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雞給你。”郭小強把母雞踢進來。
“你輕點踢。”陳小莉說。
門咯噔一聲關了。
蘆花雞叫了兩聲鑽進了牀底。
女屍上的血已經結了黑色的血疤,被割喉的女孩睜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腹部上致命一刀的女孩歪靠在牀頭邊上,她的目光朝下,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牆上的石英鐘有血跡,兩分鐘過後,並沒有出現我希望看到的場景。
閉上眼睛,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突然牀上傳來一聲慘叫,一個背對我的男人在用刀捅着女孩,我想衝過去,但怎麼也邁不開腳。
男人手臂一揚,另一個女孩的喉嚨被割開,血濺在石英鐘上。兩個女孩抽搐着,一個女孩的腳不停抖動着。男人跪在牀上看着這兩個即將死去的女孩。
轉過頭來,我默唸着。
男人轉過身,喘息着,胸膛起伏,一張驚恐扭曲的臉出現在我眼前,他額頭上有一個醒目的土豆般大小的黑色胎記,胎記幾乎連着眼角。看上去他有三十多歲,身體健壯。
胎記男出了房門。
我閉上眼睛,心裡唸叨着,能不能再朝前進一點,女孩在被殺前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景?
忽然耳邊傳來悅耳清脆的聲音,“靜靜,你還在看《靜靜的頓河》嗎?這書有什麼好看的?”
“很好看的,這是名著。”扎着馬尾辮的女孩說道,“這書作者獲得過諾貝爾文學獎,小夏,你爸媽什麼時候來?”
“我媽說下個星期就要來?我爸來不了。”小夏說。
“你那個公司怎麼樣?有男孩追你嗎?”靜靜問道。
“公司不錯啊,世界五百強企業能差嗎?中午只要5塊錢就能吃得很好,我這麼漂亮,怎麼能沒男人追呢?”
“我這家公司有很多老外,英國的,居然有法國的,我還真想找一個老外,公司挺好的,就是薪水有點低。”靜靜拿着枕頭靠着牀頭,繼續翻着書。
“8000塊一個月可以了,名校出來都這個價。”小夏挨着靜靜的身子躺下來。
“沒搞錯吧,我可是國外留學回來的,我這個海龜拿這個價太低了吧?都成土老鱉了。”靜靜說道,“哎,你別亂摸呀,好癢。”
“摸一下又怎麼了?我又不是男人?讓姐好好摸摸。”
“就因爲你不是男人,纔不讓你摸呢。”靜靜說。
“男人摸就可以?你真*的?你說說,有男人摸過你沒有?”
靜靜合上書,“有,前兩天坐車的時候,有一個男人在身後偷偷摸我的腰。”
“你讓他摸了?”小夏問。
“摸了,我還回頭衝他笑了笑。”靜靜說。
“你瘋了?這樣也行?”
“我對着他笑,他就不敢摸了,我給你說,對付男人,不能硬來,要給他們餘地。”靜靜摸着小夏的長髮。“這是個中年男人,我對他笑時,他居然有些害羞了,他應該感覺到了自己的無恥,哎,姐姐,我說你能別老摸腿嗎?太癢了,要不,你換個地方摸?”
“靜靜,你這白白的大長腿,男人看了肯定要流鼻血,太誘人了,我看了都有感覺。”
“讓他們留血吧,流完纔好呢,凡是看了我不流血的男人,我就要吸他們的血。”靜靜說。
“你成吸血鬼了,我們公司有個領導對我有點太熱情了,我真受不了,天天要請我吃飯。”小夏說。
“那不挺好嗎?他長得怎麼樣?帥嗎?”
“好什麼,長得一般,這男的有老婆,一看就是花心男,再說我也有男朋友啊。”小夏說。
“你男朋友真不錯,他很孝順你父母,你爸有病,他還這麼照顧。”靜靜說。
“本來他要過來的,但我爸住院後,他就來不了,哎,我父母養我不容易,在我身上花了很多很多的錢,他們爲我付出了一切,青春,甚至是愛情。”
“你父母是有點可憐,我出國留學花的錢更多,我們家現在還欠很多外債,就是我工資太低了,明年如果工資不能有大幅度的提升,我就跳槽。”靜靜擡起腿,活動了一下腳腕,“對了,你和你男朋友有沒有發生關係?”
“你覺得呢?”小夏說。
“你們肯定有關係吧,說說你們第一次,疼不疼?”靜靜摸着小夏的臉頰。
“不疼,靜靜,你真的沒有和男人發生過關係?”小夏說。
“當然沒有了,我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我的親愛的老公,我爸反對我婚前有這種不良行爲。”靜靜說,“第一次,怎麼能不疼呢?我同學給我說過,第一次都要疼的。”
“疼不疼,取決於男人,男人要會引導纔不疼。”小夏說。
“怎麼引導纔不疼?”
“比如男人在沒進去之前,要親女人,親到女人的身體越來越柔軟,越來越滋潤,這樣就不會疼了。”
“親哪呢?”
“哪都可以親。”
“如果男人不親呢?”
“哎,你這問題問的,我無語了,你趕緊找個男朋友,到時候我來指導你們。”
“好啊,一言爲定。”靜靜說。“我男朋友會不會看上你?”
“當然會看上我了,這還用問嗎?”
“那我就搶你男朋友。”
“好啊,歡迎搶,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上班。”
“是要早起,這路天天堵真讓人心煩。”
“要不要關燈?”
“不要,檯燈可以暗一點。”
屋裡安靜了,兩個女孩閉上眼睛,靜靜翻了一個身,小腿搭在小夏的屁股上。
門外有腳步聲,門輕輕開了。
一張臉露出來,黑色的胎記看上去有些恐怖。
胎記男走進來,他坐在牀邊看着女孩。
我想喊出聲,但喊不出來,身體也動不了,我感覺額頭在冒汗。
胎記男手放在靜靜的小腿上摩挲着。
靜靜翻了一下身。
胎記男又接着摸去。
靜靜突然睜開眼睛,她胳膊肘撐着牀,臉色驚恐。
“噓!”胎記男把食指放在嘴邊,示意靜靜不要聲張。
靜靜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看着他。
胎記男繼續摸着靜靜,手指朝上游走。
靜靜雙手推着胎痣男的手,胎痣男突然從腰裡拿出匕首。
“不要,不要。”靜靜輕聲說。
胎痣男晃着匕首,“放心,我不殺你,讓我摸一會,我就走。”
靜靜點了點頭。
胎記男向靜靜爬去。
“哎呦!”忽然小夏發出一聲慘叫。
原來胎記男的膝蓋壓着小夏的腿了。
小夏擡起頭,看到胎記男後,她驚呼了起來。
“不許叫,誰要是發出聲音,我就弄死誰。”胎記男說道。
“大叔,你放心,我們不會叫的。”靜靜說。
小夏張大了嘴巴,身體哆嗦着。
“你們別那麼緊張,聽我的話,我就不會傷害你們。”胎記男說。
“你是怎麼進來的?我們有錢,你要多少?”靜靜說。
“這態度不錯,你們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錢包在客廳裡,我去給你拿。”靜靜說。
“先不用,我覺得我們很有緣份啊。”胎記男說。
“是啊,真的很有緣份,這城市這麼大,這麼多人,竟然碰到你這麼帥的大帥哥。”靜靜說。
“是啊,很帥?”小夏點着頭。
“不會吧,我帥嗎?你看我這額頭上,這麼一個黑黑的印記,還帥?”
“很酷,這是胎記吧,就是說在你母親的肚子裡就有了,這是你母親給你留下的珍貴財產。”靜靜說。
“這是珍貴財產?你真能胡扯,就我這臉上的胎記,我連工作都找不到,更不用說找女朋友了。”
“是嗎?你還沒有女朋友?你這麼帥?怎麼可能,我喜歡有胎記的男人,真的,有個性,與衆不同,非常完美。”靜靜說。
“我也喜歡。”小夏說。
“你們是不是想做我女朋友?”
“可以啊,沒問題。”靜靜說。
“你們兩個誰先來?”胎記男說。
“來,來什麼?”小夏又開始哆嗦着身子。
“你們不是說要做我女朋友嗎?我來看看你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如果你們和我發生關係,我就信了,錢我一分不要,如果你們配合我,以後我養着你們。”胎記男說。
“帥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談戀愛總要談談吧,你這麼直來直去的,我們心理上有點接受不了。”靜靜說。
“對啊,談戀愛,就先要談談。”小夏說。
“談兩三個月?是不是長了點?”胎記男說。
“最少也得一個星期。”靜靜說。
“我沒那個功夫和你們談。”
“明天行不行,今天先談談,明天晚上你再來。”靜靜說。
“你這孩子年齡不大,但腦子絕對不笨,明天我再來,是啊,明天警察也會來的。”
“你放心,我們絕對不報警。”靜靜說。
“我的時間有限,就今天晚上,你們先商量誰先來,我呢,先脫衣服。”胎記男脫着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