼突然不說話了?”耳邊傳來傅藝紅的疑問聲,莫立明當即晃過神來,他臉色稍有變化。
“哦,沒什麼。”莫立明立即將一時凝聚的視線從傅藝紅如玉的脖頸兒上移開了。
而當他注意到傅藝紅的表情時,心知不妙了,對方似乎留意到了自己剛纔正在偷偷地瞧她身上不應該盯着看的部位,因爲她臉蛋上泛出了一抹紅光,眼神也有異,看似有幾分尷尬之情。
“你……”傅藝紅張口待要說什麼,莫立明卻搶先說了:“傅經理,你看看這個東西,我記得好像你以前尋找了很久卻沒有結果。”
“哦?是什麼東西?”傅藝紅神色一變,疑惑視着莫立明。
“這個東西。”莫立明一面面從隨身帶着的那個小包裡取出來了一樣物件,那用紙包住了的。
等到莫立明不急不忙地展開那層包裝紙來時,傅藝紅臉上頓時露出了十分驚喜的笑容。
“哎,是一件單色‘唐三彩’呢這東西做得還真漂亮啊”傅藝紅不由驚呼道。
並笑意盈然地點頭說了:“我確實尋過一段時間,後來也託人尋找到了幾件,但都沒你這個做得精美。莫立明,你還知道我在找尋這種‘唐三彩’啊,真有心”
“呵呵,也不是了,你當時找得很勤,我不經意間想到的。”莫立明如實說道。
“你這東西是從哪兒弄來的?”傅藝紅問道。
莫立明告訴她:“從市中心的那個古玩街地攤上淘來的。傅經理,你要是還喜歡,我把她送給你。”
說着他將那馬俑“唐三彩”輕輕地遞到傅藝紅的手上,傅藝紅伸雙手接過,欣然道:“這東西很貴吧?這件禮物怕是太貴重了。”
“不貴。”莫立明搖搖頭說道,“傅經理,你別客氣。你看你送過我對於學習古玩知識意義重大的書,還給我母親送了一隻上品翡翠紫羅蘭手鐲,比起它們來,我這個東西實在是微乎其微了。”
說出來他怕笑話,實則那東西是免費得來的,一分錢都沒有花,順水人情而已。
前天傅藝紅去他家的時候他就應該把東西送出去的,可那時他一下子沒記起來了,所以拖到現在。
“那謝謝你了。東西我很喜歡。”傅藝紅心花怒放似的感激着收下來了。
眼見此一幕情形,莫立明心滿意足,發出歡欣笑。
…………
“……逵仔,你聽明白了嗎?我們的人明天早上就出發,你們要及時趕到我剛告訴你的那個地方,務必要奪過他們,把東西給拿下來,上千萬的貨,一旦成交了,你的佣金會得不少吧?”
與此同時,“久鼎公司”辦公大樓後院的一棵大柳樹下面,剛從傅藝紅辦公室氣呼呼走出來的藝術總監鄒寶奎正低聲在跟人通電話,這下他臉色很難看,目光陰狠,咬牙切齒的,彷彿對誰痛恨至極。
“大表哥,我知道了”只聽見電話那端響起了一個充滿激動之情的歡笑聲,“表哥,我真是想不到啊,你會給我這麼好的消息,這消息太振奮我心了放心吧,表哥,我既然去就志在必得還有,嘿,我想知道,你爲什麼今天要給我你們公司的機密,這可是獨家消息啊?”
“你小子得了便宜就別賣乖了,有本事拿到手再說”鄒寶奎目光閃爍不定地沉聲道,“我就不想那小子趁機爬上來罷了,他算哪根蔥啊,傅藝紅竟然這麼護着他,把他當心肝寶貝看待一樣,不就受了他的一點小恩小惠麼,至於嗎啊?”
“表哥,我被你給搞糊塗了。那小子是誰啊?難道他在跟你搶傅小姐嗎?那真是太不自量力了”電話裡那個聲音也憤憤道。
鄒寶奎冷哼道:“一個無名小卒,你肯定不認識的,他叫莫立明,你有沒有印象?逵仔,以後碰上莫立明,有機會就給他點顏色,能想個辦法把他從我們公司趕走。”
“莫立明?是他?”鄒寶奎說出莫立明的名字時,那個聲音很是驚詫一般。
“對,是莫立明,怎麼,不對勁?你真認識莫立明?”鄒寶奎一臉狐疑地反問道。
“哦,不是,只是打過交道,我和他哪會熟悉啊。”那人趕忙換過口氣來說道,“表哥,你的意思是說,明天陪傅小姐去新疆取貨的是莫立明?”
“對,就是他”鄒寶奎氣狠狠道。
“表哥,我知道怎麼做了我會給你出口氣的,讓他到時候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胸有成竹一般地答應了下來。
…………
和傅藝紅再聊了一會兒之後,莫立明便道別離開了辦公室,他來到樓下瓷雜部的倉庫裡,他的搭檔李正剛也在,見到莫立明,李正剛自然是表現得非常地高興,他信守承諾,儘管心裡對昨晚解出來的那塊美麗絕倫的“帝王綠”翡翠玉料兀自心馳神往,但是他隻字不提,生怕說出來隔牆有耳,令莫立明掃興了。
那顆玉雖然是莫立明的,跟他李正剛沒有什麼直接的聯繫,但是他如同己有,因爲莫立明是他的至交,對方的快樂自己也能夠一同分享。
而想來最爲激動的自然屬昨夜自己從莫家臨別時莫立明跟自己所說的那番話語了,他說他將來會開一家玉器加工廠,要聘請自己來當首席技術顧問,這事越想越讓人興奮不安。
李正剛自然是亟盼着這一天的到來了,莫立明說得沒錯,他也是一個有着理想的人,他想在玉器加工製造方面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而這個理想的實現他把希望寄託在莫立明身上了,因爲他心知肚明,對方有這個實力,他手上可是掌握着一件千萬萬萬論價的珍寶,發財與否只在那一轉念之間。
下班後,莫立明匆匆趕向家裡,他要依照傅藝紅之言拿幾身換用的衣服,還得向父母家人招呼一聲,畢竟是遠出,這一次沒準不止三四天的功夫。
莫立明推開家門的時候,他登時不由得大吃了一驚,入眼是兩個眼生的男子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莫立兵正在招呼他們。
莫立明還以爲那是嫂嫂吳文慧婆家來的客人,可是他們現他回來了,就都起立笑容滿面甚是熱情地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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