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懸疑破案片嗎?尤其是那種整部電影都讓你摸不清頭腦,到最後突然讓你明白兇手是誰的那種。**和小胡父女倆現在就是那種表情,嘴巴微微張開,眼神中帶着不可思議-----或者說是看傻逼一樣的眼神。
胡莉最先忍不住了,女爺們兒再次拔出手槍,橫眉立目的看着黃尚道:“姓黃的,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崩了你?”
黃尚趕緊往胡躍進身後躲:“我靠,你別動不動就掏槍啊,知道你後臺硬,走火怎麼辦?**,你快看你家閨女,你也不管管。”
“把槍收起來,他又不是犯人。”**一個眼神瞪過去,小胡就囂張不起來了。呵斥完胡莉,轉頭看着黃尚道:“坐過來吧,這麼仰着脖子跟你說話怪累的。”
黃尚看了一眼氣鼓鼓的坐在牀上,拿看殺父仇人似的眼神看他的胡莉,說道:“從你們剛纔的表情和反應我就看的出,不是覺得我在忽悠你們,肯定認爲我是個傻逼。”
胡躍進不置可否的一笑道:“說不說,怎麼說是你的事,信不信是我的事。”
黃尚嘆氣道:“說真話總是沒人信,這世道是怎麼了?”
“你繼續說吧。”
黃尚聳了聳肩,說道:“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最重要的我都給你總結成一句話了-----哦,對了,那天那個胖子你看到了吧?你猜猜那是誰?”
胡躍進:“-----”
“好吧好吧,以你的智商我不告訴你你肯定猜不到。”黃尚無趣道。“你們不是查我了麼,不是知道我賣了個金尿壺麼。那尿壺就是胖子的,他是秦始皇-----哈哈,驚喜吧?沒猜到吧?”
胡躍進臉上的表情-----怎麼形容呢?反正比剛纔還誇張,他現在都開始懷疑黃尚是不是精神方面出了什麼問題了。他是國安局局長,早些年也是戰鬥在第一線上的,見過各種各樣的人不計其數,同時,他也明白一個道理。有些人,你光看外表是看不出什麼問題的。顯然,黃尚在他心裡現在就屬於從外表看不出問題的那一類人。
黃尚無奈道:“你看,我跟你說實話你總不信。”
胡躍進苦笑道:“你編謊話至少也得找個像樣點的藉口吧?”
黃尚撇了撇嘴,站起身道:“信不信隨便你,反正我都告訴你了-----好吧,說實話,我現在還算不上神仙,不過也是預備役了,死了就能轉正的那種。至於電話的事,你聽到什麼就是什麼。你要還不信,明天上午九點,老體育場裡看熱鬧去,看完了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從酒店出來,黃尚的心情莫名其妙的有些失落,明天就見分曉了,他現在心裡也有些矛盾。既希望趙雲能贏,好把這事瞭解了,又希望趙雲贏不了,這樣他們暫時就不用走了。
在街上瞎逛了一整天,直到肚子裡忍不住打鼓了,這纔打車回家。
別墅的客廳裡相當熱鬧,所有人都來了,全都圍着趙雲噓寒問暖,達芬奇這個多面化專家還煞有介事的揹着手叮囑趙雲:“今天晚上你就不要吃太多了,明天早上也儘量別吃撐着,不然一開打對身體不好。”
贏胖子把果盤推了過去:“吃點水果吧,管飽咧。”
晚飯是肖穎打電話從飯店定的,整頓飯的氣氛也很低沉,所有人看着都心事重重的,就連贏胖子這種一頓至少五大碗米飯的主都少吃了兩碗。晚飯後也沒人離開,全都坐在客廳裡三三兩兩的聊着天,感情脆弱諸如李師師和武媚娘這樣的,已經哭的稀里嘩啦了。
黃尚從角落裡把哭的昏天黑地的楊廣拎出來,奇怪道:“你這上午還春風得意呢,這會哭啥?”
不說還好,一說他還哭的更厲害了:“我失戀了-----”
黃尚一愣,好笑道:“哎喲,你這速度也夠快的啊,上午剛表白成功,晚上就失戀了,什麼情況啊?”
楊廣抽噎道:“黃尚,你說,作爲一個男人,是不是要對自己喜歡的女人誠實?”
黃尚想了想這個困擾了所有男人N個世紀的問題,道:“這得看是什麼方面了,甭管男人女人,誰還沒點秘密啊,有些事情能說,有些事情是不能說的。”說着,黃尚表情一凜:“你不會把實話跟她說了吧?”
楊廣擦着快流到嘴裡的鼻涕,愁眉苦臉道:“是啊。我不是想着徹底改變一下麼,也不忍心瞞着她,就全說了。”
黃尚瞪眼道:“你都說什麼呢?”
楊廣道:“反正都說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我全說了。”說着說着,楊廣又哭了,哭的比剛纔還傷心:“她看了我半天,說了句有病,轉身就走了-----我失戀了。”
黃尚盤腿坐在他身邊,摟着他肩膀安慰道:“正常,這種情況我今天也遇到了,沒打電話叫救護車把你送安定醫院已經夠給你面子了。記住這個教訓吧,以後管好自己的嘴,別跟個大瓢似的,逮住什麼就往外潑什麼。”
楊廣抹了抹眼淚,哼哼唧唧道:“算了,我認命了,讓她把我當成神經病總比當成騙子好。”
“是這麼個理。”黃尚點了點頭,站起身拍了拍巴掌,等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才說道:“聊的差不多大家都睡覺去吧,房間不多,睡不開的互相擠擠,實在擠不開就打地鋪吧,小趙,你睡臥室,休息好了明天好好打。”
不等趙雲應聲,就聽朱厚照道:“你睡哪個屋啊?我晚點過去找你。”
朱厚照一句話讓所有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黃尚滿頭大汗拉着朱厚照說:“小朱,要不你跟你祖宗睡一屋吧,聽我的,子龍他真不適合你。”
朱厚照莫名其妙的看着黃尚:“什麼適合不適合的?黃哥,你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啊?”
黃尚反問道:“那你剛纔說的話是啥意思?”
朱厚照一臉憨厚的笑道:“這不是前段時間學了點按摩的手法麼,尋思着幫他放鬆放鬆,明天可別丟了人。”
黃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