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九章 體香

橘曦頓了下,立刻放下碗筷,咬了咬下脣委屈巴巴地說:“姐姐這是要趕我走?”

梵音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在驃騎軍的這段日子,凌鶴川一直在暗中保護你,眼下胡軍和齊軍有了衝突,你不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他自然擔心。”

提起這個事橘曦就一肚子氣,“我巴不得他當我死了,那個齊國的女帝我當真不稀罕,我不懂齊國皇室爲何那麼死腦筋,非要揪着我不放。”

梵音語重心長道:“說到底,你真名‘女曦’,而非‘橘曦’,你身上流血的是齊國皇室的血脈。”

橘曦認真地反駁道:“我不是女曦!我就是橘曦!”有些話她馬上就要說出口了,但話到嘴邊,她還是生生嚥了回去,“反正姐姐你只需要知道,我只是橘曦,我以後就跟在你身邊,這輩子都賴着你了,除非姐姐趕我走,否則,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走的。”

說罷,橘曦拿起碗筷,賭氣似的猛噎幾口白米飯。

梵音頗爲無奈,輕聲哄道:“好啦好啦,你不願意走,我不會趕你,別生氣啦。”

橘曦甕聲甕氣道:“我待會就給凌鶴川書信,就說我從今往後改姓‘梵’了,那個齊國女帝愛誰做誰做去,誰都別想束縛我的自由。”

“行行行,你說什麼是什麼,快吃菜吃菜,多吃點啊。”梵音嘴上敷衍着,心想還真得找個機會跟逸興思談談這件事了。

晚上的時候,梵音早早上牀休息,爲了養精蓄銳,有體力抵抗明日的發熱,誰知,子夜一過,她的身體就開始熱起來。

這怎麼還不按照規律來呢?

梵音躁鬱地在牀上滾了滾,捧起事先備好的涼水咕嘟咕嘟進了肚,她的眼前越發眩暈,外頭的圓月都變成了兩個。

梵音難耐地裂開衣襟,大口呼吸着。

孃的。

總不至於這個時候把裴蘇御召來吧?

晚上的時候橘曦還在說,軍中盛傳裴蘇御是她的男寵。其實這事,她早便聽聞了,自那日裴蘇御於千軍萬馬前吻了她,傳聞乍起,一夜之間傳遍整個驃騎軍。

她若在這個時候召他來,豈非坐實了傳言?

可是,這個熱什麼時候發不好,偏偏挑個午夜時分?夜深人靜,她誰也找不了啊!

梵音忍不住大敞衣襟,將被褥通通踹下牀榻,十月中旬的夜晚,寒風陣陣,她竟熱得難耐。

造孽啊。

熱度逐漸吞噬梵音的意識,梵音緊閉着眼猛烈地喘息,忽覺一陣清涼,驅散了她的躁鬱。

梵音本能地向那冰源湊去,緊緊抱住了他。

好涼爽……好舒服……

梵音抱着那顆大冰塊猛蹭,直到聽見兩聲細微的呼吸。

這個冰塊,是個活物。

梵音結結實實摸了把大冰塊的肌理。

人。

男人!

梵音猛然間擡頭,恍惚的視線中,是一張熟悉的臉。

梵音皺了皺眉,帶着鼻音道:“又是你。”

裴蘇御挑了挑眉,又……原來他之前在夜裡偷偷潛入她的營帳抱着她休息,她都知道。

想到這,裴蘇御不禁勾了勾嘴角。

梵音的理智告訴她要遠離這個男人,但是她身上的熱度本能地讓她靠近,腦中交戰不下,便落得個不近不遠的距離。

“你怎麼知道我毒發了?”

裴蘇御信口道:“碰巧。”

梵音將信將疑,但也只能是碰巧,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她腳上的銀鈴會將她所有的喜怒和身體狀況盡數傳遞給鎖骨間的圓環,碰巧是最好的解釋,畢竟裴蘇御不是第一次抹黑到她的營帳。

梵音保持着冷靜道:“既知道我毒發,就趕緊備冰塊來。”

她的體溫異於常人,感覺不到裴蘇御此刻的體溫也異於常人,冰冷得可怕,如果她的意識沒有那麼過混沌,她一定能發現,裴蘇御的身軀在輕微的顫抖。

裴蘇御輕聲哄道:“你這次的毒發沒有上次厲害,不需要冰塊。”

梵音感覺似是如此,低低道:“那你給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給我解毒的?你既沒餵我吃藥,也沒給我施針,這毒如何就自己輕了呢。”

裴蘇御玩笑道:“我就是藥。”

梵音嗔怪地看他一眼,“胡說八道。”

裴蘇御耐着性子和她聊天,手掌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好吧,我是胡說八道。”

他得給人哄睡,否則梵音這麼聰明,時間一長,必然察覺出來。

梵音覺得今夜和他說話很費勁,“所以,你到底是怎麼做的?”

裴蘇御打太極道:“你猜猜看。”

梵音惱怒,有氣無力地推開他,嘴裡嘟囔着“愛說不說”,便想翻過身。

裴蘇御立刻投降,將人掰過來摟在懷裡,“好好好,我說。你仔細問問,我身上有沒有什麼香?”

梵音這才肯湊近他,他身上冰涼無比,十分舒適,安撫她焦躁不安的心緒。

梵音很喜歡這種感覺,便趁着嗅香的當口,輕輕享受一番。

“什麼香?我什麼都聞不到。”

裴蘇御胡亂說道:“你可能燒糊塗了,鼻子不好使了。”

梵音不以爲然道:“胡說,帳外將士身上的汗味我都能聞見,還聞不到你?”

裴蘇御捏着她的下巴,不滿道:“不許聞他們,汗味有什麼好聞的?”

梵音一本正經道:“我在證明我的鼻子很好,你說的香是假的。”

裴蘇御暗道梵音現在越來越難騙了,腦袋飛速運轉,“真的有香,而且只有我身上有,我是隨了我母親的。”

梵音狐疑再三,鼻尖碰見裴蘇御的胸膛,眼睫掃了又掃,撩得人心癢癢的。

“那香叫什麼名字?”

“胭脂香。”

想到之前梵音信口給蒲葦花取的名字,裴蘇御照搬來用。

“我制香多年,從未聽過這種香料。”

裴蘇御不免心虛,不是不知道她上輩子是什麼人,也就是她現在意識不清,勉勉強強能糊弄。

“你當然沒聽過了,這種香是體香,旁人想制都制不出來的。”

梵音一臉錯愕,“真的假的?”

裴蘇御煞有介事地說:“真的。”

梵音輕輕哼道:“所以,這就是每每解毒時你必須待在我身旁的理由?”

“然也。”

“怎麼聽着這麼不靠譜呢?”

“……”裴蘇御不敢說話。

“裴蘇御,你不會又在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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