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特殊針法(三更畢,端午節快樂!)
片刻後,吻擎軒才從浴室出來。
這時茉兒也已經停止笑聲,不過在看到一身冷水的吻擎軒後,一抹狡黠的笑意還是迅速從黑亮的瞳底閃過。
吻擎軒瞥了眼惹火卻不幫他消火的女人,因爲剛纔的一番‘纏鬥’,此刻那瀑布如綢緞的墨發微微凌亂搭在她的背後,茉兒跪坐在牀上,眼底閃爍出惡作劇的光芒,想看又不敢看他,那表情實在可愛逗趣極了。累
吻擎軒一肚子的怨氣,在看到坐在他大牀上的茉兒時也瞬間消失不見,只是小腹處還隱隱有微小的火勢在蔓延,深呼吸幾次,他臉上的神情卻波瀾不驚,踱步到衣櫥前,套上一條淺灰色長褲。
他又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茉兒,走到牀邊坐下。
茉兒看了看男人緊繃的側顏,思索着自己剛剛是不是玩過頭了?明明知道他責任感超強,最重承諾,還用這一點牽制他,自己實在有些不道德。
心底泛上來小小的歉意,她咬脣,伸出纖細的食指戳了戳男人精壯的鐵臂。
哦,好疼哦。
茉兒將自己戳紅的手指收了回來,放在嘴裡咬了咬,見男人還是無動於衷,小小聲的囁嚅道:“吻擎軒,你生氣了?”
他實在很火大,不過這火不是心裡,而是某一個被她挑起慾望的部位。不過他沒說,只是抿了抿脣,故意讓她糾結一會兒。悶
茉兒以爲他真的生氣了,想了想,決定用自己惹了禍後最慣常的解決方式。拉着吻擎軒的手臂,用小臉像貓兒一樣在上面磨蹭着,一邊用吳儂軟語在他耳旁道:“好了啦,都是我的錯,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你已經很老了啦,如果再生氣的話,會長很多很多皺紋,會更老更老的,所以不要氣了好不好?”
這就是她道歉的方式?
還是誠心要把他氣死才甘心?
吻擎軒終於忍不住,一下笑了出來。漂亮的俊顏出現一絲笑意,光芒乍現,茉兒險些看癡了。
“你啊,真是老天派來折磨我的小惡魔。”他含着笑意,語氣滿是寵溺。他怎麼敢生她的氣,不過他倒是蠻享受她向他撒嬌的感覺。當然,要將耳朵閉起來。
見吻擎軒不再生氣,茉兒甜甜的一笑。這纔想起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拿起早被遺忘在一旁的藥膏:“你轉過去,我幫你上藥。”
吻擎軒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東西,皺了皺眉:“不用它好不好?”
見他一臉厭惡,茉兒瞬間由柔弱的小女子變成了強悍的母老虎,雙手叉腰,一臉沒得商量的表情:“不行!剛剛傷口本來就沾了水,爲了防止它感染,一定要塗藥。”當然,也爲了不給他的肌膚留下傷疤。她明白吻擎軒不在乎這點疤痕,但是她在乎。她不要看到他完美的身體上留下任何瑕疵,時時刻刻提醒她,他這是爲了誰才受的傷。
吻擎軒見茉兒一臉堅定,眉頭又擰了幾道彎,纔不甘不願的轉過身去。
即便之前看過他更恐怖的傷口,但是此刻看了還是忍不住倒抽口氣。縱橫交錯的淤青和紅腫,加上有好幾處地方被抽出了長長的口子。他是沒有痛覺神經還是怎樣?怎麼洗澡的時候完全不會覺得疼?
彷彿是爲了懲罰他不愛惜自己,茉兒用手指揩下一指冰涼的藥膏塗在他傷口上,並沒有可放柔力道。
然而下一秒,便聽到男人粗重的喘息了一下。
吻擎軒雖不知道她究竟在氣什麼,但也只是抿脣忍着背部火辣辣的疼。藥膏微涼,塗在傷口的那一剎那,感覺像是將燙傷的傷口放在了冰塊裡,那感覺說不出,但實在很不好過。
不過再下手時,茉兒顯然放輕了力道。
她的手指溫軟,刻意很輕的接觸到他的傷口,聽着身後茉兒有些慌亂的呼吸聲,吻擎軒卻難得覺得這一刻如此的溫馨。
但是忽然,他等了許久,卻長時間沒有等到她繼續爲自己塗抹傷口。
“小茉,已經好了嗎?”他回過頭,卻看到她一臉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的頭髮呆。
茉兒被他的聲音驚醒,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黑瞳中閃過一絲迷惘不解:“啊?你說什麼?”
吻擎軒深邃的視線停留在她的笑臉片刻,然後耐心的重複道:“我問你是不是已經上好藥了?”
茉兒回過神,點了點頭:“呃,是啊,已經好了。”
他皺眉,研究她心不在焉的神情。而她好似在刻意迴避他的眼神,低着頭用紙巾擦拭着沾着藥膏的手指。
她剛剛,難道是看錯了?茉兒咬脣,陷入沉思
吻翌晨雖生性好玩,但是卻不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而相反的,吻翌晨有着極好的商業頭腦,只不過不喜歡商場的爾虞我詐纔沒有投身商界。
吻擎軒交給他的人物,就是要在三天之內,將納伊爾收購。
吻翌晨不負衆望,本就是個空殼子的納伊爾,經過吻翌晨在商界刻意散播的謠言,加上一股不明勢力連續收購了納伊爾旗下的幾家子公司和股份後,終於入不敷支宣佈破產。
納伊爾公司總部的三十四樓總裁室內。
“廢物!飯桶!都是一羣廢物!”這時,一陣暴吼從總裁室的暗室內傳了出來。
一名有着深灰眸色的男人站在辦公桌後,怒吼過後,伸手將桌上所有文件掃向了地面。
“你們到底是怎麼辦事的?不是說還能堅持一陣子,怎麼會突然這麼快就破產了?我僱你們來就是和我打太極的嗎?”說着,男人陰惻惻的灰眸掃過面前的三位下屬。
其中一名硬着頭皮說道:“老、老闆。其實我們估算並沒有錯誤,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這幾天頻頻有人收購我們的股份然後以低價賣出,甚至有謠言在商圈內散播,將我們的財政狀況全部泄漏了出去,股東們紛紛退股,這讓我們也很難再堅持下去”看到老闆驟變的臉色,下屬吞了吞口水,聲音越來越小。
辦公桌後的男人聽聞,臉上青白交加,屬下們看了都不敢擡起頭,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生怕第一個倒黴的人是自己。畢竟他們清楚,這個有着笑面虎之稱的老闆,其實內心有多麼殘暴。
但是——
出乎他們預料,灰眸男人卻忽然大笑起來。笑聲過後,男人的表情愈發的陰狠毒辣,他咬牙道:“吻擎軒,你想置我於死地,也要看有沒有這個能耐!現在是你逼我的,我要讓你身敗名裂!!”
同一時間,茉兒趴在長安房裡的陽臺上發呆。
“唉。”
原本在收拾房間的長安,在聽到小姐不知第十幾聲的嘆息後,終於忍不住走過來。
“小姐,你到底在愁什麼?這幾天怎麼一直在唉聲嘆氣的?”
“沒什麼。”茉兒無精打采的喃喃道。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還是自己誤會了。總之,那件事應該不可能吧
見茉兒又陷入自己的思緒中,長安也跟着她一樣嘆息了一聲,轉身就要繼續收拾東西。
忽然,茉兒好似想到了什麼,出聲問:“長安,你的醫術是和誰學的?”
“二少爺啊。”雖不解茉兒爲什麼會突然問這個,但長安還是老實回答道。
“那我二哥在幫人縫製傷口時,是不是有個特殊的針法?”她好像記得二哥和她說過這件事。
長安點點頭:“是的,二少爺因爲用的是左手,所以針法和別人不太相同,我跟着二少爺學習時,也是學的左手。”
“那就是說,如果有人經過你的手縫製過傷口,你只要看到便能認出來是不是?”
“這麼說沒錯,不過時間如果太長,疤痕消褪的話我不會有太大把握。”長安凝眉,疑惑的看向茉兒:“小姐,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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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端午節快樂,明天也許還會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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