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閣內,那緊張到汗如雨下的春來不停的哆嗦着兩條腿,時不時的看着大門口。
“本公子回來了。”聽見熟悉的聲音,春來立刻飛奔上去,討好的問道:“怎麼樣啊,主子,可還行。”
“恩,馬馬虎虎吧,公主說願意包容我,你這法子到還不錯,誰教的。”
春來舒了口氣,小手拍了拍胸膛,嚥了口氣才說道:“嘿嘿,奴才小時候看見我家大嫂就是這樣改變了才重獲我大哥喜歡的。哪個男人喜歡整天看見一個哭哭啼啼、罵罵咧咧的潑婦呢?同理,女人肯定也是一樣的。”
“你的意思是,本公子和那潑婦無異?”月朗橫起眉頭,嚇得春來立刻跪在地上,連聲道歉。
“算了,看在你獻計有功的分上,本公子就不計較了。”
“是是是,奴才嘴碎,謝主子不罰之恩。”
衰草連橫向晚晴,誰家琴韻聲聲起。楚晗被這悠揚空靈的琴音所吸引,卻不知這哀婉又略帶甜蜜的曲子出自何人之手。
入了秋,蓮花池開敗了,到是留的殘葉聽雨聲。池塘邊上有參天古樹,綠蔭映霞,曲徑通幽處最適合你儂我儂的綿綿情話,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無端升起這樣的念頭,只因那曲曲折折的羊腸小道上她確實聽見了,額…有人在談情說愛。
“沐兒,你說我們這樣會有好結果麼?我們生在公主府,便是公主府的男眷,一日也不得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夜歌,是我不好,若不是爲了我,你也不必來這是非之地,斷送了這錦繡前程,都怪我…”
“傻瓜,別這樣說,我的琴只爲你撫,若看不見你,我要這把桐木琴又有何用?彈這靡靡之音又有何人能懂。”
…….
什麼情況?這樣聽來好像是倆男的哎,難道是傳說中的…搞..搞基?這龍陽之癖古來有之,什麼千古第一男後韓子高,還什麼漢哀帝與董賢等等,她雖然不怎麼接受但也不排斥,畢竟人家有自由的戀愛觀,可這怎麼的讓自己抓了現行,照理說這兩位是她名義上的男寵,是她廣闊後宮的兩棵小樹苗,他們倆搞基,算誰偷情?
算攻的還是受的?聽上去兩人好像認識很久了。算了,這種事情她也不好處理,還是裝瞎吧,等她想好了周權的計劃,放了這一大籠子的雀鳥。
楚晗識趣的準備往回走,轉過身,赫然看見彩袖一張大圓臉正離自己僅半公分的位置,一雙圓咕嚕咚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看。
“啊!!”
一聲尖叫驚到了密林深處的兩人,楚晗拍拍胸脯,一個暴栗子砸向彩袖:“你丫想嚇死我啊!”
“哎呦,公主,奴婢就想看看您在看什麼,但又怕打擾您,纔不出聲的,你轉的太突然,我還沒反應過來。”
那兩個卿卿我我的男寵撥開樹枝,從密林裡跳了出來,神色慌張,見是楚晗雙雙面如死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奴給公主請安!”聲音顫抖幾乎吐不出完整的話來。
“額…你們起來說話。”
好尷尬啊,自己的男人偷情,自己窩裡的兩個男人偷情。還被自己撞見了,怎一個‘慫’字了得。那兩人卻是不敢起身的,兩顆腦袋深埋於地,不敢擡頭看她,楚晗也不知該如何打開話匣子,只能尷尬的站在一旁。
“殿下,此事錯在與我,是我不知羞恥,引誘了夜歌,請殿下賜死奴,還請殿下不要遷怒與他。”許久之後那跪在地上,稍顯瘦弱的男子才顫顫巍巍的再次說道,邊說邊用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向楚晗請罪,她看着額頭磕破流血不止的男子,自己都沒由的一疼,正準備叫他起來,那身旁的高大一點的男子立刻辯駁:“不!不是,不是這樣的公主,是我不好,是我整天無奈於深閨,不好好練琴,去勾搭的沐兒,還請公主明察!”說完,兩人向比賽似的各自磕起頭來,一聲又一聲,鮮血染紅了路面上的青石板。
額….她是想說她誰的罪也不想追究的。“你們倆要是再不起來,那就都沒機會起來了。”
兩人一聽果然停下了動作,擡頭站起身等着楚晗發話。
嘖嘖,這公主府殘害了多少大好青年啊,眼前這兩位也是少有的天姿國色啊,這皮膚好的,這身材長的,這….
“咳咳,你們倆叫什麼來着?本宮一時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