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157、夢情、愛情、孽情
漫天的雪大片大片的飄落,彷彿瞬間天地就被披上了一層白紗。
風玲瓏一襲白色的衣裙,身上披着白狐大氅,如果不是手中那描繪着紅梅的湖藍色油紙傘,整個人就彷彿和天地融合到了一起一般。
她打着傘佇立在雪中,緩緩探出手……已經被寒冷的天氣凍得發紅的手指淺嘗而細潤。雪輕輕的落在掌心,不一會兒便化成了雪水,凝結成晶瑩的珠子,煞是好看。
風玲瓏嘴角噙了淺笑,索性將油紙傘放下,整個人便迎着漫天的雪花……任由着輕風拂動之際,揚起她娟秀的墨發,飄蕩在空氣中。
“叮鈴叮鈴”的聲音隨着她的走動傳來,她的頭上簪着一隻不甚好看的沙棗花式樣的金步搖,隨着她腳步踏在雪上傳來“嘎吱”的聲音傳來,煞是好聽。
又是一陣大風吹來,送來雪花的同時,夾雜着點點紅光……風玲瓏凝眸看去,隨即攤開掌心接了一片。柔柔的花瓣透着胭紅的色彩,她擡眸,看着越來越多的花瓣飛落在白雪上,竟是讓她喜不勝收。
“景軒,你看……”風玲瓏興奮的看向一側,話順勢而出,“好多紅梅……你……”她停了話,星眸輕動,茫然的看看四周,這片偶的地方,哪裡有那人的影子?
風玲瓏着急了,她在原地打轉着,原本平靜的臉上也顯了焦急的色彩,“景軒,景軒……景軒……景軒,你在哪裡……景軒……”她越來越急迫,在雪地裡亂轉着,四處找尋,可卻怎麼都找不到。
風玲瓏越來越急了,她跌跌撞撞的往來時的路上走着,身後的油紙傘被風吹了的來回滾動着,彷彿映襯着她的孤獨和彷徨的焦慮。
“景軒……”風玲瓏站在原地,星眸因爲害怕而漸漸隱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雪越下越大,風也漸漸狂肆起來,將那紅梅林裡的梅花吹得不堪承受而和雪一同飄蕩着……突然,一抹猩紅的身影猛然出現在風玲瓏的面前,就在她以爲是歐陽景軒的時候,那人猛然轉過臉……
“啊——”風玲瓏尖叫一聲猛然做了起來,她瞪着眼睛茫然的看着前方,不停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兒。
“主子,主子?”冬雪嚇的趕忙上前,看着額頭佈滿了密密的細汗的風玲瓏,一臉的擔憂,“主子,你怎麼了?”
風玲瓏沒有緩過勁兒,腦海裡始終閃過夢境中那張恐怖而又猙獰的臉,過了好一會兒,方纔吞嚥了下,偏頭看着皺着眉的冬雪虛弱的搖搖頭……
丫頭適時端着銅盆走了進來,見風玲瓏如此,放下盆子走了過來,問道:“主子,你又做那個夢了?”
風玲瓏心裡連日來不安的情緒再次擴散開來,每每做到這個夢,便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這次也不知道是什麼?
思忖間,風玲瓏秀眉緊緊的擰到一起。不知道是因爲太過擔憂還是預示着什麼,爲什麼這次的夢境裡有景軒?
冬雪看看風玲瓏,再看看丫頭,心裡想着估計是之前主子老做的噩夢,“主子,奴婢去給你衝些珍珠粉壓壓驚……”她看着風玲瓏臉上的驚懼,不由得說道。
“不用了。”風玲瓏又吞嚥了下,整個思緒沒有辦法集中,“那鮫人淚不比珍珠粉來的有效?沒有用的……”
丫頭見風玲瓏神情,彷彿也感受到了她的不安,遂說道:“主子,是不是夢境有新發現?”她問的隱晦,看風玲瓏皺的越緊的眉心,頓時知道自己的揣測是對的。
“王爺已經走了多久了?”風玲瓏突然問道。
“已經十五個時辰了。”冬雪說道。
風玲瓏輕抿了下脣,思忖了片刻後說道:“給我更衣……我要進宮一趟。”
“啊?”丫頭顯然很意外,還確定一遍的問道,“主子,你是要去夜麟國的皇宮?”她想着,別是主子做了那夢沒有緩過勁兒來,還以爲在西蒼呢。
可是,風玲瓏卻點了頭,還下了榻……
丫頭雖然疑惑,卻還是吩咐冬雪侍候了風玲瓏洗漱,她則去找了宮裝。當一切收拾妥當,丫頭給風玲瓏打扮完畢後,她看着首飾盒裡的髮簪……先是看了眼段逸送的那種金步搖,後又落在了歐陽景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抽空便打出來的同款。當然,那同款只是意義上的,卻樣式相差的太多……
“就王爺買的那隻梅花簪吧。”入宮總不能失禮了去,那人又不喜她戴段逸送的那支。不過,是那人親手做的簪子,她還是喜歡的緊。
冬雪給風玲瓏披了大氅,隨即說道:“已經讓人準備了轎輦,也讓別苑裡的管事去宮門口通報了……”
“嗯。”風玲瓏應了聲後說道,“丫頭,你和梅子便留在這裡,冬雪同我一起入宮。”
丫頭不放心,卻還是點了頭,“主子,你要小心點兒。”
風玲瓏知曉丫頭擔心夜擾,她輕笑的點點頭,什麼也沒有說的帶着冬雪便往皇宮而去。
來了已經半個月的時間,這皇宮她也只是那次宮宴的時候進過一次……這次,卻是第二次。 ωwш•тт kΛn•c o
“參見王妃。”晚秋朝着風玲瓏微微一福,臉上看不出半點兒恭敬,甚至有着幾分排斥。
風玲瓏此刻也沒有心情去揣測晚秋爲何對她有着排斥,只是問道:“太子殿下在宮中嗎?”
晚秋擡眸看着風玲瓏,她是打小和明夏在太子身邊侍候的,爲人本就高傲,加上心裡討厭風玲瓏,而風玲瓏又是別國的王妃,自然也就談不上去掩飾什麼。
“王妃,請。”晚秋只是淡淡的說道。
風玲瓏微微點頭了下,帶着冬雪便換乘了宮裡的軟輦往太子殿而去……也直到此刻,風玲瓏纔有機會好好的打量夜麟國的皇宮
同樣的紅牆黃瓦,庭宇樓閣,假山、鰼水、九曲廊橋……但是,因爲氣候的關係,就算是冬天,處處還能見到綠意盎然,百花齊放。
而看皇宮擺設,隨和西蒼不同,可是,同樣是大國,處處頓顯了財力。
“落轎!”太監尖細的嗓音扯了下,拉回了風玲瓏的思緒。
風玲瓏下了軟輦,在冬雪的攙扶下進了太子殿。其實,她如此來於理不合,可是,此刻她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
那日雨天,夜擾去尋她,言語間已然透露了什麼,她不願意去深思,卻不得不去面對。
風玲瓏突然停了腳步,眸光淡淡的掃過太子殿……琳琅寰宇的樓閣前是大徑的院落,院落裡沒有花,只有幾顆參天大樹,她沒有見過這樣的樹,樹幹就好像蛇盤區着一樣……
風玲瓏暗暗顰了眉,許是夜晚小時候被蛇咬了的緣故,加上那次御湯池裡的險境,她對如此的物什看了總是有些懼怕的。
“王妃,請。”晚秋見風玲瓏不動,淡漠的又說了句。
風玲瓏回過神,微微頷首後隨着晚秋進了正廳……不如預期的,正廳裡除了侍候的奴才,哪裡有那妖嬈魅惑的身影?
“太子殿下呢?”風玲瓏微不可見的顰蹙了下秀眉。
晚秋淡然說道:“太子還不曾回來……”她微微一頓接着說道,“太子留了話兒,說,如果王妃找他,便請稍後。”
風玲瓏頓時眸光微凜,亦是冷然的說道:“既然太子殿下不在,那本王妃稍後再來尋他。”
見風玲瓏如如此,晚秋只是不疾不徐的說道:“太子還留下一話,王妃聽完再走也不遲。”
風玲瓏聽了欲轉身的腳步,星眸透着一抹凌厲的看着晚秋,只是一眼,隨即便轉身往外走去……
“太子交代,”晚秋根本就對風玲瓏的不善沒有理會,只是徑自說道,“如果王妃不願意等也可以……如果事後再來尋他,那邊什麼都不會應承。”
風玲瓏停住了腳步,交疊置於腹部的手微微握住,清雅美麗的臉上漸漸透出一抹複雜的情緒……
西蒼,大皇子府邸。
蘇頤拿着剪刀修剪着盆栽,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樣的笑僵在臉上,卻半分沒有抵達眼底。
紫嫣拿着一塊溼絹在一旁候着,隨着她的動作,視線也跟着微動。
自從王爺離開西蒼後,小姐好像就變得不一樣了……她彷彿和大皇子之間鶼鰈情深,深到一心一意的幫助大皇子成就大事。
其實,她覺得小姐這樣做是對的。如果二皇子登基,雖然小姐依舊榮華富貴,可是,哪裡有大皇子登基,她入主鳳鸞宮來的好?!
“大皇子妃,珍妃娘娘來了話兒,讓您去趟宮裡……”門外侍候的二等丫鬟恭敬的福身說道。
蘇頤的手微微一頓,原本就透着睿智聰慧的眸子閃過一抹光芒,隨即繼續着手裡的動作,緩緩說道:“回了母妃的話兒,我稍後便入宮。”
“是!”丫鬟應了聲退了出去。
蘇頤繼續修剪着盆栽,直到初落了形狀方纔端詳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只聽她悠然說道:“過些日子便是年關了,母妃怕是會喜歡我這禮物的。”
紫嫣看了眼盆栽,接過蘇頤受傷的剪刀,將溼絹遞了上前,“只要是主子送的,娘娘怕是都喜歡的。”
蘇頤笑笑,擦拭了手後淡漠的說道:“給我更衣。”
坐在轎輦裡,蘇頤一路往皇宮而去……如今局勢已經明朗話了,朝中已經過半的人站在了靖寒這邊……剩下的人,有四成支持着二皇子,還有一成呈觀望或者站在五皇子那邊……哼,不過都在做最後的掙扎。
蘇頤冷嗤一聲,轎輦已經入了皇宮大門。宮中瀰漫着沉戾的氣息,自從皇上突然病重,如今已經罷朝了好些日子……朝中事物由爹暫代着,否則,怕是那四成的人也斷然不會站在二皇子身邊。
思忖間,已經到了和樂宮,蘇頤下了轎輦,信步進了了正殿。
“參見母妃,”蘇頤對着珍妃盈盈一拜,“母妃安康。”
“起來吧,”珍妃正在把弄着香料,隨口說道,“擺膳吧。”
宮女應了聲,便下去了。
珍妃將手裡的東西放下,擦拭了手後看着蘇頤說道:“氣色怎麼有些不好?”她聲音微凝,“雖然如今多事之秋,你也不要虧了身子……”
“是,頤兒謹遵母妃教誨。”蘇頤盈盈拜了下。
珍妃示意蘇頤坐下,接過宮女遞過來的暖爐後方才說道:“最近靖寒和你可好?”
蘇頤眸子深處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但是,卻只是稍縱即逝,快的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大皇子對我很好,母妃操心了。”
“嗯,”珍妃倪了眼蘇頤,“這局勢眼看着就要明朗……皇上這病太醫一個個愁眉苦臉的,”她眼中有着冷笑,“靖寒在宮裡的時候本就身邊不寬裕,只有那幾個通房丫頭。你是皇子妃,以後的路如何走你心裡要明白……”
珍妃的話蘇頤豈有不明白的道理?子憑母貴是開始,但是,後來便是母憑子貴……如果她能懷上,還誕下男嬰的話,那便是嫡長子,他日東宮怎麼會坐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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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兒謝母妃關懷……”蘇頤應了聲,可是,心裡卻不是如此想。
大婚夜之後,歐陽靖寒從來就沒有進過她的房間。如今局勢容不得他貪歡是一方面,他和她如今不過都是互相利用,誰都心知肚明……
一頓膳食吃的蘇頤和珍妃二人各有心思,不管二人如何想,如今目的相同,那便是歐陽靖寒必須要登上大統!
離開宮門的時候,蘇頤一臉冷漠,坐在轎輦裡眸光森寒,就連扶轎的紫嫣都能深深的感受到……
歐陽靖寒,歐陽景軒……蘇頤心裡暗暗咀嚼着兩個人的名字,隨即臉色的寒光越來越盛。
溫暖的宮殿寢宮內,柔和的幔紗下傳來嬌喘的聲音,榻上的男子一起一伏之下,女子隱忍着那舒逸的聲音,卻因爲男子的猛力而常常忍不住的溢出。
“我,我不行了……”女子開口求饒着,衣衫不整的她臉上和身上都泛着紅暈,就連那肚兜半落下而顯現的嬌軟都佈滿了曖昧的粉紅。
男子並沒有因爲女子的求饒而停下動作,而是凝着一雙細長的眸子,不同的抽送着他的利劍,揮舞在女子的身體裡……直到一聲悶哼傳來,男子迅速的拔除利劍,頓時,渾濁的白色液體便射了女子一身。
女子對於他如此的舉動顯然有些不滿,可是,因爲身體上的歡愉讓她的身體還處在痙攣的狀態,反而讓她不能集中精力去怨怪男子,直到平息了那體內的悸動,“人都來了我宮中了,還怕……”女子嬌嗔的瞪了眼男子,“還怕將你的種留在我體內?”
歐陽靖寒冷豔看了下宜妃,翻身下了牀榻,順手拿過一旁的棉絹將還雄赳赳的利劍擦拭乾淨後,方纔說道:“怎麼,老頭還沒有死,你就不怕了?”
宜妃輕笑,將身上染了污漬的衣衫褪去,頓時,身上便只剩下了鬆垮垮的玫色繡了鴛鴦戲水的肚兜,她跪爬了上前,身體柔軟的掛在歐陽靖寒身上,媚眼如絲的輕倪了眼他那還沒有軟下去的物什,嘴角勾了魅惑的笑的同時,微涼的小手握上了那堅硬。
“噝……”歐陽靖寒頓時舒逸的倒吸了口氣,閉了眼睛享受着宜妃用手爲他紓解再一次涌動的炙熱,懶懶的說道,“怎麼,剛剛還求饒,這會兒便又……”
“我可沒有!”宜妃一聽,就欲撤手,可是,卻被歐陽靖寒握住不讓她動,“我不行了,你再來一次,我可以就被你玩死了……”說着,她用了力,將手抽離。
歐陽靖寒猛然睜開眼睛,眸子裡全然是不曾紓解完畢的火焰,“你舒服了,我還沒有……”說着,他突然託着宜妃的後腦,便將她的臉壓了下去,“那不行了,便這裡吧……”
宜妃不願的掙扎了下,側眸魅惑的看着一臉不得滿足的歐陽靖寒,嘴角勾了壞笑,隨即張了嘴含上了那堅硬火熱的硬物……
歐陽靖寒手臂撐在後面,閉着眼睛享受着,“找給機會,給老頭下一劑猛藥。”
宜妃回答他的便是一個涌動,讓他舒逸的幾乎當時就泄了。
“你這個妖精……”歐陽靖寒緩緩睜開眼睛,滿臉的情動,眼睛裡羣漸漸的恢復了冷靜,只聽他緩緩說道,“當年他便是年關入住的東宮,我便在那個時候送他一程!”
風玲瓏頻頻的看着外面的天色,她已經足足等了一天,可是,卻依舊不見夜擾的身影……
“主子,已經酉時三刻了。”冬雪輕聲提醒。
來了太子殿一天,主子便等了一天……除了早上接主子和中午的膳食,那個晚秋姑娘也沒有再出現過,主子便一直靜坐到這會兒。
風玲瓏顰蹙了眉,雖然猜測有可能夜擾在耍她,可是,沒有想到他就真的一天沒有出現。
“回去吧。”風玲瓏淡淡開口……馬上就要戌時了,那人說如果順利,今夜會回來的。
風玲瓏起身,帶着冬雪就欲往外走去……不管如何,她都不能讓那人知道她來找了夜擾。夜擾對她的心思她明白,那人豈會不知道?
風玲瓏思忖間,嘴角輕輕含了笑意……那人平日裡看着什麼都漫不經心,一臉邪魅卻淡漠,哪知道卻是個醋罈子,她哪怕片刻心思不在他身上,那人都能和她置了氣兒。
“王妃這就要走了?”突然,慵懶而魅惑的聲音緩緩傳來。
風玲瓏停了步子,朝着聲音來處看去……只見夜擾一身黑色袍服從宮門口走了進來。她沒有見過他穿如此深沉的色彩,多是見他喜歡穿些極端妖豔的顏色。他人長的好看,自然那些顏色也襯他。只是,她沒有想到,他穿如此沉重的色彩,也能穿出絕代風華。
不由得,風玲瓏想到了離墨……那個彷彿超脫在整個大陸上,慣穿墨色並稱四大美男子的他。
“王妃喜歡孤穿黑色?”夜擾挑眉,魅惑的桃花眼裡全然是興奮。
風玲瓏冷了眸子,微微一福,正好講夜擾探過來的手躲過,“參加太子殿下。”
夜擾暗暗撇嘴,嘴角噙了笑意的說道:“王妃來找孤……是有事?”
風玲瓏起身,對於夜擾的明知故問微冷了星眸,“本來是有的,此刻沒有了。”不管如何,夜擾是最後一步,她此刻都不應該欠了思量,不相信那人而來找夜擾。
夜擾眸光深遠的看着風玲瓏,意境深遠的說道:“哦?既然如此……那孤便不留王妃了……”
風玲瓏暗暗皺眉,總覺的夜擾此話說的深意。她沒有多做思量,只是微微福身後,人便越過夜擾離開了……卻全然沒有注意,爲何他明明知曉她會來找他,卻彷彿一點兒都沒有和她迂迴的留她。
明夏在風玲瓏出去後方才閃身進來,急忙上前扶住夜擾,“主子。”
夜擾微微擡手,然後便在明夏和晚秋的攙扶下進了內殿。人才進去,頓時,血氣翻涌,一抹血絲從嘴角溢出。
“主子!”晚秋驚嚇,急忙上前擒了夜擾的手腕便號脈,漸漸的她眉頭緊鎖,“主子的內腹被震傷了……誰這樣強的功力?”
明夏一臉凝重,“蒼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