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某女終於在親人的呼喚之下醒來了。
現代的一幕,彷彿是南柯一夢。
唯有那一種失而復得的心情是何等令她震撼和深刻。
“景,小、小寶呢……”她低聲問了。有點心虛,又怕他會生氣……準確點是怕吃醋。
她是擔心過頭了,慕容景淺笑,低頭看了她一下,那心虛的人兒令他想笑,“在外面呢,和穆兒他們玩。現在穆兒可黏他了,連情兒都快要拋棄我這一個爹爹了。”
“你不生氣?”
“我幹嘛要生氣?”
“……”
“不要再擔心,一切都過去了。他們心裡已經接受了我們。再過一些時間,就會放下心中的枷鎖。”
“小寶……”
“他其實是寂寞……那一種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嗯,感覺他和我是一種人吧。哈哈!”他朗然輕笑,的確像是一類型的,不是一類型怎麼都會讓這傢伙給吸引住呢?不過,慕容景非在亂說。他口中的寂寞,即是一種孤獨,一種立在高處,不,是在冷落無人之處的一種孤獨。
人在這種時候,最渴望的……就是一份情,一份關懷和認可。
尋尋覓覓,萬丈紅塵,無非就在尋着一個人,袖手天下……
兩人說了一會兒。
小蓉打了熱水進來,給素兒洗臉。
再端來了一碗骨頭熬的白粥,這是崔神醫吩咐的,說對傷好得快。
慕容景親自接手喂着。
吹吹試試,那樣子特別小心翼翼。
素兒眨了眨眼,默默看着他。
他變了,變溫柔了……不對!
他一直都很溫柔……雖然外表挺冷。
“喝完粥,我們再出去曬太陽,好不好?你說,早上曬太陽健康,會快點好起來……張嘴。”他輕輕把瓷勺子裡的粥送到她嘴邊,她順從地喝上,他即問:“燙不燙?”
她淺淺而笑,很甜的微微。
“景,你開心吧?”
“不開心。”
“啊?”
“等你好了,我纔會開心……”他眸子熠熠的,閃着柔和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