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學禮和周宏禮兩個人,依靠黑白無常與牛頭馬面兩個大殺器想要與我、黃金、石頭、陳麗四個人硬碰硬。
這雖然有些過於驕傲了,讓人下意識的就會覺得周學禮和周宏禮不過是兩個乳臭未乾且狂傲異常的、備受寵愛所以目中無人的大家族少爺。但我們卻誰也不傻,在周宏禮點頭答應下來之後我特異看了下老梆子周信芳的表情。
如果周信芳有任何的不快的表現都能證明這兩個人並沒有什麼真本事可以以二對四,如果真是這樣我倒也會十分開心。不過周信芳讓我失望了,他不僅沒有任何一點不爽的表情,竟然還露出了一點微笑。
那是贊同的微笑,是欣慰的微笑,也是十分放心的微笑。也就是說,在老梆子周信芳看來,這周學禮和周宏禮完全有實力二打四,而且似乎結果還不會太差。
既然如此,我自然也能知道這黑白無常與牛頭馬面組合在一起絕對不可小覷。但問題是,即便如此,我們又真的能夠拒絕麼?
人家都已經擺下了陣勢,已經明說了就要以少打多,如果我們還不敢答應的話,恐怕我們兩家的名聲就會被周家人徹底擊毀。
可話說回來,就算我們答應了,但結果只要不是碾壓性的贏了他們,我們也不會在名聲上面落得一點好處。充其量就是讓世人知道周家和劉家還沒有落魄的那麼嚴重而已。
既然難度如此之大,那我們自然不會答應了。
“看來你們很是自信了,不過我們劉家卻也沒有人多欺負人少的習慣。果子,金子,你們兩個試試,看看你們這隻修煉了不到一年的新人跟周家比到底有多少差距!”
石頭人精似的一下子就看破了周家的打算,所以他直接開口拒絕了人數上看起來十分不公平的一戰,而且直接將我和黃金推了出來。
不僅如此, 石頭還特意點明我和黃金修煉六氣能量不過一年的時間,也算是給我們找了一個臺階下。當然,如果周學禮和周宏禮兩個人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厲害的話,那麼這一次戰鬥下來之後,我和黃金的名聲一定會向前跨出一大步。
就算我們真的打不過周家兩人,而且也沒有給他們造成什麼威脅,可這對我們來說也是隻賺不賠的。因爲我們兩個人入行太晚,雖然這不到一年的時間裡經歷了很多事件,但我們的經驗還是太少,少的過分。
石頭也是想抓住這一次機會,讓我們體會更多更新鮮的戰鬥手段,並且在與周家人對戰的時候儘量汲取一些對我們有用的東西。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是笨蛋,所以當石頭這句話說出來之後,擂臺內外的所有人都明白了石頭的用意。尤其是周家,可週家卻偏偏找不到什麼好理由來拒絕這一次二對二的打鬥。
陳麗雖然也十分贊同石頭的安排,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關鍵時刻不像石頭那麼果斷。陳麗皺着眉頭猶豫了一會之後,嘆了口氣,低聲在我和黃金耳邊道:
“你們多加小心,不要太勉強。”
陳麗說完,與石頭一起
轉身離開,回到了表姑、表姑父那邊。
石頭和陳麗離開了,我和黃金自然吧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周家兩人的身上。不過這周學禮和周宏禮卻也表現出了足夠的風範,尤其是周宏禮,他走到一旁,從地上撿起了我之前投出去的武器大風車,扔給了我,道:
“你的法器不錯,只是現在你很吃虧,畢竟你的本事已經被我們摸透了。不過爲了公平起見,你可以把你的法器全部都恢復成原狀,然後咱們再開始打。”
周學禮在旁邊撇了撇嘴,他顯然不喜歡周宏禮的這個決定,但出於他自己的尊嚴,他也並不會反對這一點。
周宏禮說的沒錯,我的法器變化套路都已經被摸透了。當然這只是因爲我自己表現的太過徹底了,一點底牌沒留。
不過對於這兩個人對手的意見,我們倒也不會反對。因爲他們說的是實話,反對沒什麼意義,反而會給自己找不痛快。
我笑了一聲,將大風車插在擂臺上,然後收回了鎖鏈,坐在地上開始將鎖鏈恢復成寶盒,不過這樣的操作目前的我是做不到的,因爲我已經失去了六氣能量。黃金十分激靈,直接跑來幫忙了。
他先將所有的法錐撿了回來,然後出手幫助我將鎖鏈恢復成了寶盒。之後,一切法器還原成原本的狀態。
“好了,既然已經差不多了,那我們就可以開始打了。”周宏禮看我們將法器都恢復了原狀說道。
“好。只不過,我想既然承了你們一份情,我們自然也不能太過分。就由你們先出招吧!”黃金嘿嘿一笑說道。
“哼,還真是狂妄,好,我倒要看看你們還有什麼手段!”周學禮冷哼一聲,十分不爽。
但他的雙手卻沒有任何遲疑,現實掐了幾個手決恢復了一下黑白無常的鬼身狀態,隨後不知道從哪個口袋裡又摸出了兩章小符按在了黑白無常的背後。
這兩張符很小,小到只有正常符籙的十分之一大小,依然是張方形的形狀,依然是紙符,只不過這一次的符籙用紙不再是普通的黃色了。
我注意到,那兩章符籙的顏色竟然是紫色,至於符籙上所畫的東西我卻沒有看清,畢竟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掌燈!”
擂臺遠處,老梆子周信芳大手一揮。其餘身着黑色中山裝的周家人氣聲稱是,緊接着這些人各掏出一枚金色符籙,抖手扔到了擂臺邊緣的帆旗之上。
黑暗中,金色的符籙快速劃過落在了帆旗的旗頂之上,幾乎同時,一聲聲爆鳴響起。再看那些帆旗的頂端,已經出現了一個個猶如籃球大小的火球。
這些火球不是黃色,而是罕見的白色。我不知道在現代科學的概念之中,白色的火焰溫度會在多少範疇之中。
我只知道此刻的我們,身在擂臺中的我們卻沒有感覺到一點點溫度的變化,而且這些火球還散發出了不刺眼但絕對明亮的光芒來。
一下子,整個擂臺範圍之內,已經逐漸陷入黑暗的空間突然變得如同白晝一般。
“好了,唯一的問題也解決了。咱們可以開始了,兩位,小心了!”周宏禮見黑暗消失,點頭微笑着說道。
“小心了”三個字一出口,這就代表他們兩個人隨時都可能動手了。我和黃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不過現在的我和黃金卻不擔心這一點,相反我們卻擔心周宏禮和周學禮兩個人。因爲我們兩個人是萬萬不可能馬虎大意的,畢竟我們面對的可是兩個周家傳人外加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面。
但周宏禮和周學禮兩個人不一樣了,此前他們說已經摸透了我的戰鬥方式,也自認了解黃金的戰鬥方式,所以他們纔會表現出那麼強大的自信。
可他們對黃金的瞭解卻是十分片面的。因爲黃金之前救下我的時候,表現出了他強大的防禦能力,卻沒有展現一點點自己的攻擊能力。
而我則是將我所有的攻擊能力都展示了一遍,只要我的六氣能量不恢復,那麼我就絕對是一點底牌都沒有的。
也正是因爲這樣,在這場戰鬥中,我和黃金做出一個看似瘋狂的決定。那就是由我來擔當肉盾坦克的角色,而黃金則去玩他的輸出。
不僅如此,黃金還可以根據情況是隨時展現出他的防禦能力,以及與防禦結合的十分完美的攻擊手段。
當然,我和黃金的策略並沒有通過我們的語言去交流,而是依靠我們長時間以來的行爲默契來做出的溝通。
“既然我弟弟都那麼光明正大了,我也就不太佔你們便宜。你們注意了……”
出乎我們預料的,周學禮竟然也做出了一派高人風範出來,這讓我十分不爽,畢竟他之前所做的事情早已經說明他就是一個小人了。
“之前的黑白無常,只是充當輔助戰鬥之用,但現在不同了,具體的區別我不會告訴你們,但你們卻也得真的多加謹慎,否則輸的太慘可別罵我們欺負人。”
周學禮說完,雙手在黑白無常的背後輕輕一推。原本目光呆滯猶如高級木偶一般的黑白無常突然擡起了頭,雙眼之中精光閃動,同時身體也做出了很多細微的、足以證明它們擁有正常智慧小動作。
周宏禮那邊也是一樣,不過他卻沒有在說什麼重複的話語。周宏禮也是掏出了兩個小的紫色符籙按在了牛頭馬面的身後,同樣一推之後,牛頭馬面也如黑白無常一樣,活了。
隨後,牛頭馬面互相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黑白無常那邊也是一樣,在之後黑白無常與牛頭馬面互相對視,又點了點頭。
它們似乎是在確認着一些什麼信息,並且依靠眼神或者什麼其他的隱秘方式交流了一點東西,隨後便並排朝我和黃金緩緩走來。
這黑白無常與牛頭馬面一走動起來,立刻就體現出了兩對鬼帥的不同之處。黑白無常雖然雙腳雙腿也在正常邁步走動,可它們卻沒有發出哪怕是一點點的動靜。
反觀牛頭馬面那邊就不同了,每一步邁出都踩的擂臺一陣顫動,而那轟轟的腳步聲更是猶如戰鼓一般不斷敲響在我和黃金的心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