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護的身體不停的在顫抖…這是他的故鄉啊…這裡有他的家人,憑什麼因爲別人一句話就被毀滅,憑什麼自己就要被殺,憑什麼拿着巨人一句話就能判定自己族人的生死。那些那些血魔蚜的出現代表的無數人的死亡,他們毫無能力反抗,他們只是弱小的普通平凡人。
“憑什麼?”
終於特護控制不住對着整個世界大吼,從不流淚的他,這次流下了不甘心的眼淚。
“沙沙…”
無盡的血魔蚜彷彿雪花一樣的隨風盪漾。
那輕輕的聲音,讓人感覺彷彿是雪。
無盡的血魔蚜彷彿雪花一樣的隨風盪漾。
那輕輕的聲音,讓人感覺彷彿是雪。
那發自內心的寒意比冬天還冷。
“嘎…嘎…”
“嘎…嘎…”
骨頭輕微碰撞的聲音,突然打破了之前的安靜,那詭異的聲音迴盪在空蕩的王城。
特護警覺起來。
眼前這個血魔蚜覆蓋的小隆起出,血魔蚜開始沸騰,接二連三的飛走,彷彿微風吹走的塵埃。
漸漸露出一堆黑色的骨頭,一顆骷髏頭端端的擺在上面,聲音是從哪裡來的。
“嘎…嘎…漂亮吧……”
“你還想幹什麼?”特護很不爽那聲音中的嘲弄,這一生是吼出來的,他的聲音迴盪在整個王城,越來越遠,也越發的凸顯出整個王城的安靜,個特護內心的憤懣。
“嘎…嘎…要不要見見我的本體呢?談判我可是很有誠意的”。
“我的族人和你到底有什麼仇?”
“幹嘛這麼着急啊,來皇宮大殿吧,我在那裡慢慢和你聊…對了…我還有個禮物給你哦…”
說完那端正的骷髏頭似乎被人碰了一下,歪在了一邊。
“混蛋…”
…
“吱吱呀呀…”
殘疾的特護費了大力氣才推開大殿那扇被特意加重大門。
他撿起地上的油燈,臉色蒼白,走向大殿,顯然他又在油燈加自己的血了。
大殿裡血魔蚜密密麻麻。
王座那裡似乎被血魔蚜埋葬了一座山,巨大的讓人感覺不太自然。
接着王座邊那座血魔蚜堆成的山開始抖動起來,無數血魔蚜如沙子一般的滑落。
一個紅色的東西擡了起來。
血魔蚜如同水一般的從哪個東西上流了下來。
漸漸的特護看到那是一個蛇頭,血紅色的。
“嗤…嗤…”
“你好…傳說中無上偉大的神王大人…”
巨蛇陰陽怪氣的說着。
特護把油燈放在地上,盤腿坐在地上,似乎一副沒有聽見巨蛇說話的樣子。
“有什麼話就說吧,沒看見你眼前的只是一個殘廢嗎?”
“沒想到神王還是個謙虛的人啊。”巨蛇打趣的說着。
特護嘴角突然笑了起來“你似乎高看我了。”
巨蛇揚起頭,吐着舌頭,“我可不敢小看你。”
說着它一口氣吹滅了特護的油燈,一羣血魔蚜飛舞組合成一條腿,凝結在特護身下,此刻特護彷彿正常人一樣。
巨蛇似乎早料到了特護要說什麼,提前說道,“神王,出了門,你的戰士們都在,而且他們更加強大了”大蛇眼睛裡跳動着興奮“哈哈…嗤…你肯定會滿意的”
特護沉默了一會兒“你想幹什麼?”
巨蛇吐着舌頭開心道“殺了那個叫葉海的巨人”
特護笑道“我的好處呢?”
巨蛇淡然“五百年不打擾你的族人。”
特護看着巨蛇“我要裝備,最好的”
“沒問題,傳說中才有的裝備”
“告訴我巨人們現在的所在”特護看着巨蛇,乾脆直白。
“他們在其他枝島……其中一個在歲燈島…另外兩個在洛月島…”
特護沒有說話,大步走出大殿,把那盞油燈重新點燃,然後他高高扔在大殿頂上。
“神王…你要幹什麼?”巨蛇惱怒。
特護淡然“我可沒把我家的房子給你!”
此刻特護沒了油燈,那些血魔蚜也不再躲避特護,但因爲特護和巨蛇的交易,也不攻擊特護,特護一路上踏着血紅的血魔蚜走着,默然的看着周圍的那些蟲子。
出了皇宮,特護來到離宮門最近的一塊空地,哪裡是皇家祭祀時,文武百官匯聚的地方,只是此刻那裡一片血紅,無數的血魔蚜不停的翻滾,給人一種血浪滾滾的感覺。
接着血浪中豎起一個個血魔蚜堆起的土包,接着土包炸開裡面走出一個個孔武有力的戰士。
這些戰士身上散發着濃重的血氣,似乎每一個都是從戰場上殺出來的勇士。
特護一隻手扣着自己的下巴,一邊打量一邊思考着什麼。
這些戰士他們的動作統一,相貌上也有和特護曾經的手下十分相似。
特護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漫不經心的走了過去,他拍拍一個戰士的肩膀,似乎很欣賞,只是突然一聲爆喝,那個戰士便被他一拳打了出去。
看到那戰士半天才站起來,特護不免有些失望,
“媽的…真弱…”顯然這些戰士和他曾經的手下有着明顯的不同,身體似乎不那麼壯實,但是特護在見到這些士兵第一眼的時候,就有種奇怪的感覺,這些士兵沒那麼簡單。
……
皇城燒起來了,到處都是火,特護坐在可以遠眺皇城的山頭,望着那曾經輝煌,大氣,彷彿一頭巨龍盤臥的皇城,在片片火光,陣陣黑煙中,最後的掙扎。
火是特護命令這些新生的戰士燒你,特護管這些新戰士叫做血兵,這是一羣絕對聽從命令的手下。
特護就坐在這裡一動不動,三皇子被這樣按壓的跪着絕望着,兩個人看着皇城燃燒,直到這座城徹底成了廢墟。
“多好的一座城啊…”特護嘆息道。
“…走出發…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