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現在就來研究一下案情。”段光明微笑着。
“不，我現在就想回去洗個澡，睡一覺，不好意思，兩位領導，我有點累了。”我擺了擺手。
“對，對，休息好，才能工作好，我給你安排一個五星級賓館，你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段光明說。
“謝謝了，賓館就不去了，我要回家換換衣服。”
“讓蔣老師回去吧，明天再研究案子也不遲。”陳小莉說。“蔣老師，你怎麼總是帶着墨鏡？”
“戴墨鏡有安全感。”我說。
“帶着墨鏡，牽着母雞，好有型啊。”陳小莉說。
段光明手抹了一把臉，“好吧，蔣老弟，你回去休息。”
“等等，五萬定金該給我們吧。”郭小強說。
段光明轉身去了裡面的房間，過了一會，他拿着一個檔案袋走出來。
“錢一分不少，你點點吧。”段光明說。
我和郭小強出了公安局。
蘆花雞咯咯地叫了起來。
“這雞要下蛋。”我掏出菸斗點上。
“下蛋好，晚上我們就吃雞蛋。”郭小強摸着雞屁股，“果然有個雞蛋。”
“哎，要是能一直這麼活着該多好。”我抽了一口菸斗。
“是啊，未生，你看上去就像是大偵探福爾摩斯，我就是大偵探的助手華生。”郭小強說，“我怎麼感覺好像有人跟着我們似的。”
我摘下墨鏡，轉過身，目光一掃，“果然被跟上了。”
“誰在監視我們？”
“還有誰？段光明的人啊，估計應該是的。”我說。
“靠，原來是被警察監視啊，這個段隊，是不是怕我們跑了？”
“是啊，他一心想讓我幫他破案，他自己好立功啊。”
“這麼監視我們可不好，感覺沒有人身自由了。”郭小強回頭看了一眼。“兩個人。”
“別朝後看，回林老師家再商量甩掉他們。”
林姍姍開了門，她解着圍裙，“正想給你們打電話呢，喊你們來吃餃子。”
“哎呦，包餃子了！什麼餡的餃子？”郭小強說。
“豬肉韭菜餡的。”林姍姍說，“未生，我後背癢，幫我撓一下。”
“我來撓。”郭小強說。
“你一邊去，我讓未生撓，真是的。”林姍姍說。
我走過去幫林老師撓着後背。
“你怎麼不摘下墨鏡？”郭小強說。
“是啊，未生，你在家裡戴什麼墨鏡？摘下來吧。”林姍姍轉過身來要給我摘墨鏡。
我慌忙攔住她的手，“別，我眼睛不舒服。”
郭小強笑了笑，“你們看上去就跟兩口子似的。”
“不許亂說。”林姍姍陰沉着臉。“餃子差不多好了，你去盛吧。”
郭小強去了廚房。
“未生，我怎麼覺得你變年輕了。”林姍姍說。
“颳了鬍子的緣故吧。”
“不，不對。”林姍姍搖了搖頭，“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也就二十多歲，是不是你生病的原因？”
“可能是迴光返照吧。”我說。
“我怎麼覺得你體型也變了，你明顯比前些日子瘦了，瘦多了。”林姍姍說。
“迴光返照。”我說。
郭小強端來了兩盤餃子。
王婷婷從房間裡出來。
“你作業做完了嗎？”林姍姍問。
“做完了，蔣哥哥，我給你推薦一個電影，很好看的，你來我房間看。”
“什麼蔣哥哥，這是蔣叔叔。”郭小強說。
“是啊，婷婷，你得喊蔣叔叔，我不是給你說過嗎？”林姍姍說。
“他，他這麼年輕，怎麼能喊叔叔呢？比我大不了幾歲。”王婷婷說。
“他年齡不小了，和你這個郭叔叔，他們從小就是同學。”林姍姍說。
“媽，你騙我，我纔不相信呢，他怎麼能和這位郭叔叔一樣大呢，這郭叔叔看上去有五十了吧？”王婷婷說。
“錯，我快六十了。”郭小強翻着白眼。
“婷婷，記住了，以後你得喊蔣叔叔。”林姍姍說。
“不嗎，我不，我就喊他哥哥，蔣哥哥來我房間看電影吧，大片，好萊塢的。”王婷婷說。
“改天再看，我肚子餓了，先吃點飯。”我說。
王婷婷失望地回了屋。
“這孩子是怎麼了？真氣人。”林姍姍說。
“不會喜歡上這個蔣哥哥了吧？”郭小強說。
“你亂說什麼，吃你的餃子。”我瞪了郭小強一眼。
“不對，未生，我覺得這孩子好像對你有點那個意思了。”林姍姍說。
“怎麼可能，我這一把年紀，都快要死的人了，你想多了。”我說。
“哎，但願是我想多了。”林姍姍看着盤子裡的餃子，搖了搖頭。
吃完了飯，郭小強拉我去廚房。
“洗兩個盤子，你還要拉着我。”我說。
“不是，那兩個人還沒走呢。”郭小強說。
“幹他們這一行也真不容易，你下樓給他們送兩盤餃子吃吧。”我說。
“門都沒有，他們就是吃方便麪的命，未生，我們現在有錢了，去外面玩玩吧。”
“玩是可以的，但不能帶錢。”我說。
“不帶錢怎麼玩？”
“你放心，你就跟着我吧，玩什麼都免費。”
“去夜總會免費嗎？”郭小強問。
“更免費。”
“是嗎？我還就不信了，走，去夜總會。
我和郭小強下了樓，打車找了一家看上去很有規模的夜總會。
進去後，裡面金碧輝煌，衛生間水龍頭都是鍍金的。
“這房間沒有兩萬搞不定吧。”郭小強看着包廂。
“管它呢，讓他們多上幾個美女。”
“沒事吧？”郭小強問。
“能有什麼事？不就是錢嘛？”
“問題是我們沒帶錢。”
“別廢話了，讓他們上美女。”我說。
“要幾個美眉？”
“八個夠嗎？”我說。
“這麼多，你能忙過來嗎？”
“這還多？”
“生哥，你是屬螃蟹的吧？要是屬螃蟹八條腿剛好。”
“16個吧。”我說。
“厲害，行，我這就讓他們上美眉。”郭小強抖了抖肚子。
“你發燒？”
“是啊，我現在燒起來了。”郭小強說，“哥，我要四個就夠了，我要求不高，我喜歡看女人腿，腿長點就行。”
“臉不看？”
“先看腿。”郭小強渾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