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睿王府前,站立着四個人。
一個老頭,一個老太婆,一個飄逸俊美的少年,少年的手中,還抱着一個可愛的孩子。
“三位,王爺請你們進府內一敘。”
突然,從王府大門處,奔出一名太監,直接對四人說道。
說完,那名太監便已經轉身,當先而行。
靈睿王府很大,跟着那名太監,在走廊長沿間,行走了約莫一柱香的時間,經過一座後花院,這才隨着那名太監,走進一幢庭院的大廳。
走進大廳中,一名身着蟒袍的絕美英武少年,正坐於大廳之首,他的身旁,還站立着兩名威武的漢子。
“王爺,來人帶到。”
“嗯,你出去吧!”
“是,王爺。”
太監很是恭敬地回答一聲,這才向門外退出。
“柳飛,張傑,你們兩人到大門外把守,絕不能讓人走近這座宅地。”
“是,王爺。”
兩人齊應一聲,向大門外走出,臨出大門之前,還將門給帶上了。
“草民拜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龍嘯天已經跪了下來,直接向弘景行禮。
看到龍嘯天下跪行禮,軒轅明雄愣了一下,隨即將仁兒放在地上,也跟着跪了下來。
仁兒眼見自己的爺爺與叔叔都跪在地上,他也跪在了地面上。
“草閔(民)拜現(見)汪(王)爺,騫(千)歲騫(千)歲騫騫(千千)歲。”
小孩子天生有一種模仿的本領,就在龍嘯天的話音落,仁兒也跟着跪下應和道。
“仁兒,別搗亂。”
老婦人看着仁兒那可愛的樣子,微笑着嗔罵道。
“孃親,我沒擾(搗)亂。”
仁兒跪在地上,擡起一顆小腦袋瓜子,很是委屈地說道。
“你……你真是皇嫂?”
“呵呵,王爺果然聰明,我只不過給了一個暗示,你居然就能猜出是我來,可真不簡單呀!”
“啊——臣弟拜見皇嫂。”
驚呼一聲,靈睿王直接躬身行禮道。
“算了算了,我可不喜歡這套虛禮。”
“哈哈……我也不喜歡這套虛禮,兩位快快請起吧!”
就在這個時候,那名老婦人已經將地上的孩子給抱了起來。
“仁兒,快,叫皇叔。”
“皇叔——”
“皇嫂,他……他莫非就是當年你肚中的胎兒?”
“嗯,正是。”
“啊——他叫……”
“我們給他取名叫胤仁。”
“好好好,仁兒,來,快讓皇叔抱抱。”
靈睿王嘴裡無比驚喜地說着話,已經直接將雙手向仁兒伸出。
仁兒也不怕生,一雙小胳膊伸出,直接撲向了弘景的懷中。
弘景抱着仁兒,一臉堆笑地看在他的臉上,興奮與激動之色,溢於言表。
“哈哈……別說,跟皇兄小時候沒有什麼區別,跟他現在的樣子,也有幾分神似。不錯,真的不錯。仁兒,哈哈……我的侄兒,來,讓叔叔親親。”
嘴裡大笑着說完話,腦袋前傾,直接在仁兒可愛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皇叔比爺爺好,皇叔沒有鬍子扎仁兒。”
“爺爺?仁兒,你爺爺是誰呀?”
“喏——”
回答一聲,仁兒伸出粉嘟嘟的右手,指着龍嘯天說道。
“王爺,草民罪該萬死,犯了這逾越之罪,還請王爺恕罪。”
仁兒的話音一落,龍嘯天便即惶然跪倒在地,駭然至極地說道。
“啊——老人家,何罪之有?快,快起來,你這不是要折煞本王嗎?”
弘景說着話,身體上前,右手抱着仁兒,左手去扶龍嘯天起來。
“好了好了,大家都快坐下來吧!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還沒有完全弄明白呢?要不是你們在王府門外求見之時,託人帶了一句面部鍼灸之人依然健在的言語,我可能還真不會見你們呢?”
“嗯,幸虧當時你爲了調查齊貴妃被毒害的案件來冷宮中見我之時,我正好滿臉扎滿了銀針,要不是在那裡給你留下了深刻的影響,恐怕你也不會記得我。對了,齊貴妃被毒害的案件,現在到底調查得怎麼樣了?”
“唉——皇嫂,這件事情我們暫且不談,還是先說說你的遭遇吧!其他的事情,有時間我再告訴你。”
“嗯。”
答應一聲,衆人這才做好。
弘景是王爺,也是主人,而李雅卻是皇后,即使不受寵,只要皇上還沒有正式冊封鬱貴妃爲皇后,那李雅就還是皇后,按照瀚墨國這種身份的區分,皇后是一國之母,自是要比靈睿王要大上一級,所以她與弘景,自然而然是要坐主位的。
衆人坐好之後,李雅這才慢慢地將自己縱躍懸崖之後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只聽得弘影唏噓不已。
“皇嫂,看來吉人自有天相,你命不該絕,所以從萬丈懸崖縱落,這纔沒有生命之憂。對了,我府上有一個,不知皇嫂想見不想見?”
“什麼人?”
“錦兒你還記得嗎?”
“啊——錦兒我自然記得,她……她怎麼會在你的府上呢?”
“唉——說來話長。錦兒從天雲寺回來之後,鬱貴妃可能因爲你的緣故,竟是直接授意大內總管秦公公,將其安排到了洗衣房做事。
在洗衣房內,還是在鬱貴妃的授意之下,管事的太監,給錦兒所幹的工作量,竟是要比其他的宮女,要足足多了三倍,在洗衣房內,只要是她的活沒有幹完,便不准她睡覺,而且,也不准她吃飯。
洗衣房所有的宮女,到了三餐之時,都能準進的吃飯,而錦兒卻是要幹完活才能吃飯。這樣一來,她一天只能吃兩餐飯,而且由於工作量的巨大,又要幹完才能吃,在這中間所間隔的時間,至少要十個時辰,她睡覺的時間,往往不足兩個時辰。
當年,錦兒對你的那份真情,我看在眼裡,佩服在心裡,對於她,我有着非常深刻的印象。兩年前,我進宮之時,突然想到快一年沒有見到這丫頭了,就向秦公公打聽,這才知道,錦兒被安排到了後宮最苦的洗衣房幹活。
當我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憔悴不堪,只剩下皮包骨了,而且身上,還滿布傷疤。看到她被人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樣子,我這才向皇上說盡了好話,皇上纔將他賜到我的府邸爲奴。”
“砰——”
李雅聽到這裡,眼瞼中的眼淚奔涌而出,心中憤怒,一掌直接拍在身旁的桌子上,桌子即刻應聲而蹋,嚇了弘景一大跳。
“鬱蘭,不將你扳倒,我誓不爲人。”
李雅冷沉着臉,惡狠狠的低聲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