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啪……
劉文康被接連抽了三個嘴巴子,捂着臉坐在地上,他空有玄光境閱筆期的等級,因爲從小到大周圍的人都讓着她,所以就是個花架子,打實戰的話連啓靈境乾坤大成的對手都不如,更別說在葉雲揚這個巫武雙修之人面前,他只有捱揍的份兒。
葉雲揚低頭看着滿是驚恐之色的劉文康,冷聲問:“你還想買我的小靈獸嗎?”
劉文康咬着牙說:“小子,你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毆打藩國王子,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敢報出自己的名字嗎,小王我定當後報。”
葉雲揚笑了:“嘴還挺硬,我成全你。”
說完,他擡腳踢出去,劉文康措手不及被踢中小腹,人像滾地葫蘆一樣滾向樓梯口,直接摔下去滾落到一樓,把下面的客人嚇了一大跳。
跟班兒們一看對手這麼強硬,而且主子已經摔下去了,自己就算是表現的再不服、再英勇,主子也是看不到的,還是趕緊跑吧。
他們屁滾尿流的跑下去,跟掌櫃小二一起語帶關切的詢問主子有沒有受傷。
劉文康的臉腫成了豬頭,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地方,他咬着牙說:“掌櫃的,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樓上的三個歹人留下,我們這就回去搬救兵,等我們回來的時候他們要是不見了,拿你是問!”
掌櫃的滿臉苦笑:“小王爺您這是爲難我啊,我們這裡是茶樓不是衙門,更不是監牢,客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根本攔不住的。而且他們那麼厲害,您幾位都不是對手,更別說我們了。”
劉文康怒道:“我不管,反正人跑了就找你頂罪,你不想要項上人頭了就放他們走,真以爲小王不敢殺你嗎?”
說完,他在幾個同伴的攙扶下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出大門,登上馬車直奔國賓館方向而去。
掌櫃的快哭了,回頭問小二:“這可怎麼辦啊,樓上是一羣高手呢,咱們夾在中間怎麼做人?”
樓上,葉雲揚返回座位,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茶,笑着說:“這茶喝到現在纔算是喝出點兒滋味來,不錯不錯。”
“還不錯呢,你惹禍了知道嗎?”殷子時有些擔心的說:“對方是王子,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你還是趕緊想想對策吧,趙王很有可能會率衆打上門去,到那時就算是霍鴻大祭司也不好包庇你。”
葉雲揚聳聳肩說:“小事一樁,你們放心吧,我敢保證趙王和趙文康選擇吃啞巴虧,不信你們等着瞧。”
說完,他站起來對着窗外揮揮手,二人順着他揮手的方向望去,看到一輛很熟悉的馬車,上面帶有皇家標記,不用猜一定是小郡主的車駕。
御夫眼尖,第一時間看到窗口的葉雲揚,回頭說:“小郡主,找到葉公爺了,他在斜對面的茶樓裡。”
“這個混蛋,居然還有閒情逸致出來喝茶,氣死我了!”劉雨蒔氣呼呼的說:“看到小秋了嗎?”
御夫回答:“看到了,它的小腦袋探出窗外,正在朝這邊看呢,一雙紅色的圓眼睛很是漂亮。”
劉雨蒔傲聲道:“當然了,小秋是最漂亮的小靈獸,這是毋庸置疑的。葉雲揚大壞蛋,竟然不主動把小秋送還給本郡主,讓我傻乎乎的在大街上找了一上午,一會兒見到他絕不給他好臉色。”
她從皇宮出來便一路直奔聖廟,打聽了半天才得知葉雲揚不在,去哪兒了沒人知道,沒找到小秋她當然不甘心空手回去,命令御夫駕車在街上找,一找就是兩三個小時,快無聊死了。
馬車很快停在茶館門口,劉雨蒔還沒下車,葉雲揚就在上面喊:“蒔蒔你快上來,剛纔有一羣傢伙要搶小秋,被我給打跑了,可是對方背景很深,吩咐掌櫃的不要讓我們走,還要殺個回馬槍過來。”
“什麼?”劉雨蒔從車上跳下,仰着頭問:“什麼人這麼囂張?”
葉雲揚回答說:“一個自稱趙國二王子的傢伙,的確非常囂張,看到小秋的第一眼就讓我送給他,我當然不幹,小秋是你最喜歡的小靈獸,怎麼可以拱手讓給別人。那傢伙見我拒絕,就讓手下們上來搶,我就更不幹了,爲了保護小秋的安全,不得以將他們全都揍翻在地。哎,我一直都是不喜歡使用暴力的人,要不是被逼急了怎麼可能跟他們動手。”
劉雨蒔沒有細品他後面的幾句話,不然肯定會表示鄙夷,她將重點放在前面,大眼睛一瞪:“你做得對,竟敢搶本郡主的小靈獸,趙國二王子怎麼了,就是趙王出面你也直接抽他大嘴巴,有我給你撐腰沒什麼好怕的。”
葉雲揚的嘴角微微上揚,他知道劉雨蒔又掉坑裡了,裝出一副很擔心的樣子說:“可是他回去搬救兵了,那天我看到趙國使團有一千多人,其中不乏高等級武者,等他殺個回馬槍過來,就憑我和俊彥、子時三個人肯定不是對手。那小子走之前叫囂,說不但要揍我們,還要把小秋抓回去下湯鍋呢。”
窗邊的吳俊彥和殷子時對視一眼,二人同時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心想這貨撒起謊來真是臉不變色心不跳,可憐的小郡主又上當了。
劉雨蒔火冒三丈:“劉文康好大的膽子,本郡主非得抽他一頓不可,你們快下來跟我去國賓館,看我怎麼收拾他。”
葉雲揚笑了,幾句話就讓自己度過危機,而且成功的轉移劉雨蒔的注意力,最關鍵的是完成了禍水東引,他開始爲劉文康擔心,那傢伙的結局一定會很慘。
他裝模作樣說:“人家掌櫃的不讓我們走,說我們要是走了他就死定了,劉文康也威脅他了。”
“你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毆打守城士兵時的豪氣哪兒去了?”劉雨蒔生氣的說:“少廢話,區區一個掌櫃擋得住你嗎,等我揍完了劉文康,他還敢過來找麻煩嗎?”
他嘿嘿一笑:“也是,還是小郡主最聰明,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我們這就下去。”
三人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吳俊彥用一臉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問:“葉兄,你還揍過守城門的士兵啊?”
“不光揍了,而且讓一名將軍數名校尉丟了飯碗,被革職查辦和砍頭的人不計其數,直接導致了城衛軍的大換血。”他傲氣十足的說。
“快講講啊,當時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吳俊彥迫不及待的問。
“急什麼,一會兒讓小郡主講給你們聽。”他笑着說。
二人有幸乘坐皇家馬車,因爲車廂裡空間有限,他們只能和御夫一起坐在外面,但就算是這樣,也讓他們覺得臉上有光。
劉雨蒔得知他們想聽城門事件,作爲直接參與者和動手揍士兵的當事人,她很樂意宣揚自己的英雄事蹟,興致勃勃的講了起來,將自己塑造成正以的化身,當然也不忘誇獎葉雲揚幾句,畢竟人家纔是這次事件的發起人。
外面兩個傢伙聽的津津有味,就連御夫也不由自主的豎起大拇指,三人連連誇讚她有俠女風範。
小丫頭高興壞了,加上小秋被她抱在懷裡,之前的那些不快一掃而光,對葉雲揚的怨念也忘記的乾乾淨淨。
快到國賓館的時候,葉雲揚隨口問一句:“蒔蒔,你準備怎麼處理劉文康?他也是皇室宗親,是你的長輩還是平輩?”
劉雨蒔哼道:“就他也配當我的長輩嗎,在趙國囂張跋扈也就算了,來到帝都居然都不知道收斂,我這次不光是爲了小秋教訓他,而是通過這件事做出一個榜樣,讓其他幾個藩國的人都看看,讓他們清楚的認識到這裡是天子腳下,不是他們可以爲所欲爲的封地。”
葉雲揚也豎起大拇指,違心的說:“我就說嘛,小郡主這麼厚道的人,怎麼可能爲了一己私怨去找人報仇,這樣做肯定是有深刻含義的,在下佩服之至。”
還教育別人,此時的帝都裡只有趙國這一支使團,怎麼給其他幾個藩國的人看,說瞎話都不打草稿。
“嘻嘻,謙虛謙虛。”小丫頭呲着牙笑着說,突然話鋒一轉:“葉雲揚,我怎麼聽着你的話不像是夸人,更像是損我呢,什麼叫我不會爲了一己私怨找人報仇?”
他一本正經的說:“按照你的意思,你是這樣的人?”
“當然不是!”小丫頭紅着臉說:“本郡主雖然年齡小,但爲人高古,從不做欺壓良善的事情,怎麼說呢……”
葉雲揚馬上接着說:“凡是被你揍的人,都是該揍之人,你這是替天行道,跟私怨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對,就是這樣。”小郡主的臉更紅了,但厚着臉皮說:“你說的對,本俠女郡主就要是替天行道,管別人不敢管的事情。”
說這段話的時候,她在心裡責備自己,爲什麼自己的臉皮越來越厚,以前不是這樣啊!想來想去,她覺得這種變化和身邊這個傢伙有直接聯繫,沒錯就是他,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被他給帶壞了。
可是既然已經想到了這一點,爲什麼還是覺得他的觀點是對的,好奇怪啊!
小郡主想不明白,關鍵是她沒有時間多想,馬車已經來到國賓館門口,守門的人看到車上的皇家標記不敢阻攔,而且還很客氣的做出請的姿勢。
馬車剛進大門,他們就聽到有人在裡面咆哮:“你們能不能快一點兒,小王我在外面被人揍了,你們的任務是給我找回面子,把膽敢打我的小子廢掉,還有別忘了把他的小靈獸給我搶過來,竟然敢不賣給我,我要當着他的面把小畜生下湯鍋。”
聽到這段話,葉雲揚嘴角一抽,心道劉文康你別怪我編謊話坑你,下湯鍋是你親口說的,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