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夜來誤判了一個事實。他的確是疲憊了,勞累許久後被驚醒就睡眠不足,大晚上的還去了一趟上城區,晃悠了好幾個小時。
若非他體魄本就強悍,別說出門了,現在估計都還沒醒呢。
而玩偶卻是已經睡足睡飽了。
隨著被窩下的玩偶撐起雙臂湊近李夜來,那溫暖的被窩被悄然開啓,被毯下女孩那美妙的胴體在李夜來眼前展露無遺.
玩偶卻以呆萌的表情,向著李夜來索吻。
她自己都沒有察覺,這對李夜來是一種極大的考驗。
第一次親吻時,她帶著試探與緊張。
第二次,帶著回味與沉迷。
然後,便是那之後一次次
她或許並沒有其他想法,但一次次親吻讓兩人都陷入了沉淪。
最終,兩人水到渠成
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間內的聲音才逐漸平息。
“還好嗎?”李夜來溫聲低語,拭去了女孩眼角的淚水。
而他懷中的女孩輕輕喘息著,胸口微微起伏,似乎還未從剛剛的衝擊中恢復過來。她的小臉緋紅,雙目含淚失神,顯得極爲誘惑。
隨著李夜來的詢問,玩偶逐漸回神。
下意識摟住李夜來的脖頸,緩緩搖頭後卻又點了點頭。
比起上一次以她主導的那一晚.自然是沒有那種撕裂的痛楚,但
“太裡面了.”她臉色紅潤的低語著:“有點難受。”
李夜來吐出一口濁氣,低語道:“睡覺吧?”
他害怕再這樣下去,真的會被極樂盯上。玩偶心思單純,卻總會在不經意間勾起他的慾望。
“嗯。”
伴隨著女孩甜蜜的迴應,李夜來很快進入了夢鄉。
而與此同時邊境城周邊的荒野中,正有數支隊伍前往熔岩礦城。
若是將俯視的高度提高,便會看到上百支的隊伍正在夜間向著熔岩礦城靠近。
他們的身份不同,有的是拾荒者,有的是野生靈能者,有的甚至是巨城的通緝犯,但他們目標出奇的統一。
在昏暗的山間小道上,一輛摩托車從山林中衝出。
騎車的男子大喊:“你是不是指錯路了?怎麼都是山啊?”
坐在他身後的小女娃,以一根麻繩將自己和男人捆在一起,並拿著一張地圖說道:“沒錯啊?就是往這裡走啊。老師,會不會是我們的地圖有問題啊?”
“不可能,我花了好幾百買的!”男人咬牙,停下摩托車,奪過身後小女娃的地圖。仔細觀察了一下。
這個男子,便是李夜來曾聯繫過的荒野遊俠,張重!
隨即,張重咬牙道:“你別叫我老師!千萬別!我就沒有你這麼笨的徒弟!這明明是讓我們走山下的河道,哪是讓我翻山越嶺?”
“你這笨蛋!偉大的青焰之主,也沒有你這麼笨蛋的信徒!”
“還吃!別吃了!你的體重都飆了七斤了!”張重看到女娃又在吃大餅,有些絕望的嘆息:“行吧,吃吧,吃吧。等會不顛吐你!”
這個女娃也是可憐人。
她是荒野村子的居民,其的父親是巨城的工人,卻在意外事故中死去。
本該獲得的賠償款,被人貪墨。
前去討要說法的母親和兄長,在路上便被人打成了重傷。
回家沒多久後,母親便病死了。
兄長想要報仇,卻被受到授意的拾荒者找到,後果自然不堪設想。
這便是荒野啊,人命太不值錢了。
拾荒者們打死了兄長之後,還打算將女娃賣到其他聚集地裡去。這在荒野中很常見.人口是一種財富。
在絕望之中,還不到十歲的女娃舉起了菜刀,勇敢的撲向了拾荒者。
卻被輕易踹飛,她不願放棄,繼續舉起菜刀想要撕碎那眼前的黑暗。
而這反抗的火焰.引來了荒野遊俠,引來了張重!
也就有了,那些官員和法官被刺殺,張重被通緝的事件。
如今,小女娃成了張重的弟子。
張重會在教導她讀書寫字的同時,教導她遊俠的理念與信仰。
若是有靈能天賦的話,她會在成年後成爲靈能者,繼續踐行遊俠之道。
若是沒有靈能天賦,他則是會根據她的意願,要麼送到巨城內,獲得巨城戶口。要麼繼續跟在身邊。
這也是遊俠們的傳承手段之一。
張重心裡嘆息著,但這個女娃太能吃了,滿腦子都是吃.智商好像也不太高的樣子。
“偉大的青焰之主啊,您老人家要是不喜歡,也千萬別怪罪啊。”張重自語著,將摩托車停在一顆樹下,點起一個火堆燒水,讓小女娃好好吃飯,當心噎著。
他自己則是依靠微弱的火光,看著手中的地圖。
他也同樣獲得了消息,在他即將離開邊境城城市圈的時候。所以,當即便調頭折返了回來。
“不出意外的話,其餘遊俠應當也在趕來的路上了。”張重自語著:“估計會是一次大行動啊,也不知道當時在二號邊境城的那位遊俠,是不是也會過來?如果他真的是遊俠真在在踐行遊俠之道的話.”
這時,張重看到了小女娃猶豫的表情。不由樂了:“怎了,噎到了?”
“老師我們都要去那個地方嗎?”小女娃問道。
“我自然是要去的,而你還不是遊俠。我到時候會給你安排好的若是我沒有回來,你也可以生活的不錯。”張重說道。
“可老師你已經沒有箭了啊。”小女娃說道。
她所說的箭,自然不是普通的箭矢,普通的箭矢張重準備了很多,甚至還是用的超凡素材。
這也是導致張重十分貧窮的原因,神御路徑若是使用弓箭,那就真的很耗費資源了。
但女娃所說的箭矢,是來自那位神靈給與的賜福。
那三支青銅箭,乃是張重最強的底牌,也是神靈的賜福之物。是來自一位死去的遊俠前輩的贈禮。
平時,那只是普通的青銅箭,沒有任何威能,只是難以摧毀罷了。
但當正確的時間,青銅箭內的恐怖力量便會復甦!
張重也沒有辜負那位前輩的囑託,成功激活了青銅箭,射殺了人類叛徒秦之,射殺了血神神選焚嘯,射殺了人類的叛徒霸主天焚!
阻止了更爲絕望的夜幕!
但也讓他的底牌徹底耗盡了。
“縱使沒有祝福之箭,我也當趕赴戰場。”張重笑道,他看向遠處的夜幕:“所有在向那裡奔赴的遊俠,都是這個想法,都有著這個最爲堅定的理想。”
小女娃懂的不多,但還是擔心的說:“但老師沒有箭了”
“無妨,你還太小了,以後你會明白的。希望你到時候,也能看到那縷青火”張重笑了笑,不再言語。
而這些遊俠的行動,或多或少的被餘燼教會所察覺。
在總舵內,蔣勇看著最新的報道,不由笑道:“他們果然是打算進入仙宮!誅屠大人果然猜對了!”
有的遊俠在很早之前便開始行動了,但當時的教會還不知道他們已經是那位第五神的信徒了,對此並不在意。
只知道一些遊俠在向著某地靠近,甚至從歐洲一路行來。
直到獲得了大神諭得知了遊俠是第五神的信徒,又獲得了景家仙宮開啓的消息。
這一切的線索,才連接起來。
原來這些第五神信徒,是打算去仙宮啊!
“這些遊俠.究竟是打算幹什麼?”蔣勇思索著:“是打算利用仙宮的特殊空間,召喚第五魔軍嗎?”
“不應該啊,第五神距離這個世界太遠了,且中間要穿過大量神靈的宙域。”有魔將說道:“即便是在仙宮內召喚魔軍,難度也會很大啊。”
“不清楚他們的想法,但血神大人十分敵視第五神。無論他們是想要幹什麼,都不會讓他們得到。”蔣勇冷笑:“就如誅屠大人所說,我們得不到的,他們也別想得到!”
餘燼教會知道仙宮內有好東西,但也不會爲了所謂的好東西,讓帝隕神選涉險臥底巨城。
真正吸引他們的,是荒野遊俠!
具體來說,是荒野遊俠所渴求的東西。
“永生派系那邊怎麼說?聯繫過了嗎?”
“嗯,他們的人手都安排好了,會按照計劃進入仙宮。由羅多神選帶隊,但羅多神選不打算進入仙宮。”那位魔將說道。
“那其餘派系呢?還聯繫不上嗎?”蔣勇問道。
“詭道派系根本聯繫不到,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們的分舵的位置。”魔將搖頭,繼續說道:“至於極樂派系.他們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煩,不過,也派遣了一些精銳協助我們。那些傢伙已經進入熔岩礦城了。”
“沒有派遣神選?一位都沒有?”蔣勇皺眉。
“沒有。他們似乎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煩。可能和第八代冠軍有關。”魔將回應。
“極樂?第八代冠軍?哈哈”蔣勇笑了笑:“那便不管他們了。詭道就不勉強了。我看到他們就煩至於那些極樂派系的。讓他們低調點。”
“是!”
“對了,無論本次行動成功與否。都一定要保證帝隕的安全,且不能暴露他的身份。這是誅屠大人的死命令。”蔣勇說道:“帝隕已經是冠軍代理了,比我們以往任何一個釘子,都要身居高位。保護他安全的同時,隱藏好他的身份。”
“是!”
蔣勇思索後笑道:“若是極樂他們,真的能幹掉或腐化第八代冠軍。帝隕便是新的冠軍了!吾主會很高興的”
而另一邊的極樂派系的分舵中,極樂神選和大量高層聚集於此。
“的確是冠軍一隊嗎?”全身藏在黑袍之下的極樂神選,發出令人全身酥麻的聲音。
“確定是他們了。他們似乎是在追查某種存在,意外發現了萬龍湖。”有高層迴應。
“都闖到我們後花園來了.”極樂神選冷笑,卻依舊是帶著誘惑般的聲線:“他們進入到第幾層了?”
“目前還在第一層。”
“嗯還好。”極樂神選思索後迴應:“底層的無心果成長到什麼地步了?”
“已經寄生了海量生靈,並在持續擴散中。按照計劃,還需要九個月時間。才能成長到完全體。現在,對楊辰這種特殊的霸主級強者,怕是很難起作用。甚至都無法寄生冠軍身上的宿命絲線太強了。”
“九個月,我們可沒有九個月時間等它成長了。不過,無心果畢竟是吾主創造的生命,乃是神造生命.即便不是完全體,對楊辰沒有效果,但對其他人還是有效果的。”神選冷笑。
無心果摧毀過無數文明,其破壞力是體現在智慧生物的各種慾望和陰暗面中的。
從而摧毀整個文明的秩序縱使文明中有君王級強者,甚至是更高的帝王,都無法阻止整個文明的崩潰。
“您是說,讓未進入完全體的無心果,去寄生他們嗎?”高層問道。
“自然,冠軍一隊是精銳中的精銳,這或許能讓無心果成長的更快。”神選說道:“如果他們沒有發現,回到了巨城之中,無心果會繼續擴散。終究會進入到完全體的。在巨城內的完全體無心果我倒要看看,老狂王他是否願意放棄一切?”
“如果他們回去之前就發現了呢未達到完全體的無心果容易被察覺啊。”有極樂魔將提醒道。
“哈哈哈那就看他們願不願意,爲了阻止擴散,全部都死在裡面了啊!”極樂神選嬌笑道:“這一次,就由我們來讓冠軍折戟!”
第二天,李夜來來到了分部。
在檢驗好裝備後,便調來了虎賁、白袍、鐵鷹銳三支精銳夜不收。
同時,也調來了七支夜不收小組。
他們便是一隊派遣進入仙宮的戰鬥成員。
也是李夜來這位冠軍代理,本次行動的直屬隊員。
“諸位,準備好了嗎?”李夜來看著面前的夜不收們,露出笑容:“就讓我們去仙宮走一遭吧。”
“代理,我們是沒有什麼問題。”龍獵笑道:“但黃泉列車估計,不是很願意讓你上車呢。”
夜不收們都笑了,黃泉列車對夜將的厭惡,衆所周知。在它面前,連夜將兩個字都不能提。
不然,它真的會急。
李夜來也是笑了:“無妨,等我上去之後,它會老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