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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判斷讓凱洛莉亞更加憤怒,雖然她深深愛着張義,但是理智讓她完全無法原諒張義的做法,如果之前張義擋住李妍裝甲的動作讓她感動,那麼現在張義要是第二次擋在槍前,凱洛莉亞絕對毫不遲疑的立刻開火,不管張義再說什麼。?
對於背叛自己的人,凱洛莉亞覺得無法原諒,寬恕。?
“不用那麼緊張,凱洛莉亞,我們現在不在地球。”?
盧亞娜示意蘭蔻也放下手中的槍支,說:“如你所見,這裡是一個陌生的星球,即使李妍變成了基因盜竊者,殺死我們之後,也無法從這個星球中離開,想想蟲族母巢都只能成爲這個星球上的一個標本,你就可以相信我的話,即使是進化爲基因盜竊者,對李妍也毫無意義。”?
“從另一方面來講,即使是是現在殺了李妍,也不能解決我們現在遇見的根本問題,我們被困在這個星球上,軍艦已經離開,我們需要有足夠的人手對這個星球進行探查,甚至可能需要結隊前往這個星球的地下找出星球裡的秘密,而現在我們人手本來就已經不夠,如果再殺死李妍,那麼半個小隊的我們更別想找出離開這個星球的道路。”?
凱洛莉亞緩緩的放下手中的槍支,但是她還是憤怒的盯着張義,不發一言,等着張義給她剛纔所做一切的答案,等着張義*解釋出他的理由。?
爲什麼,爲什麼不考慮其他的同伴,爲什麼要隱瞞一切,把這麼危險的李妍帶進據點,甚至將其他的同伴也置於險地,難道李妍重要,其他同伴就不重要了嗎??
這種做法,不是背叛,但是更甚於背叛,這完全是欺騙。?
張義低着頭,長長吐了口氣,說:“我必須道歉,我的腦子經常發熱,一旦決定做什麼事情,就一股腦子去做,不管別人怎麼說,結果總是因爲這個頭破血流,這次來到這個星球,我總是想着盡力避免每個隊員的死亡,但是總是不能如願,尤其是看見你們從天上被擊落了以後,我的腦子裡只是想,無論如何不能讓你們再受傷害,無論如何不能讓你們死在我的前面,所以發現李妍出現問題以後,我首先想到的不是解決問題,而是企圖隱瞞這個事實,直到被盧亞娜發現了一切,她也爲我的舉動感到沮喪和憤怒,甚至在外面就退出了小隊。?
盧亞娜笑了笑,不再繼續留在這裡,下午和張義瘋狂後還有很多遺物沒有收拾,雖然她不介意用這些遺物證明她的主權,但是主權這種東西,申明一次就夠了,接二連三的反覆申明,只能讓人覺得擁有者內心的膽怯深重。?
張義繼續說:“我和盧亞娜吵了一架,然後我發現,如果這樣下去,只會離你們越來越遠,而不是像我以爲的那樣,隱瞞一切就能平安,所以我和她最終達成了協議,她對李妍不再追究,但是我必須向你們坦白一切,讓後把問題交給你們來表決,而不是我自己來做決定。”?
凱洛莉亞的眼神柔軟了一些,她低聲說:“你還是一個孩子,總是以爲自己能解決一切,結果總是把一切弄得亂七八糟,對嗎,拍腦袋先生?”?
張義頭垂的更低,無言以對。?
他以爲來到這個世界,他就是主角,能夠像小說裡那樣風雨無阻,天下無人能擋,能夠成就上個世界中無法成就的功績,能夠不像上個世界中一樣獨自縮在遊戲中,用遊戲中的強大來麻醉自己,正因爲如此,他才無比渴望來到一個遊戲世界,他知道遊戲設定,他有系統幫助,他有上帝視角,他知道一切,然後他覺得他一定能成功。?
但是,現實世界永遠是現實世界,上個世界遇到的問題,這個世界仍然會出現,不負責任的隨意決定,自以爲是的做出計劃,最終帶給他的,不是成功,而是如現在一樣的失敗。?
世界並不因爲某個人而產生特殊改變,無論這個人是不是穿越而來。?
就算張義知道所有的設定,那又如何?就算他真的有上帝視角,那又如何??
蘭蔻走上前拍了拍張義的肩膀,低聲說:“不要考慮的太多,不要顧慮那些失敗,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畏懼失敗,我們現在首先要做的,是考慮好怎麼從這個星球上離開。”?
“不是離開,”張義忽然低聲說:“我不會急着離開這裡,我要佔領這個星球。”?
凱洛莉亞扭頭看着張義,微笑:“想法很好,希望這次不是又一次拍腦袋立刻想出來的決定。”?
張義擡起頭來,他的眼中閃爍着異樣的光芒,他堅定的說:“不,這次絕對不是拍腦袋,我已經受夠了到處逃跑的生活,我也受夠了遇到困難立刻掉頭就走的生活,即使我們能離開這個星球,但是沒有足以破開異空間的軍艦,最終我們也將無路可去,我要認真面對這個現實,這個星球雖然看起來非常強大,但是,它沒有智慧,所有的一切僅僅一種應變程序,我覺得,有機會實現我的想法。”?
凱洛莉亞扭頭看着盧亞娜,問:“你身上有什麼藥物可以讓一個孩子變成大人嗎?”?
盧亞娜微笑回答:“他已經是大人了,尤其是某些地方。”?
“喔噢,當然,你不這麼說我還忘記了,盧亞娜,今天下午我們在昏迷時你們一定非常瘋狂,想想看,張義去洛克星,然後就直接來到這裡,我也有太長時間沒有得到遺傳物質了,今天晚上,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的享受一下,不是嗎,蘭蔻?”?
“一次享受還不夠,作爲曾經隱瞞我們的懲罰,他必須要讓我們每個人都得到滿足,剛好,柳夕顏和李妍都沒有清醒,我們可以不受打擾的娛樂一次。”?
“就算醒着也無所謂,”盧亞娜笑看着張義,看到這個半大的男生掉頭逃跑的樣子,這讓盧亞娜有一種額外的征服感,她說:“反正她們總是要加入這個競爭圈的,早一天晚一天有什麼區別?事實上,我對李妍的進化後的清醒更感興趣,想想看,讓張義和一名基因盜竊者發生孕育關係,那會是什麼樣的情景,好吧,光是想象就讓我有些急不可耐。”?
“盧亞娜,你的想法真是邪惡,但是,如你所說,這種罪惡的場面同樣讓我盼望,聽着,我們要儘可能的延長時間,至少要堅持到李妍醒過來,我相信,看到那一幕時,會讓我的基因都爲之顫抖,你說呢,蘭蔻?”?
蘭蔻聳肩,說:“我無所謂,只要不缺少我的那一份就行。”?
張義躲在牆角,想要大喊救命,或者說你們把我當成了什麼,在這裡進行瓜分,但是,他也承認,聽了盧亞娜的話,他的心中也有了某種東西開始勃發,蠢蠢欲動。?
和一隻蟲子發生關係顯然會讓張義覺得噁心,但是,強行和一個基因盜竊者發生關係,這種想法卻讓張義不由自主的開始激動。?
戰鬥修女慢慢走到通風管道,那裡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各大審判庭的戰士以及白色烙印士兵的殘骸遍地都是,僅剩下不多的幾個人還在苦苦支撐。?
不過蟲子們顯然也不好過,戰鬥修女甚至可以看見蟲羣后空空的通道,蟲子們已經在這個時候賠上了全部力量,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後援支持。?
35只。?
戰鬥修女掃了一眼,就已經得出蟲子剩餘的數量,這個數量看起來不多,不過卻更爲可怕。?
這些蟲子經過多次縮減和進化,已經強大到可以和一名守望者一對一正面決鬥的地步,它們巨大的螯肢力量之大,就連守望者手中的盾牌也無法阻擋,穿透那些厚度如同一輛帝皇毒刃主戰坦克前裝甲的複合金屬盾牌,對這些進化到極致的蟲子來說,不過是一擊而已。?
戰鬥修女靜靜的看着血腥的戰場,沒有急於上去發動攻擊,對她來說,現在不是戰鬥的時候,她需要儘快恢復最大的體力和戰鬥力,然後儘可能的殺傷和拖延這些蟲子的進攻。?
她已經看見白色烙印星際戰士掩埋的通風管道,不過現在顯然這種掩埋遠遠不夠,看看那些蟲子,那些噁心的傢伙只要上去發動幾次攻擊,就能把掩體全部砸開。?
所以,戰鬥到現在,還是隻能依靠人命去填。?
戰鬥修女的休息時間並不長,實際上,從一開始她出現在戰場,就已經被好幾只蟲子所發現,只不過這些暫時處於休憩狀態的蟲子們正急於進食同伴的殘骸,所以沒有顧得上對修女發動攻擊,那些人類的殘骸散發着奇特的光芒,被皇帝箴言所護佑的屍體讓蟲子們覺得恐慌和厭倦,這也保證了這些人的屍體最終沒有被蟲子們吞噬。?
現在有一隻蟲子進食完畢,它的背上正在慢慢長出尖銳的背甲,這些尖刺開始逐漸展現出金屬的光澤,如果張義在這裡,他一定會覺得,自己手上的鋼錐正長在這些蟲子背上。?
這種鋼刺也許無法對一名星際戰士的裝甲造成傷害,但是如果是一隻重達數噸的蟲子帶着這些鋼刺發動衝擊,那麼巨大的衝力會讓這些鋼刺扎透那些裝甲,包括裝甲後的人體,直到把一名全副武裝的人類完全穿在這些鋼刺之上。?
戰鬥修女試圖完全封閉上自己的面甲,完成儀式,但是受損的裝甲最終沒有讓她如願,她的面甲上有兩個鎖爪被損壞,無法將面甲鎖死。?
她微微愣了一下,眼中有些恍惚,不過這些恍惚立刻被她丟在腦後,盯着正向自己衝來的蟲子,她低聲祈禱:“讚美皇帝,皇帝庇佑。”?
應和她的祈禱,整個通道中所有人類屍體上的光芒忽然都變得無比旺盛,這些光芒相互照耀,相互匯聚,慢慢變成一道充斥整個通道的光芒,這束光芒對人類來說毫無傷害,但是至少4只蟲子在光芒的照耀下迅速崩解,最終變成了一個個的單細胞。?
戰鬥修女沒有向自己的姊妹那樣跳在空中,而是選擇了更爲野蠻更爲直接的方法。?
她壓下身體,對準衝來的蟲子,雙腳發力,用超出蟲子許多倍的速度,對着蟲子狠狠衝去。?
在白色的光芒背景下,戰鬥修女的紅色裝甲就像變成了一顆流星,猛然衝擊在蟲羣中,整個通道中猛然一靜,隨後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撞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