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忍得他好幸苦
南宮琉眼中殺意未減,滿含恨意的看着孟媚歆輕蔑道:“賤人,我早晚殺了你,只有我才能在宇風的身邊,你一個嫁過人生過野種的破鞋,不配!”
清風聽了不悅的冷聲道:“不得放肆,你哥就是這樣教你的麼?”
南宮琉想了想,眼眸一轉,暗影突覺不好,卻被南宮琉搶了個先:“孟媚歆,你一定不知道吧?安宇風就在這……”
“夠了,回你的房間去,否則我不介意讓南宮爍把你抓回去。”暗影陰冷的看着南宮琉。
南宮琉看到了孟媚歆驚訝的表情,才滿意的笑了笑飛身走了,似乎夜色中還能聽見南宮琉心情很好的笑聲。
孟媚歆冷眼睨着清風和暗影,又瞟了一眼小福子,算了,再着急也不在這一時,況且有人故意躲着她,她又何必恬着臉跑去找不痛快?
微微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清風、暗影,幸苦你們了,回去睡吧,我這裡不需要這麼多人保護,小福子就夠了。”
暗影暗自心驚,孟媚歆將自己和清風打發走了,也就是真的生安宇風的氣了,這可如何交待呢?
清風沒有想這麼多,只是嘿嘿一笑,這下有時間去夜襲他的小月兒啦!
“呵呵呵呵,那你好好休息啊,有什麼事兒叫我們就成!”爽快的說完,沒看見暗影黑了的半邊臉,清風真如清風一般吹走了。
暗影有些尷尬,只好抱拳告辭,恨鐵不成鋼的王閣樓的方向走去。孟媚歆見這兩人走了纔過去扶着小福子,讓小福子有些受寵若驚,僵直着身子跟着孟媚歆的步伐,孟媚歆自然注意到了,心中嘆息卻也沒說什麼,反正早晚會適應的。
將小福子扶進他自己的房間,孟媚歆給他倒了一杯茶:“今晚好好調息,你的內傷不是很重,但也得仔細着點,明日我會做些清淡的東西給你。”
小福子蹙着眉點點頭,有些擔心的看着孟媚歆,卻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盯着孟媚歆的眉心:“不知那個瘋女人會不會再次偷襲,我若休息了恐怕不妥。”
孟媚歆滿不在乎的擺擺手,眼底閃過狡黠:“放心吧,她就算是來了,也會是自討苦吃,安宇風可容不得她隨便撒野。”
小福子眼神暗了暗,聲音有些失落:“這個安公子着實是細心之人,你什麼時候認識了這號人物?”
孟媚歆眼神微微一韻,搖了搖頭笑道:“我都記不太清楚了,認識的挺久了。”說着發現小福子衣服袖子被挑破了個口,不由得將燈移得近些看了看才說,“你還真是廢衣服,才穿了幾天就穿爛了,你這沒有針線,明天換下來我幫你縫吧。”
小福子剛想說什麼,小壽子氣喘吁吁的跑進來,臉色慘白,見了孟媚歆在房裡也沒在意,只是心驚膽戰的說:“哎呀老天爺,嚇死我了,剛纔我在上茅廁,忽然聽見有女人笑的聲音,嚇得我屁滾尿流,提着褲子就跑了出來,就見一個女人穿着黑衣飛走了,真是撞見鬼了!”
孟媚歆被逗笑了,安慰了兩句就讓他們早點睡,便出去了,小福子目送孟媚歆離開,卻見小壽子歪着頭想着什麼,不由得問:“怎麼了?”
小壽子迷茫的搖了搖頭說:“我怎麼覺得不對勁兒啊,娘娘、不對、小姐怎麼到咱們房裡來了?”
小福子沉着臉自顧自的收拾着:“也就你最笨了。”不顧小壽子的詢問,快速的洗漱完躺在牀上閉眼,不理會小壽子的聒噪,腦中不由得閃過孟媚歆衝他笑的樣子,爲自己看衣服的樣子,看到自己受傷了緊張而憤怒的樣子,冷硬的嘴角慢慢柔和,勾起一個溫柔的笑。
孟媚歆剛進屋子,黑暗中她聽見了一絲聲響,下一瞬就被捲進一個溫熱的懷抱,熟悉的味道和溫度撲面而來,孟媚歆的臉被蒙在結實的胸膛裡,不由得心中一滯,悶聲道:“你要將我捂死麼?”
果然收緊的臂膀鬆了鬆,孟媚歆聽到一聲嘆息,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你在他的房間裡待的太久了。”
孟媚歆輕笑,推開安宇風,看着熟悉的銀色面具,看不見面具下的眼睛到底是否有一絲柔情,心中不由得苦笑,聲音卻恢復了冷清:“費了這麼多功夫讓我住進你的宅子,有什麼目的?”
安宇風頓了頓沒有說話,而是踱步到桌前坐下,揹着月光,讓孟媚歆看着這樣的身影有些害怕。安宇風倒是悠閒自得的拿起茶杯玩着:“你祖父被送去了邊關,你是不是也打算過去?”
孟媚歆微微皺眉,不明白安宇風爲什麼總是能猜到自己想什麼,這讓人很不舒服,像是什麼也沒穿讓他研究了個透徹。
慢慢走過去坐在桌子的另一側,孟媚歆饒有興趣的問:“你猜猜,我去不去。”
安宇風聳聳肩:“那要看皇上讓不讓你去。”
孟媚歆不屑的冷哼,眼中的輕蔑在黑暗中被掩藏的很好:“他?他哪有時間管我,雖然你是他的人,但我還是警告你,不想讓我偷偷溜走的話,就不要告訴他關於我的事。”
安宇風像是聽到了小情人的撒嬌不由得一笑,胸膛震動着:“呵呵呵呵呵,你何不害怕我會通風報信?”
孟媚歆起身踱步至窗戶,看着外面的夜色正濃,不禁有些憂鬱,聲音也跟着低落:“知道福慶吧,拜你所賜,她是你的女兒,卻是被趙煦間接害死的,我恨他,也恨你。”
孟媚歆的話讓安宇風一震,嘴角勾起一絲若有既無的笑,眼底閃過冷涼:“你沒有權利恨我,你只是我的棋子,你現在還有用處,所以不能離開,我也不會讓你離開。”
孟媚歆的心不由得一痛,是啊,自始至終她都逃不過,終究是棋子而已,微微冷嗤:“呵,安宇風,早晚我要殺了你,除非你先殺了我。”
安宇風眼中寒意漸濃,剛毅的臉上出現了憤怒,薄脣微微抿起:“好啊,殺你可以,但是也得讓我用完你,用膩了你纔可以。”
孟媚歆眼中的淚水已經不受控制的滑落,憤怒的轉身低吼:“好啊說啊,你還要我做什麼,我馬上就去做!勞煩你安公子快點用膩了,我也好脫身!”
安宇風斜睨着孟媚歆邪魅一笑,眼中透出冷意:“殺了柳月,劉箐清身邊的那個侍女,你記得吧?”
孟媚歆不由得皺眉,她當然記得:“爲何?”
“不用問那麼多,你只要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就行了,她是趙佶和劉箐清之間的一個樞紐,如果斷了,趙佶會找出其他宮裡的眼線,不用別人查,自己就暴漏了。”安宇風不屑的說,想到趙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如同跳來那個小丑一般就覺得可笑,不由得從心中鄙視。
孟媚歆卻深深呼出一口氣來平復自己的情緒,半響才說:“我知道了,安公子請回,等我消息。”
安宇風突然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站起身緩緩走向孟媚歆:“我怎麼可能說走就走?我說過了,能碰你的人,只有我。”
孟媚歆想到了趙煦,正想出言諷刺幾句覺被突如其來的力道嚇了一跳,安宇風將她輕而易舉的抱起拋向牀榻,震得孟媚歆有些發昏,下一瞬安宇風就撲身上前壓住了孟媚歆嬌小的身子。
“這就等不及了?呵呵,彆着急,我們有的是時間享受。”安宇風在孟媚歆的耳邊輕聲說,熱騰騰的氣息噴灑在孟媚歆的耳根和脖頸,讓她忍不住輕輕一顫,但是心中卻是十分的懊惱,爲什麼自己對他有這樣的依賴和反應,就像她再怎麼恨趙煦一樣,還是不能本能的反抗?況且趙煦的氣息和安宇風真的很像。
不等孟媚歆繼續思考,安宇風撕拉一聲已經扯開了孟媚歆的衣服,露出豔紅的肚兜,這樣的明媚鮮豔的紅色刺激着安宇風的大腦,讓他僅剩的一點理智也拋至九霄雲外,低吼一身便揮手退下了孟媚歆的肚兜。
孟媚歆低呼一聲不悅地低吼:“你做什麼這麼粗魯!”每次都是把自己的衣服撕得不像樣,害玉檀他們以爲自己生了多大的氣才這樣做的。
安宇風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他很長時間沒有碰她了,一年前自從有了那個孩子,之後即便生了孩子孟媚歆也不讓自己碰,除非自己強要他纔會不情不願,但是他要的不是這樣的強迫,而是心甘情願的反應,是真情實意的迎合。
孟媚歆很快抵擋不住安宇風的攻略,他似乎很生氣,幾近野蠻似的對待孟媚歆,在她的脖子留下吸痕,在她的鎖骨咬出紅印,讓孟媚歆微微有些發癢,不由得伸手推了推安宇風的頭,不滿的嚶嚀一聲,惹得安宇風輕笑。
“想說什麼,說。”安宇風簡介的命令着,他就是要讓她自己說出來。
孟媚歆咬着嘴脣不想讓自己到這種時候還要服軟,硬是撐着體內的潮熱冷聲說:“我沒什麼可說的。”可是冷聲出了口就成了撒嬌一樣的呢喃。
安宇風不介意的笑笑,在黑暗中放下幔帳,取下面具扔向一邊,一身嘆息繼續輕吻着孟媚歆,全身都不放過,逗得孟媚歆一陣悶哼卻死活不開口求饒。
最終安宇風敗下陣來,低低嘆一口氣,看了看自己的狀況實在不願意再等了,一旦沉淪就不可自拔了,瘋狂和汗水交織,窗幔的律動和低低的喘息交錯,這一年忍得他好幸苦。
孟媚歆只知道自己剛從峰巒之巔緩緩降落,還未睡着又感覺到了一雙大大的手掌撫上自己的腰際,後背有一個滾燙的胸懷,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卻被輕易的抓住探向身後。
“你這人怎麼這樣!”孟媚歆忍不住訓斥,耳根已經滾燙。
安宇風后身後環住孟媚歆輕笑:“還不是因爲太久沒有碰你了。”
孟媚歆心中有些酸澀,這一年沒見,又有多少女子在他懷裡度過漫漫長夜呢?又有多少女子聽過他說一句我愛你呢?這種男人應該不懂什麼叫愛吧?
孟媚歆沒有說話,安宇風就自主的當作是默許了,就算不默許又怎麼樣,只要他想,沒有得不到的。狂傲的想着,安宇風有一次壓在孟媚歆的身上,不顧孟媚歆的驚呼攻城略地,今夜,誰都別想睡過去。
孟媚歆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身邊除了安宇風留下的面具什麼都沒有,身邊放着完好的衣服,但不是昨天的那件,昨天的衣服呢?孟媚歆不由得懷疑,如果不是有哪個面具,她真以爲昨天只是個夢而已。隨手將銀色的面具扔到衣櫃裡,孟媚歆想着今晚的計劃,直到玉檀進來她纔起來。
玉檀將洗漱的東西放好,看着孟媚歆欲言又止,孟媚歆不由得疑惑:“怎麼了?有事就說。”
玉檀想了想,才道:“小姐,我聽蘭姑娘說宮中立後之事鬧的滿城風雨,大多大臣包括章惇都舉薦賢妃爲後。”
孟媚歆點點頭,在幔帳中穿好衣服下了牀,隨意的洗了洗就坐下來讓玉檀爲自己梳頭,玉檀見半天孟媚歆只有點頭而已不免有些擔心:“小姐,這皇宮咱們是不回去了,但是若是劉箐清爲後,恐怕不會放過咱們的,尤其是將軍那裡。”
孟媚歆神定氣閒的看着梳妝檯上的頭飾,一面又說:“無妨,我可以先給她一個警告。”
玉檀似懂非懂,但是知道孟媚歆已經不是從前在宮裡隱忍的皇后了,現在的她不但會自保,也會算計,這樣她也就能放心了。孟媚歆在鏡中看到了玉檀欣慰的笑容不由得一暖,真正關心自己的人,她不會讓他們有事。
準備用早膳了蘭溪月風風火火的闖進來:“唉,孟媚歆,聽說你今天起的很晚啊,怎麼回事兒呀?”明知故問的笑笑,主動坐在孟媚歆身邊,玉檀爲蘭溪月遞上一雙筷子。自從知道璇兒不只是宮女以後,便對這個璇兒格外好奇,但是隻要確定她不會傷害孟媚歆之後,他也就放心了,不自覺的就和蘭溪月熟絡起來。
孟媚歆不悅的斜睨着蘭溪月,臉色陰沉:“不要明知故問,你若是沒吃咱飯我可以讓你留下來吃,若是吃過了就該幹嘛幹嘛去。”
玉檀笑笑出去了,蘭溪月見房裡只剩下她們兩人,湊近了孟媚歆問:“昨天晚上,安宇風來過了對吧?”
孟媚歆看着一臉好奇的蘭溪月突然嫣然一笑,嚇得蘭溪月往後退了退,孟媚歆一把抓住蘭溪月的手:“既然你這麼關心,不如今晚與我一同前去宮裡一趟?”
蘭溪月大驚,顫聲問:“什麼?你要去宮裡?有何貴幹啊?”
孟媚歆神秘一笑,放開了蘭溪月的手淡淡的說:“沒有什麼貴幹,不過你弱勢告訴了安宇風,我就找機會給你下藥扒光了綁在清風的牀上。”不要以爲她什麼都不知道,每次當清風看見蘭溪月就叫這小月兒,眼裡閃爍着幾乎是綠色的光芒,孟媚歆就知道,看似溫柔優雅的清風其實是一匹狼,而蘭溪月就是他的食物。
蘭溪月打了個冷戰,她知道現在的孟媚歆不好惹,雖然笑着但是一定在想什麼壞點子,一定都是跟那個安宇風學的!
泄氣的坐在一旁,蘭溪月撅着嘴:“哼,不說就不說,那我也不告訴你歡愉雲歡和陳迎兒的事。”
孟媚歆不急不緩的夾着菜說:“沒關係,你不給我說,以後我讓清風幫我聯繫,順便和他計劃計劃怎麼算計你。”
蘭溪月氣急指着孟媚歆手指顫抖:“你、、、你、、、真是最毒婦人心!哼!給你!”說罷將兩封信從懷裡掏出來放在孟媚歆的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