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睿和賭王的對話聽得對面幾人均是臉色發黑,不過他們也沒膽子在這裡和賭王叫口,均是垂下頭去生悶氣,看的老四心中一陣大爽。
“對了,年輕人,聽說你剛下飛機就趕來了,要不要休息一天,明天再進行賭局?”
要說這何老爺子還真是照顧莊睿,現場可是有幾十位來自港澳臺的富豪大佬,他居然問都不問,似乎只要莊睿說改期,馬上就可以進行一般。
“算了,何先生,小玩玩,不需要多長時間的……”
莊睿臉色謙遜,說出來的話卻是讓衆人側目不已,加起來十個億的賭局,在莊睿眼裡只不過是小玩玩?那要是玩大了,賭資將會是多少啊?
在場的這些富豪們,雖然是身家億萬,但大多都是一手一腳打拼出來的,拿個三五百萬甚至三五千萬的賭來玩玩都無所謂,要是拿出五億來賭,恐怕沒幾個人能有如此的氣魄?
“好,長江後浪推前浪,年輕人,我看好你……”
聽到莊睿的話後,賭王身後那個風姿綽約的女人推着輪椅,去到座位那邊,賭王是相識滿天下,剛一過去就被衆人給圍住說話了。
……
“各位先生,各位來賓,今天這裡將進行一場二人賭局,雙方分別的來自北京的莊睿先生,和來自拉斯維加斯的傑維斯先生,賭資爲十億港幣……
賭局一共分爲兩場,第一局賭色子,第二局賭梭哈,兩局結束之後,以籌碼多少定勝負,不知道二位有沒有什麼異議?”
賭王離去之後,一個五十歲左右,頭髮花白的司儀站在了賭桌旁邊,不知道從哪裡打來的一束燈光照在他的身上,搞的像是明星出場一般。
“色子怎麼賭?”莊睿提出了問題,總要知道玩法才能進行吧?
“兩種賭法,一種是直接押大小,一種是猜點數,不知道二位選哪一種呢?
另外我要提示一下,今天所用的色盅爲最新款的,在搖動的時候是沒有聲音發出的……”
那個老司儀把賭色子的方法說了一遍,第一種辦法是由荷官搖色子,莊睿和傑維斯各自下注押大小,誰猜對了籌碼歸誰,如果雙方都猜錯了,就是打和重新進行。
第二種辦法的難度則要高出很多,不但要猜大小,更要猜出色子的點數,這就要求對賭的兩人有聽色子的本事了。
別看電視上演的玄乎,其實想通過搖色子聽出點數,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即使受過專業訓練,恐怕最多能聽出個三四分就不錯了。
而今天所有的色盅,更是特製的,裡面有一層海綿體,可以吸收色子搖動時所發出的聲音,基本上是全憑運氣的。
所以當傑維斯聽到司儀的話後,臉色都不禁一變,他可是知道對方運氣極好,當下也沒出聲,不敢貿然做決定。
莊睿在聽到這種賭法後,眼睛不禁瞄了一眼坐在嘉賓席上的何老爺子,暗自領了個人情。
要說論賭術,恐怕場內沒有一個人看好莊睿的,但是要論運氣,知道莊睿前次和賭王大戰的人,絕對會把寶壓到莊睿一邊。
劉明輝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全憑運氣的事情,別說是傑維斯了,就是老賭王葉漢前來,也不敢說自個兒穩贏不輸的。
“我選第二種,既然要賭,咱們就賭點有難度的……”
莊睿的聲音響了起來,要說賭牌時需要運氣,這賭色子,對莊睿而言,就全靠作弊了,他當然選擇難度大的了。
“傑維斯先生,您有什麼意見?”
司儀用英語向傑維斯問道,賭法的設定,是要參戰雙方協商的。
“我沒意見,我這人運氣一向都非常好……”
作爲世界賭王,傑維斯當然不能示弱了,當下聳了聳肩膀答應了下來。
“好,請二位先兌換籌碼吧……”
司儀話說一落,兩個服務員推着兩輛推車走了進來,上面各擺了價值五億港幣的籌碼,在車後還跟着兩個財務人員,他們要進行驗資轉賬。
“彭飛,你去……”
莊睿看到那邊劉明輝已經拿出卡開始進行轉賬了,扭頭給彭飛使了個眼色。
在轉賬過後,兩個財務人員又拿着幾分文件,讓莊睿和劉明輝分別簽署上自己的名字,這纔將如山一般的籌碼,擺到了賭桌兩邊。
“靠,兩百萬一枚的籌碼……”
一直站在莊睿身邊的老四,在見到整整齊的碼在桌子上的籌碼後,眼睛不由瞪得溜圓,張大着嘴說不出話來了。
“怎麼了?老四,五個億啊,就是兩百萬一枚籌碼,也要200多個,有什麼好奇怪的?”
偉哥倒是不以爲然,在這個房間裡,此刻錢已經不是錢了,而是這一枚枚標着數字的籌碼,當然,如果換成現金壘在桌子上,恐怕連賭局都無法進行了。
“偉哥,你不知道,在澳門賭場,一般都是50、100和1000元面額的籌碼,貴賓廳裡也就是一萬、五萬和十萬的,這200萬的籌碼,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老四雖然這半年多時間經常來澳門,只是他每一次賭的底注並不是很大,最大不過五萬十萬而已,但是不要看這數額小,幾個月的功夫也讓老四輸了幾個億。
去澳門玩過的人,對於籌碼總是特別敏感的,因爲在澳門,籌碼就是錢,在很多場合你拿籌碼付賬給小費,很多人都是非常樂意的,尤其是各個賭場旁邊的酒吧餐廳,尤其認可籌碼。
只要你有賭場的籌碼,拿到賭場就能換成現金或者支票,所以在早期的時候,也有不少人打過賭場的主意,當時搶走了不少籌碼,後來還是賭場出錢重新給買了回去。
只是那些劫匪在幹完這一票後就不知所蹤了,過了幾個星期後,有人在海上發現了他們的浮屍,從那以後,幾乎再也沒有人敢打澳門賭場籌碼的主意了。
“開始吧,我準備好了……”
這些年莊睿的生意是越做越大,身家也越來越多,身上不自覺的帶有一絲威嚴,不太習慣這樣被人看着。
所以在桌上擺放好籌碼之後,莊睿就坐到了座位上,示意站在桌子旁邊的荷官可以開始了。
“哦,不,等等,我要洗下手……”
另外一邊的傑維斯不知道是習慣使然,突然提出了一個條件。
“當然可以,不過不能離開賭廳……”
司儀轉頭吩咐了一句,馬上有侍應打了一盆水進來,傑維斯捲起白襯衫的袖子,嘴裡唸唸有詞的在嘮叨着什麼,很用心的把自己那修長的雙手清洗了一遍。
“裝神弄鬼……”
莊睿不屑的撇了一眼,“別說是洗手,就是把腳洗乾淨了,哥們今兒也贏得你吐血。”
無聊之餘,莊睿翻看起面前的籌碼,桌子上的籌碼和上次在賭場上所用的微有不同,分爲50萬、100萬和200萬三種,看這樣子,每一把下注最低也要50萬港幣的。
偉哥拿起一枚50萬的籌碼,在手裡把玩着,嘴中還說道:“嘿,這玩意做的還真精緻,裡面還有防僞標誌呢……”
“呵呵,偉哥,回頭這三種籌碼,每樣你拿一個去玩,嗯,四哥……你就算了,再多也架不住你輸啊……”
莊睿的玩笑話讓老四笑得有些尷尬,不過他並不怪莊睿,要怪只能怪自己沒長眼,一頭撞進別人下好的“套子”裡面。
“嗯,老四就算了,不能給他,這還不夠‘套哥’一把輸的呢……”
莊睿放鬆的神態也感染了身邊的人,偉哥笑着和老四開起了玩笑,老四大名畢雲濤,在學校的時候,可是有着“套哥”的強大外號的。
“得,是我不對,你們就可勁的損我吧……”
老四的心情卻是沒眼前的這兩位如此放鬆,如果今天的賭局莊睿敗北的話,自己的行爲那就是不單害了自個兒,還把好兄弟給套了進去。
“喂,能開始了吧?”
莊睿看着仍然在慢條斯理的擦拭着雙手水漬的傑維斯,不爽的喊了一聲,哥們現在是學問人,放着足可以震驚世界的考古發現,在這陪你玩,居然還讓哥們等着?
這一個多星期以來,豫省的那座大墓裡,陸續出入了數萬件文物,而這還只是冰山一角,在墓室的周圍,還有着上千平方米的陪葬坑,目前正在清理之中。
至於墓葬的主人,已經被證實爲是劉秀,這樣國內科考界掀起了軒然大波,此墓一出,很多歷史都將改寫。
“好了,年輕人,不要那麼着急嗎……”
聽到莊睿的喊聲後,傑維斯甩着連一滴水都沒有的雙手,走到賭桌前坐了下來,神態也是極爲放鬆的,好像眼前的數億籌碼,僅僅就是數字而已。
“兩位,色子局的賭注爲兩億,時間爲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後,籌碼多的一方勝,現在……賭局開始!”
在那個老司儀重複了一遍規則後,他身旁的年輕荷官走到賭桌邊,拿起一個通體黝黑的色盅,說道:“二位,可需要檢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