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封大典從中午開始,一直到傍晚才結束,皇宮內辦了一個家宴。
桓楓和慕容穎茵還是被安排到最角落的位置,慕容穎茵卻一點都不介意,這樣她反而覺得更自在,最好全部人都當她透明!
“這些歌舞跟寧王妃的比起來實在遜色。”尹慕凝靠在桓宸耳邊,卻故意大聲地說。
“不如寧王妃給我們再表演一次吧。”
桓宸開口了,人家現在是太子,除了皇帝之外就數他最大,慕容穎茵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
“是。”慕容穎茵擦擦嘴吧上的油跡,這一次桓楓的笛子不在,她只能清唱、獨舞了。
“等一下。”桓楓拉住要離座的慕容穎茵,叫他身後的宮女,“去找一根笛子過來。”
“是。”
不用多說什麼,桓楓這麼做就讓慕容穎茵感到欣慰。
“春風吹呀吹吹入我心扉,想念你的心怦怦跳不能入睡,……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好,好。”大家還是很給面子地拍手叫好,可慕容穎茵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爲桓宸和尹慕凝是故意要她們兩口子像小丑一樣逗大家高興,不過還好,明天一早就能夠離開了。
忽然,桓宸拿了一顆珠子往慕容穎茵彈出,雖然桓楓看到他這一小動作,卻不可以阻止,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慕容穎茵的腳踩到那顆珠子,然後整硬生生地劈了一個一字馬。
以前劈個一字馬只是小菜一碟,可是這身體從來沒有做過這麼高難度的動作,慕容穎茵痛得眼淚都出來了,但她依舊把這歌唱完、這舞跳完。
“在這花好月圓夜有情人兒成雙對,我說你呀你這世上還有誰,能與你鴛鴦戲水比翼雙雙飛。”
慕容穎茵咬着牙,一拐一拐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怎麼樣了?”
“沒關係,區區一個一字馬難不到我。”慕容穎茵強忍着疼痛,裝出一副輕鬆的樣子,只是她額頭冒出的細汗出賣了她。
這一切桓楓都看在眼裡,卻又無能爲力,他便又開始喝酒,一杯接一杯,宴會結束的時候,他醉了,這一次是真醉!
太監依舊是把桓楓連同椅子一起擡回去,而慕容穎茵則強忍着雙腳的不適,慢慢跟在後面。才走到半路,就有一個太監過來擋住慕容穎茵的路。
“寧王妃,太子殿下有請。”
不用問,慕容穎茵也知道這桓宸想要做什麼,男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就越不肯罷休。
“這位公公,麻煩轉告太子殿下,我的腳傷了,不宜走動。”
“請。”
公公是個從聰明人,在這深宮中生活了這麼多年,懂得生存之道。他竟然帶了一頂轎過來,這一次慕容穎茵沒有藉口推脫,只好硬着頭皮上轎。
怎麼辦?偏偏這個時候桓楓喝醉了,現在誰能幫到她?
上次那一招已經用過,桓宸絕對不會再次上當,可惜她就只會這麼一招。再加上剛剛她拉傷了韌帶,雙腳痛得要命,就算跑也跑不了。
去到太子的寢殿,桓宸身上就只披着一件內袍,腰帶都沒系,露出結實的胸膛。
慕容穎茵被架着進來,之後那兩個太監就離開,並把門鎖上。
“參見太子殿下,不知道太子殿下這麼晚找我來有什麼事呢。”慕容穎茵連忙往後退,離桓宸遠遠的。
“慕容穎茵你是聰明人,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找你來做什麼呢,過來陪本太子喝酒。”
“實在抱歉,我的月事來了,不能喝酒。”
“哦。”桓宸笑了笑,他一眼就看出慕容穎茵在說謊,他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喝酒。
過了一會兒,慕容穎茵覺得很渴,心跳得飛快,這房間肯定有問題!她以爲只要不喝酒就好,想不到這連空氣都有問題!
估計那頭的桓宸也開始發作,他的臉有點紅,喝了一杯酒之後,他隨手把杯子丟掉,連身上那件衣服都脫掉,一步步往慕容穎茵走來。
“你最好乖乖配合,我會溫柔一點。如果你反抗,就別怪我粗暴。”
想跑,卻跑不動,想喊,嘴巴已經被桓宸堵住。
慕容穎茵咬破桓宸的嘴脣,在他失神那一剎,用盡全身力氣,用自己的額頭撞向桓宸的鼻樑。
痛!
可桓宸比慕容穎茵更痛!
“你這個賤人!”桓宸摸了一下從鼻子流出來的液體一看,原來是血!這一下他被慕容穎茵徹底惹惱了,“敬酒不喝喝罰酒,這是你自找的。”
桓宸扯着慕容穎茵的頭髮用力一拉,刺骨的痛從頭皮傳來,被他這麼一拉恐怕掉了不少頭髮,“不要,不要,太子殿下,求求你不要,真的不要。”
“桓楓那個廢人有什麼好?就值得你這麼爲他守身如玉?”桓宸冷冷一笑,“告訴你,你越是這樣,我就越要得到你!”他之所以會娶尹慕凝當側妃,並不是因爲她是丞相的嫡女,而是因爲他知道尹慕凝是桓楓心愛的女人。
衣服被桓宸撕碎,慕容穎茵卻連阻止的力氣都沒有,從小到大她沒有這麼絕望過。
忽然一陣風從把房間內的燈吹滅,房間內漆黑一片。
慕容穎茵感覺到桓宸從她身上離開,接着她便被人用布裹住,然後被人摟着從窗口離開。慕容穎茵覺得這個人好熟悉,但她可以確定的是這個黑衣人並不是桓楓,因爲他身上並沒有酒精的味道。
難道是言若?
她被抱着跳上了屋頂,藉着月光,慕容穎茵總算能夠看清楚這個黑衣人的樣子,果然是言若!
忽然慕容穎茵覺得她是從狼圈掉進了虎口,今晚她真的逃不掉嗎?
巡邏的侍衛離開了,言若便抱着慕容穎茵悄悄潛行,最終把她放到桓楓的身邊。
看到桓楓,慕容穎茵緊緊地抱着他,當感受到他身體傳來的溫度,慕容穎茵更難受了。她知道這玩意要做點什麼才能解,這次的對象是桓楓,她就不客氣地主動出擊。沒過多久,桓楓被她的舉動弄醒,便反客爲主。
第二天兩人相擁着睡到接近中午還沒有起來。
“喂,你們兩個要睡到什麼時候?是不是想在宮中多呆幾天?”若言坐在前廳,不客氣地拿起桌子上的糕點送到口中。
桓楓醒來第一個反應就是拉起被子,將慕容穎茵裹得嚴嚴實實。
“昨晚我不但看光了,還摸了個遍。”言若不屑地說。
桓楓隨手拿了一隻鞋子朝他扔過去。
“我先出去,你們動作快點。”
言若出去了,房間裡面沒有外人,慕容穎茵連忙跟桓楓解釋,“王爺我昨晚……”
“不用多說什麼,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忘了吧,快點梳洗一下,我們一起去跟母后吃飯。”有言若在,桓楓知道不會有事的。
“嗯。”
今天恐怕是冷宮最熱鬧的一天,慕容穎茵命人把給他們準備的飯菜都搬去冷宮,言若和勵青的宮女也一起吃。
吃完飯,勵青把一直都戴着的銀手鐲脫下來,並親手給慕容穎茵戴上,“下一次見面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這東西你就戴着,算是留個紀念吧。”
慕容穎茵看着桓楓,得到他點頭纔敢收下,“謝謝母后。”
“傻孩子,桓楓以後就交給你了,是我要謝謝你纔對,一定要替我照顧好他,知道嗎?”
“嗯,我會的。”分別的時候到了,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不說話,“母后你放心吧,只要有機會我們會回來看你的,平常也可以多通信呀,別弄得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好不好。”
慕容穎茵這話一出,大家臉上的表情就更加凝重了。
“時候不早了,我們出發吧。”桓楓打破了沉默,勵青給了他一個緊緊的擁抱,或許今天是他們母子這輩子最後一次相見。
慕容穎茵是個局外人,她不知道身在皇室裡面的身不由己。當年勵青曾經傷害過桓建安,她沒有被處死已經是格外開恩,這些年勵青都不敢跟桓楓有所交流,怕就怕她的戴罪之身會令桓楓受到牽連。
賜封地的王爺,沒有召見不能進京,下一次進京的時候恐怕就是桓宸登基之日,當桓宸登基了,他會放過桓楓母子嗎?把他召回來,恐怕也只是爲了殺他而已,所以勵青今天才會把勵國世代相傳的手鐲交給慕容穎茵。
昨晚言若在桓宸的女人中,挑了一個地位最低的奉儀帶去太子府,他把人丟給桓宸之後才帶着慕容穎茵離開。桓宸發現被壓在身下的“慕容穎茵”還是處子之身,卻一點都不奇怪,畢竟傳言桓楓不但雙腿殘廢,還不能人道,到現在寧王妃還是完璧之身很正常。他興奮地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才睡着,一直睡到傍晚。桓宸一覺醒來,發現躺在身邊的人並不是慕容穎茵,而是他碰都不願碰的奉儀,一怒之下把她貶爲宮女。
可惡!第二次了,這已經是第二次失手了,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第三次!
桓宸想要派人把慕容穎茵抓回來,只是她現在已經離開了京城。這天下是他的,慕容穎茵遲早也是他的,她三番兩次的逃脫,只會讓桓宸對她更加念念不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