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司馬放施展他的惡毒手段,我想過了,他要是敢燙,我就廢了他,再想辦法殺出去。
那樣雖然風險很大,也不能由得司馬放如此禍害人。至於虎王他們,只能是另行再救了。
就在我準備動手的時候,密室的門被推開了,陸塵風走了進來。
陸塵風現在是曹陽的貴賓,而且與我有深仇大恨,曹陽是以允許他進入囚室。
“司馬,且慢!”陸塵風出聲喝止了司馬放。
司馬放雖然狂妄,但他現在不過是曹家的一個門客而已,更知道陸家勢力雄厚,將來也許還要依仗陸塵風。
他只能無奈的在烙鐵快要貼近我的臉時收住了手。“陸先生,你怎麼到這來了,這種地方可不適合你這種貴人來的。”司馬放不甘的笑問。
陸塵風眼皮一翻,冷傲的看了他一眼,“司馬先生。你也知道我與秦無傷有西川之仇,我看他已經是奄奄一息,你的氣也消的差不多了,不如讓陸某也出口氣如何?”
司馬放一想陸塵風說的也有道理,自古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他知道我是絕對不會再交出轉靈珠與龍氣了,正好讓陸塵風除掉我,也是不錯的。
“好,陸先生。請!”司馬放走到了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
陸塵風出現的很及時,我知道又可以按照計劃行事了。這樣遠比我殺出重圍,害了虎王等人要好的多,畢竟我正是爲了救虎族人才關進來的,若是再把他們給害了,這罪與屈辱豈不是白受了。
“秦無傷,死了?”陸塵風伸手撈起我的下巴,我故意半眯着眼看着他,裝作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剛剛不還挺硬朗的嗎?來人啦,把秦無傷放下來!”陸塵風叫道。
司馬放覺的有些不太妙,走上前說:“這樣不太好吧,秦無傷可是一頭猛虎,陸先生不可大意啊。”
我真對司馬放恨的牙根癢癢,陸塵風冷笑了一聲,“司馬先生未免太謹慎了吧,秦無傷被你兩個雷晶轟擊,又中了天無聖水,就算是一頭猛虎,那也是沒了爪牙的病虎,你怕什麼啊。”
司馬放見陸塵風執意要堅持,又打量了我幾眼,他雖然謹慎,但由於了一下,還是讓人打開了鎖鏈與符繩。
打開了符繩,我就如同脫繮的野馬,當然現在時候還沒到。
我故意做出一副軟綿無力的樣子,陸塵風走到我跟前,一手揪着我的頭髮,仰起我的頭。平視我冷笑道:“秦無傷,你終於落在了我的手上,這回有你好看的。”
我嘿嘿的冷笑了一聲,就在他鬆手的瞬間,我體內的元氣瞬間爆發,將兩個守衛震飛撞在牆上暈死了過去。
同時我伸手便扣住了陸塵風,黃泉刀透掌而出,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來人,來人,秦無傷要跑!”司馬放大叫了起來。頓時走廊外密密麻麻全都是腳步聲,曹天賜很快領着人來到了囚室的門口,將我包圍了起來。
曹陽因爲有潔癖,他是不會親自來囚室的,少了這個狡猾的傢伙,我成功的機會又大了一分。
“誰敢過來,我就殺了他。”我衝着曹天賜怒吼了一聲。
曹天賜面色大驚,陸塵風要是死在他的手上,那就大事不妙了,眼下陸家還有不少人就在這古塔內,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陸塵風有任何損失。
司馬放卻是大叫了起來,“還愣着幹嘛,趕緊殺了秦無傷,讓他跑了你們的死期就不遠了。”
他是這裡唯一的明白人,也只有他才知道我有多麼的可怕,這絕非曹氏等人能夠知道的。
司馬放吼了這一嗓子,頓時四周的衛士就要上前衝殺。
陸塵風沒有絲毫的反抗,只是大叫道:“曹長老,不,不要輕舉妄動。”
“曹天賜,老子孤身一人死不足惜,但若是陸家公子死在你的手上,陸宗主的怒火,你承擔的了嗎。”爲了演的更真實,我的刀鋒輕輕的在陸塵風的脖子上劃了一下。鮮血頓時沿着他的脖子就滲透了下來。
“還愣着幹嘛,殺了他啊。”司馬放像瘋子一樣大叫着。
曹天賜擡手扇了他一巴掌,“媽的,你想害死老子啊,再敢亂叫。我就先宰了你。”
司馬放眼中充滿了憤怒,雙目血紅,渾身發顫,但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是低下了他高昂的頭顱。
我冷笑了一聲。“曹長老果然是明白人,遠比某些瘋狗自討沒趣要強的多。”
“都給我讓開!”曹天賜無奈的揮了揮手讓手下衆人退下。
我扣着陸塵風小心的走到了門口,到了門口,我右掌陡然一吸,烙鐵飛入了我的手中,我屈掌一推,正好砸在惱怒不已的司馬放身上。
“啊!”司馬放被燙的大叫了一聲。
我嘿嘿的冷笑了一聲:“司馬,好好在這裡當你的走狗吧,下次再見,我必取你狗命。”
說完。我押着陸塵風往二層走去,勒令曹天賜放人。
曹天賜雖然心有不甘,卻只能無奈的將虎王、烈虎、鄧龍三人給放了。
“還是秦王義氣,厲害啊。”鄧龍豎起大拇指,鬆了鬆筋骨走了出來。
虎王卻是雙目血紅。恨不得吃了曹天賜。
曹天賜比曹陽好說話,若是曹陽在此,他或許不會這麼爽快的放人。
我知道機會難得,索性再獅子大開口,勒着陸塵風的脖子。大叫道:“曹長老,將這塔內的虎族人都放了。”
曹天賜有些爲難,這些虎族人若是賣給陰司、玄門的老世族當奴隸,可是一筆不小的錢啊。
而且向來管理這些的,是曹氏另一支的曹陽。若是曹三在,自然是一言堂。但現在曹氏各自分管很明確,他也不敢擅自做主。
“怎麼曹長老有些爲難,以區區虎人換陸家二少,這筆生意對你們來說不算太虧吧。”我沉聲道。
“曹長老。你放了這些虎人,損失的金錢,全部由我陸家承擔,你看可好。”陸塵風仰着頭,滿臉痛苦道。
陸家的侍從也在一旁勸說曹天賜。曹天賜想了想咬牙道:“好,把他們都放了。”
“還不趕緊帶你的族人滾蛋?”我呵斥還在一旁氣呼呼,準備大開殺戒的虎王。
烈虎連忙向虎王使了個眼神,虎王不甘心的冷哼了一聲,帶着族人走出古塔。
在南須山。他們就是地頭蛇,對這裡的地勢極爲了解,曹陽再想抓他們就難了。
“秦王你多多保重,我先跟他們躲躲。”鄧龍看了我一眼,連忙跟在虎王身後,麻溜的跑了。
這傢伙別看留着一把大鬍子,五大三粗的樣子,但實際上是個人精,賊的很,他知道留在這,對我無濟於事,還不如開溜逃跑。
“秦無傷,人我都放了,你該放了陸二先生了吧。”曹天賜冷聲喝問道。
我仰天狂笑了一聲:“曹天賜,你當老子傻嗎?放了他,我還能有命。”
說完,我對陸塵風道:“陸先生,麻煩你送我一程吧。曹長老,你最好是讓手下老實點,敢跟隨我一步,你們就準備收屍吧。”
陸塵風點了點頭道:“曹長老,一切都依着他就是。”
曹天賜只能無奈的喝退手下,我押着陸塵風快速的消失在周圍的叢林之中。
一直走了很久,我確定身後沒有任何尾巴後,我才鬆開了刀,用符咒給陸塵風止了血。
“陸先生,這次多虧了你相救之恩,委屈先生了。”
從陸塵風在囚室給我度火元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對我是沒有敵意的,因爲當時他已經發現了我身後的八荒鼎,卻沒有告訴曹陽,反而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