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譽之接到這個案子之後,火急火燎的就趕往了案發現場,發現糧倉與國庫附近的守備官員的死相很奇怪。
倒不是說有多麼的猙獰,而是死得很安詳,每一具屍體的臉上都是面帶笑容的。
如果說一兩具屍體呈現出這樣的表情,還可能是巧合,但是幾乎所有的屍體,都是完好無損而且還面帶笑容的。
韓譽之圍着屍體走了一圈之後,將目光投向了仵作,“屍體上可有發現任何傷口?”
仵作也爲難的搖了搖頭,“卑職當了十幾年的仵作,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奇怪的情況,不要說傷口了,就連磕着碰着都沒有。”
“像屍體表面的一些擦傷,都是在屍體死亡之後,自然倒地而蹭破的皮,而不是在屍體生前進行打鬥的時候,留下來的痕跡。”
韓譽之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這麼奇怪的死相,難不成是什麼藥物導致的?”
仵作聽到韓譽之的這個提議,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拿起銀針就準備往屍體的喉嚨中刺去,卻不料被一個人抓住了手。
來人正是蕭煜,夜笙歌害怕韓譽之一個人完全弄不清楚這個案子的來龍去脈,於是將蕭煜派遣過來幫助韓譽之破案。
蕭煜輕鬆的搶過了仵作手中的銀針,笑着說道:“當了十幾年的老仵作怎麼還不明白,有很多毒用銀針都驗不出來。”
仵作見有人在她的專業領域上胡亂發表意見,面上隱隱有些生氣,但是看在蕭煜身上穿的是太醫令的官服之後,明智的選擇了隱忍。
韓譽之還是第一次與蕭煜碰面,擡起頭問道:“你是?”
蕭煜打量了一眼韓譽之,隨即就將目光落在了這些死相詭異的屍體上,就好像是在嗅香甜的美酒一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叫蕭煜,女皇陛下害怕你處理不了這件事情,所以纔派遣我來。”
“我聞到了死亡的味道,現在所有的事情纔剛剛開始……”
韓譽之瞥了一眼裝逼的蕭煜,繼續低着頭研究那些面帶笑容的屍體,“屍體的死亡時間是昨夜亥時道子時這個時間段。”
“也就是昨夜發現大量信鴿在臨安城中盤旋的時候。”
“你要是說你聞見了死亡的味道,倒是看一看那些信鴿究竟有什麼端倪。”
蕭煜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梢,“信鴿?有趣,你是要請我吃紅燒信鴿還是水煮信鴿?”
韓譽之也微微勾起了脣角,示意手下將那些信鴿隨意拿一隻過來,“想要吃信鴿,只怕是不能如願以償了。”
“這些信鴿在降落到臨安不久之後,就渾身漆黑的死絕了,身上也是沒有半點傷痕,而且令人奇怪的是,這些信鴿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沒有人看見它們是什麼時候飛進臨安城的,當發現了這些信鴿之後,這些信鴿已經聚集成一片了。”
蕭煜伸出手抹了一把這隻信鴿身上的黑色羽毛,眼眸微微眯起,就連神色有稍微正式了一些,“是鴆毒!”
聽到蕭煜提起‘鴆毒’的名頭,韓譽之也退後了兩步,“鴆毒怎麼會在這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