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出得李府大門,上得車輦,直接向皇宮返回。
李雅抱着仁兒靜靜地坐在車輦中,思考着如何將二十五年前的冤案給查清楚,將太后那醜惡的嘴臉給揭露出來,將她送上斷頭臺,讓她不能再對自己的家人,進行無休無止的折磨。
二十五年前,太后能將這個案子做得天衣無縫,當時的皇上明明知道這個案子龍嘯天與吳貴妃是冤枉的,卻也是無從查起,這說明太后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也是一個心思十分細膩的人。
如果說,這次直接回到皇宮,向皇上說明太后的罪證,皇上勢必會直接去找太后對證此事,這樣一來,驚動太后,她一定會做出相應的行動,想要將原本就已經很不好查的冤案再次查清楚的話,那就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所以說,在將這件事情告訴皇上之前,一定要在外圍做好相應的安排,否則的話,她李雅絕對搬不倒太后的。
只是,要如何才能將這二十五年前的冤案給全部查清呢?
李雅一路隨着車馬前行,一邊在心裡對整件事情作着最周密的分析。
“暫時不回宮,直接開道去靈睿王府。”
良久良久之後,李雅終於想到了如何對付太后,向外面皇宮侍衛直接吩咐道。
“是,皇后娘娘。”
“孃親,我們要去看皇叔嗎?”
“呵呵,是的。仁兒,你想不想皇叔呢?”
“想。”
“嗯,那我們馬上就能見到皇叔了。現在是下午了,他應該在王府內。”
李雅輕應一聲,嘴裡說着他的時候,她的腦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現出他那絕世的身影。
靈睿王府。
百餘皇宮侍衛所組成的隊伍,在門前停下。
李雅在兩名宮女的攙扶之下,帶着仁兒下車。
“皇后娘娘駕到——”
“拜見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王府門前的侍衛齊地跪下行禮。
“都起來吧!”
“謝皇后娘娘。”
“你們所有的人都在外面等着我,我進去向王爺交待一些事情之後,就回宮去。”
“是,皇后娘娘。”
一衆皇宮侍衛齊聲回答道。
在衆人的回答聲中,李雅抱着仁兒,直接向王府之中走進去。
在一名王府侍衛的帶領之下,李雅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大廳之中,看到了弘景。
弘景此時正在大廳之中發呆,看起來消瘦了許多。
看着他的這個樣子,李雅的心瞬間沉重了起來。
“王爺,皇后找你有事。”
那名王府侍衛直接上前對弘景恭敬地說道。
“啊——”
弘景驚呼一聲,從沉思之中清醒了過來,急忙起身相迎。
“臣弟拜見皇嫂。”
“嗯。皇弟,我找你有緊要的事情。”
“哦。柳飛、張傑,你們到門前守着,不準任何人接近。”
“是,王爺。”
弘景的兩名貼身侍衛恭敬地回答一聲,走出門外,直接守立起來。
這是弘景的親信,他們也是王府的侍衛,對於很多避嫌的事情都很清楚,直接走出門外,由於房間中並沒有什麼外人,卻也沒有將大門給關上。
“皇嫂,快快請坐。”
“嗯。”
李雅答應一聲,這才走到上首,與弘景在鄰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皇叔,我好想你哦!”
仁兒脆聲說道。
“呵呵,仁兒,皇叔也想你。來,讓皇叔抱抱。”
“嗯。”
仁兒輕輕地應一聲,身體前趨,撲進了弘景伸出的手中。
“皇嫂,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呢?”
“我要講一段二十五年前的冤案給你聽。”
“二十五年前的冤案?皇嫂,什麼案子?”
“關於你與皇上的親生母親吳貴妃的事情。”
李雅一臉肅穆的話音落,弘景的臉上立馬變得十分的疑惑起來。
“皇嫂,你……你到底想說什麼?母后在二十五年前就已經病逝了,沒聽說她有什麼冤情呀!”
“不,她有。她不是病逝的,她是被人陷害,上吊自盡而亡。”
“啊——你……你說什麼?母后被人陷害,上吊而亡?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一驚非同小可,弘景駭然驚聲問道。
“是的,現在我就將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吧!”
接着,李雅將自己從龍嘯天那裡聽來的,一五一十地向弘景說了一遍。
“母后,難道你真是被人陷害的嗎?這……這怎麼可能?”
“景……皇弟,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我想龍伯伯是絕不會騙我的。如果想要爲母后平反,就必須要重親查這件案子,將二十五年前的冤案查清,否則的話,母后定然會死不瞑目,而龍伯伯終其一生,也不能洗清息的冤屈。”
“看來龍伯伯真是前朝的皇宮侍衛統領,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將這件事情知道得這麼詳細,也不可能夜入皇宮,將鬱貴妃與聶天翔暗自勾結的事情聽到。
如果母后真是冤枉的,那我就一定要查清這件案子,將母后二十五年前的案情,給她洗刷掉。
唉——現在想想,皇兄纔是最悲哀的,二十幾年來,他居然一直都在認賊作父,喊着當年害死親生母親的兇手作母后,這可真是一件可悲可嘆的事情。”
“這件事情其實想想就應該會很明白。當時,父皇也知道母后與龍伯伯是清白的,要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私下裡放了龍伯伯。而且,他由於證據不足,即使想要擊殺現在這個太后,卻也有些不可能。
可是,他又擔心你跟皇上受到太后的迫害,如果他將你們之中的一個人交給她撫養的話,那太后由於有了父皇的這道命令,卻也不敢對你們動手了。
如此一來,這也算是讓太后的心中安寧下來,讓她認爲自己所陷害的事情,父皇一點也不知情。想來,父皇一定是派人在暗自調查這件事情,只是依舊沒有眉目而已,這才成了一樁懸案。”
李雅慢慢地說道,並對這個案子,作了一個仔細的分析。
“唉——二十五年前,父皇都不能查清楚的案子,到了二十五年之後,經歷瞭如此長的時候,又如何能查清楚呢?恐怕付出再大的努力,這也會成爲一個最大的懸案,永無破案之時。”
弘景長嘆一聲,一臉沉鬱地說道,神情之間,所滲布的不僅有傷心,也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