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猶豫了,如此危險距離!只要狼羣一躍而起,連人帶狗就會非死即傷,經過殊死搏鬥後的生還機率,肯定不會太大,因爲北極狼實在太多了,何況天使幺妹還在發燒,
微弱的火光中,就見七哥揮起左輪兒對着夜空就是一槍,槍口的火光、和子彈破空的巨響,把狼羣嚇了一跳,七哥隨即壓低槍口,對着兇狠的狼王就是一槍,正中狼王三角腦袋,
子彈穿透狼王腦袋,把它的天靈蓋兒掀去半邊,狼王栽倒在地,紅色污血和白色流了一地,緊接着七哥又是幾槍,又有四隻大公狼應聲倒地,
同時,天使幺妹兒的柳葉飛刀也嗖嗖出手,五六隻狼中刀哀嚎,非死即傷,當七哥飛快換上左輪彈匣,第二輪槍聲和飛刀併發時,又有十來只兇殘的北極狼在硝煙中來不及哀嚎,就應聲倒地,
原準備圍獵的狼羣,見狼王和幾隻主力公狼當場斃命,被突如其來的槍聲嚇破了膽,一時間如潮水般潰逃,樹倒猢猻散,迅速消失在暗夜裡,再也沒敢回頭,
等狼羣跑遠後,花旦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差點把一泡熱尿撒在褲襠裡,一副失魂落魄的慫樣,
七哥吹吹槍管兒上嫋嫋的青煙,把手槍放進懷裡,天使幺妹兒也從那些死狼身上拔出帶血的飛刀,用雪團揩乾淨收起來,
七哥上前摸摸天使幺妹兒的額頭,感到雖然還在燒,但是已不那麼燙手了,此時天色已近五更,他們回到雪屋,怎麼也睡不着了,只好在雙層狼皮睡袋裡躺着說話,一直到天光大亮,
天亮後,天使幺妹兒不再發燒,人也精神了許多,大家草草吃了點東西,又把屋外的狗們餵了一小打魚乾兒,套上雪橇,匆匆上路了,留下雪屋,回來時可以當行營驛站,
在冬季的阿拉斯加和北極圈兒一帶,像這樣的冰屋,並不是孤立存在的個體,它們是愛斯基摩人冬獵時臨時造出的雪屋,可以方便其它趕路的人,
十三隻狗狗賣力的低頭拉着雪橇,騰起一道白色雪霧,沿着龐大的育空河飛奔向北,
這些健壯的阿拉斯加雪橇犬們,有着粗壯高鈣的骨骼,健康優美的腿、良好的足爪、深深的胸和有力的肩,而且其它身體組織也同樣健壯,步態穩健有力,奔跑起來十分輕鬆,彼此配合相當“河蟹”,且非常有團隊的高效率,有着足夠的力量和長途跋涉的耐力,
七哥掃視着育空河岸,六怪注意着對岸的地形,一點也不敢賣眼,就在這時,他們全都聽到一種咯咯的笑聲,大吃一驚的七怪四下張望,卻不見人影,
這種咯咯的開心笑聲十分感人,但持續了不久,就再也聽不見了,
等十三隻狗跑出十多裡時,那種歡快的咯咯笑聲再次響起,大家四下張望,卻依然連個人影都看不見,七哥看看蛇王二蛋,發現蛇王二蛋的歪嘴動了動,也看看七哥,害的七哥以爲是這小子耍口技搗亂,
誰知就在這時,雪地裡驚起一羣雪白的柳松雞,它們“咯咯大笑着”,四散奔逃,
七怪驚訝極了,這種像人一樣的笑聲,正是這種柳松雞發出來的,它們全身雪白,靜靜滴趴在雪地裡,如果它們不跑,大家不仔細看,是無論如何也發覺不了的,
這種阿拉斯加的州鳥,是一種奇怪的鳥,它們會隨着冬雪的來臨由彩色轉爲雪白色,以利於保護自己,這點兒可是有點像蜥蜴或者變色龍的手段伎倆,
正是這種和雪地融爲一體的白色羽毛,才讓柳松雞像忍者一樣易於隱藏蹤跡,從而免於無妄之災,
這種令人奇怪的柳松雞、常被愛斯基摩人或者美國佬們叫做會笑的快樂鳥,和體型很小的真正極樂鳥有的一拼,因爲它們從早到晚,常發出聲似go back,、go back的嘹亮鳴叫,聽起來就像人們發出開心不已的咯咯大笑聲,
剛纔十三隻狗經過它們藏身的地方,差點兒踩着它們肥胖的身體,所以這羣傢伙就咯咯叫着,蹦起來躲開,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和衝突,
這些怪兮兮的傢伙可是世界上最頑強的鳥,它們超級喜歡在滿是冰雪的岸邊挖洞,躲避冰冷的寒風,它們肥短的身體和可愛帶毛的腳丫,使它們在雪地裡能暢行無阻,還會自行掘洞取暖,比雪橇犬還會玩兒哩,
其中雄雞往往會爲了保護孵蛋中的雌鳥而奮不顧身,甚至無懼來襲的阿拉斯加大灰熊,並敢於展開猛烈反擊,
這種勇敢無畏的牛人品質,使丫們成爲今天阿拉斯加的州鳥,成爲美國佬的超人氣鳥類偶像,好像海鷹之於德國希特勒,象徵着銳不可擋,
除了這種會笑的怪鳥,阿拉斯加還有他孃的二百三十多種鳥,它們的肉大都很好吃,如果七怪肯於打獵的話,一般不至於在探險途中捱餓,
就在此時,天使幺妹兒的飛刀出手,十幾米遠的一隻柳松雞一頭栽倒在地,身爲打獵尋回犬的金毛見狀掙脫繩套子,飛一般猛撲過去,興高采烈的去叼那隻倒黴的傢伙,
它這一掙脫不要緊,由於力量失去了均衡,雪橇像死鴨子一樣歪倒在地,翻球了,
雪橇上的食物和輜重扣了一地,把盜墓七怪也掀翻在地,打了好幾個滾兒,弄了一身雪,
可是,十二隻阿拉斯加雪橇犬正跑得起勁兒,根不管這一套,繼續拉着翻過來的雪橇,玩兒命滴向前飛奔,把盜墓七怪和雪中的物品留在原地不管不顧,
彪悍七哥站在雪地裡,大聲吆喝呼喊,十二隻雪橇犬跟耍二百五似的,根不尿七哥如何拼命呼喊,幸災樂禍的越跑越遠,
七哥一看急了眼,施展出當年在武當山練就的陸地飛騰術,很快追上這羣發了狂的狗,用手扯住犬王的繩子,它們才很不情願的慢慢停了下來,
此時,離翻車的地點已經有七百多米,
好不容易把它們趕回翻車地點,氣急敗壞的猴王狒狒早把雪橇正過來,大家七手八腳的把那些什物和食物都重新裝上雪橇,
等到最後清點時,卻發現少了一罐海豹油,四下一望,才發現七米遠處、一罐子海豹油撒了個精光,和白雪融爲一體,
七哥心疼極了,這都是金毛爲了叼柳松雞惹的禍啊,他揚起大巴掌舉在空中,怔了怔,卻沒捨得落下,金毛見狀搖頭擺尾,討好的把放柳松雞在七哥腳上,一副邀功請賞的摸樣,讓他哭笑不得,
其實這些大型阿拉斯加雪橇犬的紀律性,和新兵蛋子差不多,來就相對差一些,比金毛還搗蛋,在生活中更顯得自由散漫,
有時愛斯基摩人一開犬舍門,阿拉斯加雪橇犬就會興奮的衝出門外,然後在雪地裡撒腿狂奔,無論怎麼呼喚,它只當沒聽見,
眼見這些雪橇犬不聽指揮勸告,把所有物品都翻到雪裡,害的此前懶惰成性的花旦不得不伸出手,在寒風中重新裝上去,心裡就對這羣瘋狗不滿起來,
這廝晃了晃鵝卵石小腦袋兒,忽然抓過七哥手裡的馬鞭子,對着雪橇犬王就是一鞭,
這犬王可不是浪得虛名,丫高大威猛挺拔,連一般北極狼見了都害怕,作爲巨型雪橇犬的它,就算是北極狼王老大和它狹路相逢,一般都不敢招惹它,
自尊心一向很強的犬王,竟然在雪橇犬面前被花旦抽了一鞭子,不禁勃然大怒,縱身一躍就把花旦撲倒在地騎了上去,一口咬住他的脖領子,
一百多斤的巨型雪橇犬王壓在花旦身上,又咬着他的脖領子,一時間讓花旦手足無措,
七哥見狀趕緊一腳把犬王蹬下來,犬王在雪地裡打了個滾兒,站起來,低着頭撅着腚,依然生氣的對着花旦嗚嗚吠叫,表示不滿,
這也難怪,別說是花旦,就算是愛斯基摩人,平時也會用好玩的、好吃的、關心和誇獎鼓勵雪橇犬,它們可是幹活兒的功勳狗啊,愛斯基摩人在糾正狗狗的錯誤前,一定會先和它建立真誠的友誼,然後纔會恩威並施,
善於訓狗養狗的愛斯基摩人,一般從不輕易對狗狗嚴厲體罰,更不會用它咬壞的東西打它,在衆狗或者衆人面前糾正狗狗,從來都會照顧到狗狗的自尊心,尤其是犬王的自尊心, 可是您看看眼下,肇事者金毛安然無恙,操蛋的花旦卻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對它就是一鞭子,還是抽馬用的雙股牛皮鞭,犬王怎能不生氣反撲呢,
這下子,得罪了犬王,就相當於得罪了所有的雪橇犬,它們和犬王可是同仇敵愾的,和花旦的怨仇,算是從此結下了,也埋下了禍根,
其實以花旦精湛的功夫,敏捷的身手,對付一隻犬王和幾隻雪橇犬還是不打緊的,但是衆怒難犯,何況眼前是十二隻彪悍狂野的雪橇犬,
此時除了金毛,所有的雪橇犬都炸着毛,對着他憤怒的狂吠不已,這讓花旦心裡着實捏了把冷汗,
在雪橇犬的地盤兒上,丫們能咬能跑,神出鬼沒,花旦也不傻,見狀趕緊坐到雪橇上,不再看那些憤怒的雪橇犬,
七哥彎下腰,擼擼犬王背上濃密的的毛,好不容易制止了它們的怒氣,最後又駕着雪橇,沿着育空河開始奔跑起來,
一個多小時後,河兩岸出現一些半球形雪屋,從外表看很像一口口大鍋扣在地上,或者像一個蒙古包,
坐在雪橇最後的七哥、和天使幺妹兒很像吻魚一樣親了個嘴兒,正想親第二下時,就聽叭叭兩聲,坐在前面的花旦整了倆山響的臭屁,把兩人親嘴兒的雅興崩的風流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