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東洲,北原,中嶺這些地方,算不上繁華。
傳送陣之處東臨學院的幾個老師和學生在維持着秩序,也只有東臨學院,才能壓制住魚龍混雜的人羣,保持着基本的秩序。
陳風帶着車隊找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舉目眺望,不由說了一聲:“怎麼還沒來?”
“怎麼,你約好的那些人沒來?”莫有錢躥到了陳風的旁邊。
“沒看見。”陳風搖搖頭,“約好的,清晨出發,怎麼還沒來?”
此刻尚早,雖然已經有人,但是也並不太多,站在馬車之上,一目瞭然,自然能看出來跟陳風約好的東臨學院的學生在不在。東臨學院的學生,少說也是先天武師修爲,一羣人聚在一起,定然會散發出不同的氣勢。
“等等吧。”莫有錢倒是不在意,他不在乎多等一段時間。
“待會人就多了,到時候進出就不方便了。”陳風說道。
傳送陣也就那麼幾個,雖然龐大,但是也不可能一次性將所有人都送走,按照慣例,都是先走人,然後再走商人的馬車貨物,陳風起個大早,就是爲了能早點走掉,不然一等就是一上午時間。
不過說歸說,他也不敢去找東臨學院的學生,去催促他們。堂堂修行聖地的學生,他可不敢得罪。
又是過了半個時辰,街道的盡頭,纔出現了那些人的身影。
“呼……終於來了。”陳風鬆了一口氣,此刻人稍微多了一些,但是也算不得太多,耽擱不了太多時間。
東臨學院的學生一行人一共十人,氣度不凡,看似長長的距離,他們沒一會兒就走完,走到了陳風的面前。
“陳掌櫃,抱歉,來晚了。”爲首之人竟然是一個女子,一個身材修長,曲線曼妙的雙十女子,那女子烏黑的長髮略卷,垂落在胸前,如玉的臉頰泛着動人的光澤,秋水般的眸子,挺秀的瓊鼻,紅潤的雙脣,組合在一起,構成了一副絕美的容顏,竟是多年未見的納蘭安。
白七掃了那羣人一眼,將馬車的窗簾放下。
“不妨事,不妨事。”陳風笑着擺手。
“……我說,起這麼早幹什麼,我都困死了。”納蘭安身後,一個人不滿地抱怨了一句,看他睡眼惺忪的模樣,肯定沒睡醒。
“爲了等你,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了。”納蘭安回頭,瞪了那人一眼。
皇普奇退後了一步,聳聳肩,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雖然這次的任務,指定了納蘭安領導他們,不過他還真沒把納蘭安放在眼裡。
他現在是東臨學院外院的老大,是內院最強的曹寶的小弟,自然不會把納蘭安放在眼裡。
這些年,東臨學院發生了不少事情。
其中最轟動就是顧順水一事,他三番四次離開學院,尋找白七,第一次聽說鎩羽而歸,回來之後還跟蘭生打了一場,引起了一番轟動。
白七離開學院之前,將曹寶擊敗,已經讓人側目,還能讓副院長鎩羽而歸,就讓人驚訝的。這還不算,顧順水第二次離開,回來之後,竟然成了一個廢人!
也不能說是廢人,他修爲還在,不過被廢去了一手一腳,還有一對招子,戰力肯定大不如前了。
東臨學院的幾個院長大爲震怒,不少人表示要去找白七,好好說到一番,將副院長給廢了,這還得了,東臨學院的面子還要不要?不過後來不知道爲什麼不了了之……此事在對於東臨學院的學生來說不亞於一場地震。
之後的一些事情就相對平淡了,無非是唐無心,天槍賀蘭敏之幾人離校,回家族的回家族,迴天朝的迴天朝,曹寶正式進入內院,憑藉着天靈根強大的天賦,漸漸成爲內院最強的一人,一代新人換舊人。
而當年最後的一個巔峰----逍遙自在,留在了東臨學院,成了導師。
有人離開,自然就會有新鮮的血液補充進去,今年也剛好是東臨學院招新的年份,聽說又出現了不少才華橫溢之人。以後他們也會取代曹寶等人,成爲新的巔峰。
好像自然之道,四季交蘀一般,永不止息。
“我們走吧。”納蘭安也無意跟皇普奇一般見識,對陳風說道,一行人率先走向傳送陣。
跟那邊的導師,學生耳語幾句,陳風的車隊就獲得了先行的權利,一輛輛馬車進入傳送陣之中,消失不見。
白七的馬車緊隨其後,卻被人攔了下來,一個守在傳送陣旁邊的學生道:“抱歉,請稍等一會兒。”
陳風自然不會那麼早走,看到白七的馬車被拉下來,立刻走到身邊,賠笑道:“抱歉,抱歉,這馬車跟我一起樣的。”
“哦。”那個學生點點頭,這拉車的馬明顯有着妖獸的血統,跟陳風的車隊有些不同,他以爲兩人並非一夥,自然攔了下來。既然是跟陳風一起的,便揮手放行。
“我說,陳掌櫃,我們說好保護你的商隊,但是這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不是你商隊的人吧?”一旁的皇普奇突然陰陽怪氣地說道。
“這個,是我的一個朋友,也是商人,剛好順路,順路而已。”陳風賠笑,這些人他可惹不起,特別是皇普奇,他除了是東臨學院的學生之外,還是皇普世家的人。雖然未必是嫡出,也未必受重視。
但是就算是旁支,碾死陳風也像碾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
“這可不行……我們可沒有說好要連你商隊之外的人也一起保護了,陳掌櫃不愧是商人,做的一手好買賣。”皇普奇冷笑一聲。
他一臉不悅,一是因爲起得早,二就是他注意到,馬車之人撩起簾子,掃視了他們一眼,又放了回去,根本沒有出來見禮的意思。
這就讓皇普奇不高興了,自己堂堂皇普世家之人,又是東臨學院的學生,難道擔不起馬車的主人下來行個禮?白七的馬車跟在商隊的後面,他自然也不會蠢到,現在才發現白七跟他們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