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到臺北沒有直達的航班,雖然身上攜帶的東西異常貴重,唐翰一行人還是選擇搭乘普通航班,不過這些奇珍異寶都在一大票人的保護下,除了唐翰幾個大佬外光是保鏢就有十個,雖算不得太多但除非有人劫機,否則想要將這些珠寶弄到手幾乎是不可能的。這次葉欣在這上面花的價碼不小,可她也想得明白,只要有斬獲就好。
唐翰、葉欣、秦月卓老等一行人於早上出發,從碧海經澳門轉道臺北,花了五個多小時,順利抵達臺北。
到臺北機場,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一行人就兵分兩路,由葉欣和經驗老到的卓老外加幾個保鏢把負責把展出的珠寶帶到臺北國貿,放到臺北國際珠寶展舉辦方預定好的護衛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金庫。
由於第二天就是珠寶展舉辦的日子,唐翰幾個人在臺北的時間很緊,自由時間更不多。他來不及去會展中心,就把其他事情交給了葉欣,反正她辦事唐翰放心。
唐翰自己則和秦月外加兩個保鏢,打車去了臺北故宮博物院。這次欣月珠寶的大佬們集體出動,顯示了欣月珠寶對這次珠寶展的重視,而根據葉欣的情報,他們算是這次內地獨家參加臺北珠寶展的商家。
臺北故宮博物院坐落於山清水秀、風光旖旎的外雙溪。
唐翰幾人見到的臺北故宮博物院是一座仿北京故宮樣式的現代博物院。淡藍色的琉璃瓦屋頂,米黃色的牆體,潔雅的白石欄杆環繞在青石基臺之上,雖比不得真正的故宮,但也頗有些皇家風範。
來此之前,秦月也做過一番功課,知道這故宮收藏着近60年前從大陸精挑細選,輾轉運往臺灣的文物60餘萬件,其中許多是宋、元、明、清宮廷傳世的奇珍異寶,數量之豐,精品數量之多,讓人歎爲觀止。
尤其讓人覺得遺憾的是,內地人能親眼目睹這些國寶級文物的幸運者並不多,除非到臺灣、香港或者國外其他地方。到世界其他地方展出的倒大都是真品,可臺北故宮博物院每每到大陸展出,展出的都是些複製品,唯恐這些文物被政府收了回去。
唐翰幾個人買票進去,參觀的人很多,可到臺北故宮這裡來的內地人卻並不多,這點看着裝聽口音就能判斷出來。
時間不多,雖然每次展出的只有一千多件文物,可要仔細欣賞就有些難度了,幾個人也就加快了行進的步伐。
字畫筆墨之類的文物很多,可唐翰純屬外行,看過就忘,也辨別不出好壞,和普通人一樣,人家說好,心底感覺有那麼點意思就行。
秦月雖看了些相關知識,可也是看得稀裡糊塗的,她雖聰明,卻也知道,這裡面水深,不是她這年齡和閱覽所能看得明白的。
走馬觀花般地看了一樓二樓,到第三樓玉器館的時候,唯有展出的玉器頭上有燈光照耀,其他地方的燈則關了起來,有些幽暗的環境中,展出的玉器顯得越發耀眼。
怕黑是每個女孩子的天性,秦月在過去看那些玉器之前就拖住了唐翰的手。
臺北故宮每次必展出的三件文物是翠玉白菜,東坡肉形石以及毛公鼎。而最廣爲人知的莫過於翠玉白菜,唐翰幾人也擠身過去。
如傳聞中所言,翡翠雕就的白菜玉蟲端地栩栩如生,潔白的菜身與翠綠的葉子,更絕的是葉子上還停留着兩隻活靈活現的螽斯和蝗蟲。
翠玉白菜原置於紫禁城的永和宮,永和宮爲光緒皇帝妃子瑾妃的寢宮,專家們據此推測此器爲瑾妃的嫁妝象徵其清白,並企求多子多孫。
“哥哥,看那蟈蟈的鬍鬚斷了啊!”秦月視力不錯,早就聽報道有這事情,這次一看,果然如此。菜葉上面的一隻昆蟲螽斯(蟈蟈)的左邊觸鬚有大約一公分左右的缺損,當時報道一出,可謂是萬人痛惜這珍貴文物的損失。
“嗯……”唐翰點了點頭,這段公案有些說不清楚,有人質疑是在借去高雄展出,拉選票的時候損壞的,臺北故宮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卻說是“舊傷”,是清宮時候就已經殘缺了的。
“那哥哥你看看,那是舊傷還是怎樣啊?”秦月望着唐翰的目光中充滿了期待,以往的報道中,只提到損傷,後續事件卻沒有報道出來。
“我可沒那樣的本事……”唐翰嘴上雖然這麼說,眼睛卻沒停,要判斷破損的年代確實有些難度,在以前沒有見過也沒照片做參照的情況下,觀察破損處的新舊痕跡是唯一的辦法。
“試一下啦!”
“看不出來……”唐翰用盡力氣,想要仔細辨別,卻還是分辨不出箇中差別。
秦月小聲說道,“我覺得可以對比一下其他部分哦!新舊的痕跡應該還是的,如果是在清宮的時候就破損的話,那破損處應該和其他地方一樣,有同樣的光澤……”
秦月這一說,唐翰頓覺得豁然開朗,確實是這個道理的。再經他細細觀察,終於發現有些不一樣的地方,也就是秦月所說的光澤不一樣。
“爲什麼這麼展出這麼久才被發現?如果在清宮的時候就有破損,他們之前爲什麼不報道出來?非要等到現在纔出來澄清。”秦月還在小聲嘀咕着,事實上她的話也代表着廣大觀衆的意見,只是這裡面的水太深,加之被玻璃隔住,一般人根本看不清楚內中的情形。
看唐翰收回目光直搖頭,秦月心下也明瞭箇中情況。
“對了,據說這個展臺還是殘次品呢,根本沒有恆溫,恆熱的功能。”秦月先前有查閱過相關資料,事實上,在網上一搜索就出來了。
“哎……舞弊啊!”唐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年頭,很多人爲了錢什麼都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