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子上前,將那幾個人直接打暈在地,然後將南疆王抓了起來。
雲傾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見到他面上露出驚慌的神色,目光微微凝了凝。
“南疆王,你可還有什麼遺言嗎?”
南疆王咬牙,他倒是沒有想到雲傾嬈在被包圍的時候還敢對他下手。
“若是本王出事,你們也逃不了!”
他的聲音十分虛弱,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力氣。
雲傾嬈聞言,輕輕笑了笑。
“是嗎?”
雲傾嬈閉了閉眼,面上沒有絲毫表情的對徐影生道:“動手吧!”
她可不會猶猶豫豫,給出南疆王更多說話的機會,既然是他做下的,那他就要付出性命爲代價。
徐影生二話沒說,直接利落的拔出長劍,一甩手將南疆王抹了脖子。
至於剩下的幾個護衛,兩個雙胞姐妹也乾淨的收拾掉。
房間之中瞬間安靜下來,地面上還有一層淡淡的血腥味,剛纔還乾淨的房間,此時已經躺下了幾具屍體。
雲傾嬈的面色很淡定,她目光在身後掃了掃,然後讓徐影生將門打開。
外面守着的那些侍衛,見到房門開了,目不轉睛的看了過去,卻見到只有雲傾嬈等人出來。
雲傾嬈淡定十足。
“你們王爺在要在裡面休息一下,沒事的話不要進去打擾!”
那些人將信將疑的看着雲傾嬈,一臉懷疑。
其中有一個手下自然不相信,偷偷的來到門前,順着縫隙向着裡面看了一眼,卻看到自家王爺果然坐在椅子上,好像還在喝茶。
那些人眯了眯眸子,可是沒有南疆王的吩咐,自然不敢擅自行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雲傾嬈從面前離開。
徐影生面容冷了冷,在出了酒樓的大門之後,他立刻帶着上了馬車,帶着雲傾嬈要從這裡離開。
今天也算是大獲全勝,不但算計了南疆王,還順利的從這裡毫髮無傷的離開。
徐影生將馬車停在外面,轉身低聲說道:“娘娘,已經出來了!”
“嗯!”
雖然勝利了,可雲傾嬈的聲音之中滿滿都是疲憊。
看起來贏的簡單,可這之前,雲傾嬈不知道做了多少準備。
至於那個留在後面收尾,假扮南疆王的人,就是她的終極手段。
宮琉煜那裡有很多人皮面具,她找了個十分善於僞裝的幾個人,來假扮南疆王和他身邊的幾個高手。
那幾個人云傾嬈都有過一面之緣,所以準備起東西來也很容易,最難的是,將那幾個人的屍體藏在哪裡,不會被人發現。
不過這也難不倒雲傾嬈,她的化屍水直接解決了這個問題。
南疆王的屍體,不會有任何人發現,而南疆城,也很快就會落在她的手裡。
“嗯,影生,辛苦你了!”
徐影生白淨的麪皮微微紅了紅,他立刻搖了搖頭:“不辛苦!”
雲傾嬈很感激影生和這些還願意跟在她身邊的暗衛,多年以來的培養果然沒有白費,他們果真都是她身邊最忠心的人。
“娘娘,接下來要怎麼辦?”
“去王城後山!”
雲傾嬈的一句話,
徐影生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可那裡,雲傾嬈在這半個月之中,不知道去了多少次。
剛開始,她一個人在這裡找了整整三天時間,後來實在沒有找到任何線索,纔不得不離開。
這次來此處,雲傾嬈站在高高的山崖下面,看着滿眼的密林樹蔭,微微有些發呆。
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宮澄等人在宮琉煜失蹤之後,也不見了蹤跡。
閉了閉雙眼,站在安靜的森林之中,雲傾嬈深深的吸了口氣。
“娘娘,這裡涼,還是回去吧!”
雲傾嬈搖了搖頭:“我突然有個想法,是不是皇上被困在哪裡出不來!”
“爲何娘娘會這般想?”
“因爲宮澄等人都是宮琉煜培養的暗衛,就連他們都不知所蹤,恐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她從始至終,就不覺得宮琉煜會出事。
畢竟本她追殺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有死的人,怎麼可能簡簡單單被人算計。
“嗯,一定是的!”
徐影生幽聲說道,不知道是不是在故意安慰雲傾嬈。
可此時的雲傾嬈,也不需要別人安慰,既然找不到,不管一年兩年,還是一輩子,她都會等着宮琉煜回來。
既然認定了這個人,那麼就是一輩子,如果她等不到了,那她也算是能去陪他了。
現在唯一還能撐着她活下去的信念,就是她腹中的孩子。
如今,脈象已經越來越明顯,這個孩子,逐漸的讓她產生了許多感情。
雲傾嬈閉了閉雙眼,目光之中藏着幾分亮色。
摸了摸腹部,感覺到一個小生命就在逐漸孕育,她心情難得的高興。
見到雲傾嬈蹙了很久的眉頭鬆開了一些,徐影生暗中鬆了口氣。
他還真怕雲傾嬈會想不開。
“娘娘,還要留在這裡嗎?”
雲傾嬈見到天色已經晚了,這才上了馬車選擇和徐影生回去,如今南疆王已經換了人,他的心腹手下也都死了,這裡已經不再會對幾人造成威脅。
可是,她纔沒走兩步,就聽到山的另外一段,一陣地動山搖。
一陣狼嚎聲從山谷之中傳出,就彷彿什麼恐怖的東西要出來了一樣。
徐影生面色一變:“娘娘,咱們快走!”
雲傾嬈微微皺眉,忽然心中生出一種奇妙的預感,她咬了咬牙說道:“去那邊看看!”
影生得到命令,看了她一眼,毫不猶豫的上了馬車,按照雲傾嬈說的去做。
馬車在森林的路上狂奔着,距離那聲音傳來的方向越來越近,雲傾嬈忽然好似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宮澄,該死的,你快等等我!”
公孫涼!
雲傾嬈從來沒有這麼希望聽到公孫涼的聲音過,她目光之中閃過一道笑意,頓時讓馬車加快速度。
很快,轉過一個山樑,雲傾嬈一眼看到了公孫涼的身影。
兩人狼狽不堪,公孫涼被宮澄抓在手中,身後還有一道身影斷後。
雲傾嬈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澆灌了一下,一剎那間有一種從地獄上了天堂的感覺。
就像是死而復生。
她就知道,宮琉
煜不會死,他又怎麼可能會死。
宮澄身上滿是大大小小的傷口,看起來傷勢不輕,就連公孫涼,身上也滿是血污。
也不知道這幾個人從哪裡逃出來的,但是雲傾嬈現在的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
他們還活着。
這纔是最重要的,他們都還活着。
“公孫涼,宮澄!”
她站在馬車旁邊,對着這邊大喊了一聲,宮澄聽到動靜擡起頭,怎麼也沒有想到雲傾嬈會出現在這裡。
“是娘娘!”
公孫涼大聲喊道,對着雲傾嬈奮力招手:“娘娘快走,快離開這裡!”
眨眼間,宮澄已經到了雲傾嬈的近前。
可是,隨後逼近的還有不少狼羣,一道白影,逐漸落在了雲傾嬈面前。
宮琉煜看上去,和離開的當天沒有什麼變化,可唯一的區別,就是他的身上同樣都是血污。
他身上的白衣,已經被鮮血染成了深一塊淺一塊的模樣,他好像很少這般狼被的出現在她面前過。
宮琉煜見到完好無損的雲傾嬈,二話沒說,將手中的劍丟在地上,一把將她抱在懷裡,也不顧自己身上還沾染着那些狼的血腥味。
“阿瑤,阿瑤!”
他低低在她耳邊念出聲,這兩個字,彷彿蘊藏着無數的思念情緒。
半個多月。
整整半個多月,雲傾嬈都生活在沒有宮琉煜的恐懼之中。
若是他在不出現,她不知道自己建立起來的信念,會不會在這漫長的等待中崩潰。
她眼圈一紅,卻忍着酸澀說道:“有什麼事情回去在說,走!”
衆人上了馬車,影生和兩個姐妹斷後,畢竟這三人體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衆人輪番向着森林外面跑去。
公孫涼臉頰上滿是泥土,都已經看不清本來面目。
宮澄在前面趕着馬車,三人對視着坐在馬車裡,見到雲傾嬈和宮琉煜坐在對面,公孫涼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
“那個……皇后娘娘,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雲傾嬈皺了皺眉,儘量將自己的情緒遮掩,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們,失蹤了半個月,外面的人都以爲你們已經死了,可你們爲何會突然出現?”
宮琉煜靠在雲傾嬈身邊,伸出手將她抱在懷裡。
公孫涼低聲說道:“那天情況危急,皇上將娘娘交給了那個黑衣人,他自己一個人斷後,只可惜他伸手重傷,對面人又很多,最終我和他被逼着退到山崖,從那邊掉了下去!”
那出口和懸崖邊不算很遠,雲傾嬈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不過倒也安全,畢竟南疆四面都是荒山野嶺,有些懸崖峭壁也不奇怪。
而且,這懸崖也沒有萬丈深淵那麼離譜,只是普普通通的高山峭壁,掉下去之後,去山地下搜,還是能找到人的。
怪就怪在,根本沒有看到他們的人影。
南疆王見到人掉下去,怎麼可能不去找,可是隻找到了一些被山中野獸吃剩下的碎肉。
就連衣襟都沒有找到一片。
“那後來呢?”雲傾嬈死死的抓着宮琉煜的手腕,語氣多了幾分急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