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鳶藏好了眼中的那一絲怨毒,面上掛着和善的微笑,“舒兒這是說的哪裡話?”
“如今海面上風平浪靜的哪裡會有什麼難題呢?”
雲舒見雲夢鳶並不想要將東雲遇見的難題說出來,這擺明了就是不想讓他插手此事,於是微微一笑,“若真是沒有遇見什麼難題,那麼侄兒就不便強求了。”
“侄兒倒是也希望東雲年年風調雨順,海晏河清呢!”
雲舒故作失落的嘆息了一口氣,“只是這天氣,唉!怎麼如此陰沉,大雨都連着下了一晚了,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
雲夢鳶微微眯起了眼眸,看着如此不買賬的雲舒,“舒兒,你好好的再府中做永安世子不好嗎?”
“你可知道海面上有多危險?朕實在是不放心讓你帶兵出去圍剿海盜!”
“舒兒你可別忘了,朕的姐姐,你的母親是怎麼逝世的!”
朝中的大臣聽着女皇陛下與永安世子的談話,一個個都將手攏在袖中,低頭看着腳面,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這種事情,說是國事,其實也是人家的家事,若是有旁人插嘴,實在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雲舒的目光落在了剛剛被拖出去的趙希身上,輕聲問道:“陛下,趙希都督是犯了什麼罪名?居然落得如此下場?”
雲夢鳶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舒兒,此事你就別管了,趙希因爲決策不當導致和澤郡與蘭滄郡失守,一定是要問斬的!”
雲舒故作吃驚的問道:“什麼?陛下?你方纔說和澤郡與蘭滄郡失守了?”
“侄兒沒有聽錯吧?和澤郡與蘭滄郡可是滄海府的屏障啊!”
雲夢鳶見着雲舒這般模樣,恨不得將自己方纔說過的話吞回去。
她剛剛明明說了東雲一片太平,這時候就將丟失兩郡之地的事情說了出去,這不是自己打臉嗎?
雲夢鳶輕聲咳嗽了兩聲,繼續說道:“咳咳,舒兒,其實也沒有什麼,滄海城池堅固,那些烏合之衆輕易攻不上來的!”
雲舒卻緊緊的皺起了眉頭,跪在雲夢鳶的面前,朗聲道:“侄兒懇請陛下暫時交於侄兒統領海軍之權!”
“侄兒定要攻上扶桑,以報東雲之仇!”
“這……”雲夢鳶麪皮一抖,雲舒都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死了,她實在是不好一口回絕,只能夠搬出雲舒死去的母親說事。
雲夢鳶語重心長的說道:“舒兒吶,你守孝期限未滿,實在是不能夠擔任任何朝中官職啊!”
雲舒似乎早就料到了雲夢鳶會這樣回絕他,微微一笑,說道:“陛下,侄兒報國之心迫切,就算只是一個衝鋒陷陣的士卒,那又如何?”
“只要陛下准許侄兒參軍,侄兒就能進獻自己的綿薄之力!”
可以說爲了能夠回到海軍中去,雲舒已經將自己的要求降得很低了。
朝中的臣子聽聞此話,也是一臉古怪,從來還沒有哪個貴族一上來就說要當小兵士卒的呢。
雲夢鳶也被雲舒唬得一愣一愣的,臉上掛起了和善的笑容,“舒兒這是說得哪裡話,朕怎麼可能委屈你呢?”
“你若是想要保衛東雲,朕自然要爲你謀求一個舒坦一些的官職不是?”
雲舒聽着雲夢鳶的虛情假意,心中止不住的冷笑。
只要回到了海軍中,他雲舒就是大都督!
不論雲夢鳶承認與否,軍中的士卒對雲舒那是百分之百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