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0 衛流番外(十二)
阮煙羅,這個名字在軍中可絕對不是無名之輩,幾次軍中大比武,她一個女子,硬是橫掃了幾大軍區的大漢,摘下了兵王的稱號。
特戰大隊上一任總教官是阮煙羅的授業恩師,因爲年紀和舊傷,一年多前退下來了,這一年多,特戰大隊都處於一種沒有總教官的狀態,基本是阮煙羅代管。
他這次從西北某部被抽調回來,擔任特戰大隊總教官,面臨的第一個難題,恐怕就是阮煙羅。
他正想着在上任之前,找個什麼機會先和阮煙羅碰一面,沒想到他還沒有來得及去,倒讓自家妹妹先碰上了。
“什麼比男人還彪悍啊?哥你說話太難聽了。”樑思思不滿地瞪了自家哥哥一眼:“我跟你說,阮煙羅不僅不男人,而且還是美女哦,超級有氣質的美女。”
樑少君掂着手裡的炒勺,彷彿不在意地說道:“我記得你今天是去漫展。”
“沒錯啊,我就是在漫展上遇到阮煙羅的,她當時cos着阮煙羅,那個人物真的就叫阮煙羅,同名同姓哦……”
樑思思噼哩叭啦把自己遇到的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遍,阮煙羅飛踹小賊的動作更是被她說的和漫畫大招一樣華麗。
樑少君一邊聽,一邊淡定地翻炒,添水,加鹽,加雞精,出鍋,然後在盤子裡擺了個特別漂亮的形狀。把幾盤菜端到桌上,他伸手拍了拍樑思思的頭,說道:“吃飯。”
樑思思上一秒還說得口沫橫飛,可是這開飯兩個字就像是一道開關一下,一下子關上了她的嘴巴,大叫着跳到了桌子跟前。
想不到啊想不到,她家又酷又帥的老哥,最喜歡的事情居然是做菜,可惜他常年在西北泡着,想吃上一頓都不容易,不過現在好了,他調回來了,以後就不愁沒好東西吃了。
撲到桌子跟前,樑思思的眼睛像小狗一樣發亮,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樑少君做的並不多,不浪費是他一貫堅持的原則,可是每道菜都色香味俱全,只要一看就讓人生出滿滿的食慾。
多一個字都不再多說,樑思思抓起筷子狂吃起來。
樑少君又拍了拍樑思思的頭,眉眼笑眯眯的,對於樑思思,他基本上採用餵養政策,和餵養小動物沒有什麼區別。
看樑思思吃的頭也不擡,樑少君把目光調向空中的某處,阮煙羅居然玩cosplay,和樑思思一樣是個漫宅,這還真是想不到呢。
他想了想,打出一個電話。
電話通了,樑少君的聲音慢悠悠的傳出去:“老爺子,你說給我安排了一個相親對象?”
“我要沒記錯,是阮參謀長家裡的?”
“嗯……嗯……好,我覺得見見也好,老爺子你幫我安排吧……”
掛了電話,一擡頭,就看到樑思思大睜着眼睛看着他,嘴巴里還叼着一塊排骨。
樑少君腦海裡浮現出一隻貴賓犬的樣子,傻的可愛。
“口水流下來了。”樑少君習慣性地拍拍樑思思的頭。
樑思思嗷唔一口把排骨吞進嘴裡,把裡面的脆骨嚼巴嚼嚥了,口齒不清問道:“哥,你肯去相親?”
“我年紀好像也不小了。”樑少君夾起一塊肉,送到樑思思嘴邊:“啊……”
樑思思直覺地張嘴,吞進去才反應過來她口中那塊還沒有嚥下去呢。
她艱難地嚼着,抗議道:“哥,你別又拿我當狗喂。”
樑少君笑眯眯的不做答,他這個妹妹就是很像只小狗啊。
“你要相親的人是阮煙羅?就我剛纔給你說的那個?”
“你剛纔說了半天難道不是想給我牽這條紅線?”
“可是不是這樣啊!”
她要的是給老哥牽條紅線,來個情投意合,天雷勾動地火的戀愛,不是相親,不是相親,不是相親啊!
可是他家老哥這麼一整,哪裡還有戲啊?那個阮煙羅一看就不像是會同意相親的人。
樑少君說道:“咕老肉,啊……”
樑思思條件反射地張嘴,反應過來又大吼:“樑少君,你又把我當狗喂。”
如果阮煙羅和衛流在這裡,一定會充分理解這麼一個嬌小的萌妹子怎麼會有那麼高的分貝,不管誰遇到這麼一個哥哥,都會被逼出這種分貝來的。
填上了那副畫像的臉之後,衛流心頭不僅沒有充實一點,反而越發空落落了起來。
他想起了那個夢中人的臉,可是卻始終想不起她是誰。
那個人給他的感覺很重要,重要到爲了那個人,他可以用命去換任何東西,可是,他卻怎麼想不想那個人是誰。
一連數日,衛流都呆在家裡,因爲身體剛好,所以也不急着去學校,但他也沒去其他任何地方,衛太太明裡暗裡讓他再約阮煙羅到家裡玩,他都只裝作聽不懂,技巧地把話岔開去。
雖然他表面上一切正常,可是就連紫煙這種大大咧咧的人,都看得出來,這些日子,衛流心不在焉。他心裡不知在想着什麼,而想着的這內容,把他的魂都勾走了。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三四天,這一天中午衛宅外面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衛司令回來了。
衛司令是負責軍隊後勤的,平時幾乎每天都會回家,只是最近是演習期,纔在軍隊裡呆的時間多了一些。
這些日子以來,衛司令基本保持一個星期回家一趟的頻率,今天離他上次回家才過了四天,衛流有些意外。
衛太太一早就迎上去,說道:“怎麼今天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買點你愛吃的。”
“不用,馬上就得走,我是回來找那個混小子的。”衛司令對衛流說道:“你跟我到大書房來!”
衛司令是公私十分分明的人,大書房,那十成是公事,衛太太倒也不擔心,推推衛流說道:“快去,你爸爸不愛等人。”
衛流跟在衛司令身後進了書房,門一關上,衛司令就說道:“你選修了犯罪畫像!”
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衛流撇了撇脣,記憶裡他也是個挺彆扭的人,死也不肯聽衛司令的進軍隊,但真學了藝術,又選了一門和藝術八杆子打不着的選修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