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婉兮一改往日一盅的酒量,今晚喝了兩盅。
喝完便自己爬到皇帝膝上去了。
皇帝不由得愣住。
飯剛開始吃啊……
婉兮瞧出皇帝的神色來,可卻不管,徑自酡紅着一張小臉兒,伸手去解皇帝的黃帶子。
“爺吃爺的……”
皇帝左手捏着酒盅,右手還掐着筷子呢,婉兮便自己——坐正了上來。
皇帝心內的血轟地就上了頭,酒還沒喝,這醉意就已經衝頂了。
今晚兒……不光飯剛開始吃,而且他身後就是玻璃明窗。她今晚上連窗簾都忘了要拉上,這便急急火火了。
自然,他是喜歡的。便是玻璃明窗外的奴才,也沒人敢擡頭。
他便想着,這般殿內紅燭搖曳,她在他身上搖曳……便是從窗外看起來,又是何樣一番動人景緻。
這一想,他便更平靜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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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感覺到皇上想將酒杯和筷子放下,甚至想反客爲主。
婉兮便惱了,用力收緊膝蓋,悶聲悶氣地低吼,“皇上吃皇上的!”
皇帝咬着嘴脣,細細嘶喘。
“……你是覺着,爺這樣兒着,還能顧得上吃飯?”
婉兮控制着皇帝,就是不叫他動,藉着酒意,藉着眼前這一點子醺然的搖晃,便不管什麼尊卑身份了去,一徑急吼吼獨自扭動着。
“是……皇上吃皇上的,皇上不許,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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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只得繼續左手捏酒盅,右手握筷子,死命控制住想要反客爲主的渴望。
他是天子,他更習慣掌控天下;他是擅長弓馬騎射的男子,他更喜歡自己來策馬馳騁……
可是這一會子,他讓了,將那掌控的快樂,都讓渡給她。
她今晚兒是嘴了,便真有點兒瘋,那顛蕩的頻率,宛若奔馬疾馳,聳動不休。
便連他……也不由得神智漸漸迷失,被她抽走。
只是在隱約擡眸之間,他瞧見她的目光裡罕見地含了一絲桀驁和譏誚,越過他的肩頭,瞟向玻璃明窗外去——
他竭力忍着自己的渴望,盡數都由得她,只是悄悄兒放下了酒盅和筷子,伸手左右撐住她,給她力道的支撐。
將頭埋在她頸窩,隨着她聳動,卻柔聲問,“……今兒,發生何事了?”
婉兮卻惱了,回手也不看什麼,隨便抓過一樣什麼來,就塞進他嘴裡去了。
堂堂天子,委委屈屈地嘴裡叼着個大豬蹄兒,油乎乎地將嘴裡的話都給生生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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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婉兮那細細尖尖的喘息聲和叫聲越來越急,身子也越來越快。
皇帝才偷偷回頭將豬蹄兒給吐了,全力頂着她,送她,也將他自己一同,推至雲巔……
婉兮這才伏在皇帝懷裡,藉着這一場宣泄,悄悄將淚珠兒藏進了汗珠兒裡,一同流淌下來。沿着她的面頰,全都粘貼在他身上去。
皇帝哄着她睡着,抱了她回暖閣臥榻,掖好了被子,這才悄然披衣轉身而去。
回到養心殿,那拉氏果然還在等着他回來。
那拉氏呈上此次熱河隨駕的排單,皇帝掃了一眼,便揚了揚眉。
那拉氏忙問,“皇上……可不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