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喝着之後,氣氛就變得更加熱烈,就連當初班級裡面的女同學都痛痛快快的喝了起來,一起回憶着當初學生時代的點點滴滴。
“王皓,你小子別躲。大學的時候你就喜歡躲着活動,班級活動也不來,虧我還幫你找到了女神的Q號。”爽朗的辣妹子端着一小杯白酒走到他面前,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說道:“你們說他氣不氣人,我都幫忙把女神那邊給弄好了,結果他放了鴿子。”
“咱們不說這些,直接喝吧!不然等我下次回來,可能都聚不齊了。”王皓有着德魯伊的力量在身體裡面,喝酒那叫一個豪爽,來者不拒,這讓其餘人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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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嶠靠在椅子上面打了個酒嗝,眼睛有些花了,他迷迷糊糊中說道:“你小子喝酒怎麼這麼厲害了,以前比我還不如呢!”
一行人原本還打算去KTV繼續戰鬥的,可是現在都有人已經醉倒了,唱歌什麼的也只能夠取消,暫且約定下次繼續拼酒。學生時代的友誼是最難能可貴的,沒有多少功利的成分,就算許久沒聯繫,再見面依舊有說不完的話題。
在蓉城租的房子還沒有到期,所以王皓就帶着一身酒氣回到了這小小的家裡面,先洗個澡睡一覺,明天直接收拾東西回家。他這裡東西也不是很多,將衣服之類的都裝在空間戒指裡面,隨隨便便就回家了。
蓉城的綠化條件雖然不錯,但是依然比不上黃金牧場裡面的清新空氣,躺在牀上,王皓還有點想念那時不時傳來的羊咩牛哞聲。看着天花板,在不停輾轉之後才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開始忙活,將不需要的東西扔下,還能用得上的都戴上,自己是有錢人了,在對待自己方面不能太虧待了。突然,他又趕緊從昨晚換下來的衣服裡面將留有蘇景電話號碼的紙張拿出來,摺疊好之後放在戒指裡面。
站在門口,王皓看着整整齊齊的房屋,忍不住流露出一絲不捨,在蓉城工作三年,也就在這個地方住了三年,到底是有感情了。他關上門,將鑰匙交給了房東。
“小王啊,房子還沒有到期,你怎麼就琢磨着要離開呢?”房東是一位典型的蓉城婦女,她看起來五六十歲了,頭髮銀白,穿着一件素色外套,面容看起來很慈祥。
王皓笑着說道:“沒辦法呀,我過幾天就去外地工作了,反正空着也是空着,還不如拿來給您,方便您出租啊!”
“喲,升職還是調任了?我就說嘛,你娃兒工作這麼認真,遲早是有回報的。你坐一下,我去拿錢退你兩個月房租,對了,你是要到哪裡去工作呀?”
她一邊說着,一邊走進裡屋去拿錢。王皓趕緊阻止她,“大媽,不用了,那房租就是您的。反正你這三年來也沒有漲過價,我可是知道外面房子都已經漲得很貴了,可你還是保持原價。這是給你微不足道的一點補償,我先走了,免得錯過火車!”
告別善良的房東大媽之後,王皓就趕緊到二環高架橋上面去坐快速公交,這公交很快就能夠到火車北站,比起出租車而言更快捷、便宜。
王皓的家在山城重~慶,坐動車過去也僅僅是兩個小時,速度相當快。別說,有了這動車之後,成渝之間的交流更加頻繁,乘客也方便。
城市的變化曰新月異,拖着箱子走在路上,發現兩邊的屋子都給拆遷了,之前幾年一直都在說要將這裡拆遷了修建高鐵,成爲渝東北的交通樞紐,沒想到現在纔開始動工。
熟悉的街道慢慢消失,只剩下斷壁殘垣還有幾塊爛磚頭,周圍幾乎都沒有人經過。王皓家所在的小區距離這裡並不遠,並沒有被列在拆遷的範圍裡面,但卻要忍受拆遷的噪音跟灰塵。
現在這個時間段,小區裡面除了幾個活動筋骨的老頭老太太以外幾乎沒人,他沿着熟悉的道路找到自家那棟單元樓。這房子是在他小時候修建的,現在看起來有些破舊,六層的單元樓幾乎全是一個單位的。王皓家住在五樓,風水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
掏出許久沒有用過的鑰匙將防盜門打開,映入眼簾的依然是幾年的裝扮,熟練的從鞋櫃裡面將涼拖鞋拿出來,脫下自己的鞋子之後再穿上,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玄關上面那盆葉子有些泛黃的金桔。
在客廳裡面看了看之後,他又晃了一圈,將旅行箱拖到自己的房間,從空間戒指裡面將東西都取出來。牀頭上面的變形金剛電影海報已經有些褪色,書架上面陳列着他初中以來的書籍,一點灰塵也沒有,想來主人一定經常打掃。
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面,王皓忍不住笑了起來,好久沒有回來了,可依然是家的感覺。打開電視機,似乎還有些不會艹作,畢竟幾年都沒有用過電視機這東西。
看了會兒中央臺體育頻道的比賽,他就雙眼皮開始合攏,像磁鐵一般分不開,於是慢慢倒在沙發上面睡着了。重~慶的九月依舊是夏曰炎炎,一到下午就想睡覺,王皓呼呼地睡了過去。
“我說你這孩子,怎麼回來也不打聲招呼呢!”劉萍一進門就看見擺在門口的男士皮鞋,她臉色雖然一喜,可是很快就沉下臉來。
她做事風風火火的,把包放在桌子上面之後,就開始數落起王皓來,“怎麼突然想起回家了?難道不上班嗎?這麼大人了,還做出這幅樣子來幹嘛!”
剛剛從睡夢中被吵醒的王皓揉了揉自己眼睛,用類似於撒嬌的語氣說道:“我這不是想你們了嗎?就回來看看,媽,我今天想吃紅燒排骨。”輕輕搖了搖劉萍的手臂,王皓看起來一點也不是二十六歲的人了。
劉萍瞪了他一眼,虎着臉說道:“這麼大人了,還在撒嬌,像話嗎?真是的,別人在你這年紀孩子都幾歲了,你還不着急。算了算了,等下又要說我囉嗦,我給你爸打個電話,讓他回來時從超市裡面帶排骨回來,家裡沒了。”
雖然這麼說,可是言語裡面依然藏不住歡喜,她走到廚房裡面撥通王皓老爸王力醇的手機,說道:“老王啊,你現在應該下班了吧?等會兒在重百超市買排骨回來,今晚皓兒回來了,給他做紅燒排骨,記得一定要買最好的那種,順便再買點小吃回來。”
這房子並不大,就算劉萍在廚房裡面小聲說着,可王皓依然聽得清清楚楚,他心裡泛起一層漣漪,想到即將前往澳大利亞就有種傷感。
“來吧,給媽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在工作上面受委屈了?”劉萍坐在王皓身邊,關切地問道:“有什麼事情都告訴媽,別憋在心裡。要真是有人在公司給你小鞋穿,咱們害怕他,媽給你支幾招,保管見效!”
“媽,你等會兒別激動啊,你有高血壓,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但你不能罵我。”王皓在事先打好預防針,免得等會兒劉萍情緒波動太大。
劉萍瞪了他一眼,“你媽我是那種人嘛!既然是好消息,我怎麼會罵你呢?難不成是你把別人家小姑娘肚子搞大了,我要抱孫子了?瞧你,這是好事。”
看着陷入白曰夢中的老媽,王皓表示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他無奈的偏着頭坐等劉萍自己想象完畢。“不是這事,我是那種人嘛!我是想告訴你,我去澳大利亞買了做牧場,現在過去當牧場主了!”
雙目瞪大了,不可思議地看着王皓,劉萍現在只有驚沒有喜,或許還有滿腔的惶恐。“你去哪兒找的這麼多錢買牧場,難道是貪污或者做黑賬?你可不能這樣,那是要坐牢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