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那裡去呀?”
正當袁術帶着自己的部隊要出門時,袁紹突然帶着各路諸侯出現在他面前。
“呃!這個,小弟得到急報,劉表屢次犯我境界,反正董卓已死,小弟正欲回去處理自己境內的事務!”袁術惴惴的說。
看到諸侯的架勢,袁術也知道他們這次來可不會是給自己送行的。
“哼!我看是賢弟是急着去處理那傳國玉璽吧!”袁紹陰聲道。
“大哥這是什麼話!小弟那裡來的傳國玉璽!”袁術也是面不改色的反問道。
“哈哈哈!賢弟自以爲做得天衣無縫,卻忘了那建章殿報信之人!”袁紹看袁術的樣子,就知道事情不可能善了,自然就不會再顧及本來就不是很好的兄弟關係,喝道:
“來人!帶那報信之人上來對質!”
稍頃,當初向袁術報信的小兵就又出現在袁術面前了,一看到袁術,就當着諸侯的面露出了怨恨的表情,怒聲道:
“袁將軍!我們兄弟與你何怨何仇,聽從你的命令打撈起了那傳國玉璽,你竟然要將我們兄弟全部殺害!嗚嗚嗚!”說完就傷心的哭了出來。
袁術一看到這個報信的小兵,就知道不好,此時再聽他這樣說,心中頓時大怒,也不管旁邊的諸侯,竟然直接拔出劍來刺向那小卒。
“嗆!”
袁術的劍卻被袁紹身後突然出現的一將給打飛了。此人臉色黝黑,手持大刀,身披金甲,正是袁紹的大將顏良。
“速將玉璽取出,免得自取其禍。”袁紹大聲斥道。
見到顏良出手,袁術身後的孫堅,紀靈諸將怕他會再次攻擊,也忙持刀在手,貼身護衛。袁術本來還因爲手中的寶劍被顏良一招磕飛而害怕,見到身邊的兩員勇將,纔再次放下心來,怒聲道:
“你也不是當今天子,憑何來向我索要此寶!”
但看到其他諸候,再聽了這句話後都神色不善,袁術也不敢太過分,只得賭咒道:
“若我果真得了此寶,私自藏匿,就叫我異日不得善終,死於小人之手!”
諸侯聽了這纔有點釋然,雖然心中還在懷疑,但表面上已經開始勸解兩人了。袁紹看袁術畢竟是兄弟,此時真要交戰,只會白白給人看笑話,而且也不一定能得到玉璽,所以也就不再太強求了。
而袁術卻趁此機會帶着自己的手下打馬離開了,但心中對袁紹已經怨恨了幾分。
看到袁術告辭,剩下的諸侯也開始紛紛準備離去。
在天明後,先離開的是本來就準備走的公孫瓚,再接着就是關係不錯的北海太守孔融,廣陵太守張超和徐州刺史陶謙這三路人馬,而隨後,應陳留太守張邈之邀,濟北相鮑信,建威將軍曹操都被他請去陳留做客了。其餘衆人也隨後散去,就連本來應該和袁紹一起奪回上黨的原上黨太守張揚,也因爲看到眼前的勝利機會不大,直接帶兵去投靠匈奴中郎將張遼了。
只是當曹操等衆人率軍出洛陽城門時,卻迎面遇到了早在城門口守候的王奇。
“三位大人昨日前來看望王奇,王奇不勝感激!今天聞知諸位要走,王奇特地前來相送!”王奇作揖道。
“哈哈哈!季雲老弟恢復過來就好了!”曹操爽快的笑道。
隨後又看到跟在王奇身後的關羽,忙對着熱情的對關羽道:
“哦!雲長也在呀!我正因爲走的匆忙,不能去給您道別而擔心,想不到卻在這裡遇到了!我們可真是有緣呀!”
曹操的話還真是煽動人心。
“雲長負傷期間蒙孟德兄照應,王奇不勝感激,所以特地前來感謝!”王奇忙搶在關羽說話之前接過了曹操的話。
“唉!”曹操嘆道。“這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要是以後雲長能幫我幾仗就好了!”
“只要和主公的利益不衝突,關羽到是願意幫曹公的忙!”還沒等王奇說話,關羽就已經搶先答應了。
王奇暗暗嘆氣,心道還真是不能讓關羽和曹操見面呀,你看,現在欠下了人家一個約定了不是。
“那雲長……”曹操高興的現在就想把關羽拉過去。
“眼下雲長即將和我一起出徵長安,所以恐怕和孟德兄的約定得延後了!”王奇打斷了曹操的話。
哼,竟然敢當着我的面挖我的大將,好!看我怎麼報復你。
王奇本來就不是一個胸襟開闊的人,此時因爲受了曹操氣,反而開始動起腦筋來,當初自己去陳留沒找到典韋,按時間推算,現在他應該在陳留太守張邈麾下任士,不過因爲和上司關係不好,一直不得志,如果自己提出來的話,應該能從張邈手中把他要過來吧。
“張太守,聽說你手下有一批死士,甚爲強悍,王奇仰慕已久,不只能否討要一兩名!”王奇不着聲色的道。
“啊!這個!”張邈有點疑惑。
這些死士並非是用於刺殺的殺手,而是保護主將的勇士,像張邈這樣的一方大員當然有一批了。只是不明白王奇爲什麼會突然開口向自己討要,就算是不滿曹操剛纔開口邀請關羽,那也應該找曹操要呀,怎麼找自己呢!張邈有點想不通。不過他也沒功夫多想。陳留緊挨着豫州,他可不敢得罪這位強悍的鄰居,馬上就答道:
“區區死士入不得王豫州的法眼,若是看中了那個,儘管帶去便是!”
說完忙叫司馬趙寵將自己的護衛死士帶來。
這些死士人數不多,不過就幾十人而已,雖然每個人都是形貌魁梧之人,但王奇很快就從裡面挑出了一個長的最兇悍、最醜惡的人。此人也是形貌魁梧之人,只是和其他相貌堂堂的死士不同,他長的卻極爲醜陋,看那渾身瀰漫的殺氣,王奇就知道對方不是一般的人。怎麼說王奇現在也是一個高手了,從這幾十個人中挑一個高手還是挑得出來的。遂指着那個大漢道:
“恩!我就要此人吧!”
張邈和那司馬趙寵聽了大喜,要別的人他們或許還有點捨不得,但此人他們卻是早就不喜歡了,待在軍中只知道打架鬧事,已經讓他們很不滿了。此時聽到王奇要他,忙不迭的答應了。
跟在王奇後面的關羽看到王奇挑選了那人,不由得暗暗點了點頭,看那人的氣勢,關羽知道對方肯定是一個高手,心中也有點佩服王奇的識人之明。
而那邊的被選中者呢,他平時就看不慣自己的上司司馬趙寵,以後在他手下吃了不少的苦了,而且和軍中士兵也不是很和睦,若非軍中管飯,他早就有了離去之心。此時見到有人願意接受他,也就不是十分反對,對於他來說,只要有誰管飯,跟誰都無所謂。
王奇看張邈和那魁梧漢子都答應了,心中自然十分高興,正準備帶着此人回營,曹操突然開口說話了。
“季雲白白從孟卓這兒挑走了一個死士,總不能什麼表示都沒有吧!”
曹操雖然不知道王奇爲什麼會硬要從張邈這兒挑走一個死士,但是也知道王奇絕對不會做虧本的買賣,所以此舉肯定另有深意。既然如此,曹操就不想讓王奇白佔這個便宜。
“哦!那孟德兄覺得小弟該支付怎麼要的回報呢!”
王奇心中好笑,你不就是不想讓我白白佔便宜嗎,等你以後領會到了他的威力,看你還後不後悔和我做生意。
“呵呵!我等欲回陳留,路上的糧食不夠,愚兄想向季雲借糧一千石!”
一個士兵換一千石糧食,以王奇的爲人是絕對不可能接受的,曹操當然認爲這次能破壞王奇的行動了。
“好!就依孟德兄吧!”王奇淡淡的道。
“啊呀!這如何是好!王豫州根本不必如此,這只是孟德開的玩笑罷了!”張邈驚道。
一千石糧食雖然不是很多,但是也足夠兩萬士兵食用兩天了。張邈聽王奇的口氣這麼冷淡,還以爲這是王奇拉不下面子,不甘的答應此要求呢,他可不想因此而得罪這位強鄰。
曹操聽了王奇的話就有點後悔了,他可不是張邈,認爲這是王奇在硬撐面子。以他對王奇的瞭解,雖然王奇是很要面子,但從不做虧本的買賣,而眼下王奇卻是答應了,那麼,曹操的判斷是,這次是自己做了一次虧本買賣。只是現在曹操還不知道自己虧的有多大,等他知道真相之後,才真正的開始後悔呢。
“言出必行,怎麼可能反悔!再說了。”王奇微微一笑,“這位壯士也值得這一千石糧食!”
聽到王奇這樣說,兩人就知道這件不可能再挽回了。
而下面那個醜惡漢子,他卻開始激動起來了。
自己只是一個殺人犯,當初實在是因爲在外面餓得受不了了,纔不得已前去投軍的。只是因爲自己是逃犯,並不能進入正規的軍隊,只能進這個隨時會送命的死士營,雖然屢次立功,但是因爲和上司不睦,所以並沒有得到升遷,反而經常無辜的被那個趙寵苛責,要不是爲了軍隊中的那一口飯,自己早就跑了。
但眼前的陌生公子,卻突然挑中了自己,而且竟然願意用一千石糧食來交換自己,心中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那可是一千石糧食呀,如果給自己一個人吃的話,不知道可以吃多少日子呢!應該夠自己一個人吃上好幾年的了吧。
如果說當初是爲了擺脫趙寵而願意轉投靠眼前之人的話,那麼現在已經是爲了報答他的知遇之恩而投靠眼前之人了。
吩咐一隊士兵隨曹操他們一起去取軍糧,王奇就帶着面前的醜惡大漢走了。
“僕”的一聲。
那醜惡大漢進了蔡府的議事廳以後,突然就對着王奇跪下了。
“典韋拜見主公!典韋這條命,以後就賣給主公了!”
“哈哈哈!典韋你塊塊起來!不必如此拘禮!”王奇高興的扶起了典韋。
果然不出所料,能長的這麼醜惡的,應該也只有典韋了。
其實這個樣子也並不比張鬆醜上多少,只不過因爲典韋的臉上還帶了一絲兇蠻的氣息,讓人幾乎都不敢正視,自然覺得他看上去醜了幾分。
王奇實在是想不到,本來以爲就算弄來了典韋,也應該花費自己一番功夫才能真正收復,弄不好還會像關羽一樣隨時跑去幫別人呢。此是聽了典韋的話,似乎已經是完全效忠自己了,心中不由得有點奇怪。
“典韋!你我纔剛見面,爲什麼立刻就說要把命賣給我了呢!”王奇問道。
“嘿嘿!”典韋已經是二三十歲的人了,竟然還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憨笑道:
“主公爲了典韋花了這麼多糧食,典韋如果再不把命賣給主公,那就再也還不清主公的人情了!”
王奇聽了一愣,想不到竟然是因爲自己爲了戲弄曹操而花的一千石糧食。不過想想這麼一位絕世猛將竟然是因爲一千石糧食而投效自己,不由覺得有點哭笑不得。
“呵呵!原來如此!”王奇苦笑道,“對了!典韋!你的表字是什麼?”
“唉!典韋自幼就是孤兒,並沒有取表字!”典韋傷心的道。
“哦!”王奇其實已經猜到會是這樣的了,一般的窮苦人家那可能給自己的孩子取表子,看典韋的樣子也不象是大戶人家出身,沒有表子也很正常,遂道:
“典韋,我給你取一個表字,就叫嚴明吧!典嚴明!”
“嚴明!典嚴明!典韋謝主公賜字!”典韋又對着王奇磕頭道。
王奇也忙再次將他扶起來,笑道:
“以後你就和仲康一起當我的隨行護衛吧!不必太過拘禮!”
“是!主公!”典韋還是比較拘禮。
………………
此時的上黨,經過一次象徵性的攻城,基本沒什麼人防守的上黨就落入呂布軍的手中。
攻下上黨的呂布軍忙將漢帝劉協護送進城,並選擇了一個妥善的地方嚴加保護。當然,說是保護,其實就是變相的軟禁。
對於呂布的行爲,年幼的劉協雖然內心十分不滿,但表面上卻沒有任何的表示。在董卓的淫威下陰忍了這麼長時間,劉協已經知道怎麼樣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了。
對於呂布提出的,要任命呂布爲司空,李儒爲尚書,手下六員健將全爲將軍,劉協也毫不猶疑的答應了。
這次呂布挾持劉協倉皇出逃,隨行的大臣只有當時正在宮中的太尉楊彪,侍中楊琦等寥寥數人,所以日常的政務根本進行不了。當然實際上也沒什麼政務,所有的事情現在全都是由呂布和李儒在處理。
好不容易將軍隊等相關事情的安排好了,李儒也有時間和呂布來談談今後的安排了。
“主公!上黨非久留之地!還需早作安排才行。”李儒道。
“唉!我也知道上黨是小城,但前面是匈奴中郎將張遼的地盤,後面又有山東諸侯擋着,四周也都是諸侯的地盤,以我們的兵力,根本沒辦法和他們對抗呀!”呂布無奈的道。
當初一聽到有人攻入了洛陽城,呂布就知道不好,忙根據李儒的建議,帶了皇帝就往外跑。等到現在安靜下來了,才發現根本沒有可以長久容納自己的地方。
“山東的諸侯,其實主公並不必擔心,我觀山東諸侯的爲人,基本上是見利忘義,貪生怕死之輩,此時說不定已經走了七七八八了,如果只是剩下少數幾人,主公只要封一些官職給他們,他們也就會退兵了!”李儒獻計道。
他對山東諸侯的判斷還是很精確的,此時準備進攻上黨的,已經只剩下盟主袁紹了,就算是袁紹,內心也已經開始後悔當初的決定了。
“好!就按你的計策辦理!只是晉陽那邊你看該如何處理呢?太原的張遼軍可是一直在和匈奴作戰的精銳,他現在又收留叛徒高順,定然會趁我們立足不穩之時進攻的!”呂布還是不放心。
“呵呵!主公放心!上黨雖是小郡,但要招個幾萬士卒還是沒問題的,如果只是防守,我們也不必太擔心太原郡,至於東面,有壺關天險,那就更不必擔心了!”李儒笑道。
“好!既然如此,我們就立足上黨,隨時準備揮兵攻回洛陽!”呂布手按奉天劍,意氣風發的道。
李儒看了暗暗的偷笑,就你這樣的本事,也配是天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