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隨着雲舒抽動長刀的動作,雲翳噴了一口鮮血,無力的跪倒在地。
雲翳半闔着眼,眼睫不停的再顫動,有氣無力的說道:“雲舒……”
“你果然……還是能下得去手的……哈哈……”
雲翳笑着半晌,嘴裡冒着一陣血沫,這才上氣不接下氣的停下了動作。
就連胸口的起伏也逐漸消失了……
雲舒冷漠的看着倒地的雲翳,甩了幾下長刀上的血跡。
對於雲翳,他可是沒有半點愧疚的。
殺母之仇,奪妻之恨都是不共戴天!
這場戰鬥本來就是註定只能活下來一個!
只是,雲翳驟然死去,他卻並沒有開心的感覺。
反而還有種失落感,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
他記得最開始的時候,這個年紀最小的皇叔還是很遷就他的,只是後來,爲什麼都被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呢?
雲舒將長刀重重的仍在地上,長刀瞬間就沒入地毯中,刀柄不停的晃動。
雲舒冷着一張臉,粗魯的撕開了雲夢鳶的輕紗羅帳。
他現在已經察覺到問題了,方纔打鬥了這麼久,雲夢鳶卻還沒有被驚醒,實在是不符合常理!
躺在牀上的雲夢鳶眼睛睜得特別大,看起來很是滲人。
最可怕的是她臉上的皮膚一鼓一鼓的,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鑽入她體內了一樣。
雲舒退後了兩步,指着雲夢鳶問道:“雲夢鳶她……這是怎麼了?”
血玲瓏眨巴了幾下酒紅色的眼眸,指尖撩開輕紗羅帳的一角,隨意瞥了一眼,輕笑道:“不過是眯眯眼玩的一些小把戲罷了……”
“他做事還是這樣的謹小慎微,還給你留下了一條退路……”
“退路?”雲舒仔細咀嚼着血玲瓏的話,眼睛不由得一亮,“用蠱?”
雲舒是見過鳳傾夜的本事的,雖然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蠱,但對他現在而言,雲夢鳶昏迷不醒纔是最好的辦法。
只有架空雲夢鳶的權利,他纔可能真正的將東雲的權利中心掌握在手中!
雲舒甩了甩頭髮上的水珠,對着傷痕累累的玄甲軍吩咐道:“玄甲軍聽令,清點傷亡!”
“妙鑫,你將這些人的屍體都帶出去安葬了吧……”
趙希見事情已經塵埃落定,連忙跪在了雲舒的面前,“世子殿下,不如我們即可召集羣臣,這樣也能夠有個商議啊!”
雲舒的眸光閃爍了幾下,將地面上的長刀送回了刀鞘,這次緩緩出聲,“召集羣臣,就說陛下如今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反正本世子今日殺了那麼多人,也不介意再殺幾個不聽話的!”
“這個攝政王的位置,無論如何都要定下來!”
雲舒已經準備用鐵血手腕將這些臣子的意見壓下來了!
有云夢鳶的存在,至少能夠爲他的權利扯上一塊遮羞布。
他可是沒有篡權奪位、逼供造反的,只是因爲情況所迫,不得不站出來撐起整個東雲……
血玲瓏聽聞此話,微微勾起脣角,拍了拍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揹着手閒散的唏噓了一聲,“真是麻煩,這都要天亮了啊~”
“雲舒,小爺我先回去陪殿下就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