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的大規模停電持續了很多天,而且恐怕還會繼續,如果任事情繼續發展,國家不知道要損失多少。此刻有關部門的領導氣得都開始摔東西。
這麼大的一座城,經歷一次長時間停電,就彷彿生生的被打回五六十年代一樣,人們不得不重新適應無電生活,原本節奏很快的生活被迫放慢。
近期又有了新的情況,就是有自己儲備電源的單位也開始遭劫,甚至電話線和網線上的微弱電流也成了,犯罪嫌疑人的目標。
老百姓氣的控制不住的罵“你缺電,都缺開德了”。
同時在市**能夠市長憤怒的咆哮
“這是故意的,這是恐怖襲擊”。
…
顯然對此不滿的人不會少,各種言論紛飛,甚至有老百姓說這是外國的戰爭入侵,要打仗了。
……
不過藉此,許多開始明白,毀滅一個現代大城市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徹底斷了他的電。當然這種明白的過程沒有人喜歡。對於現代人來說,現在的生活無論幹什麼都離不開電,電已經成了必須,否則生存困難,所以此刻所有人都在生活困難。
而把整個城市鬧得雞飛狗跳,讓這座大城市的斷電,斷的成災難的元兇,就是垂死求生的葉海,案發期間他一直在城市的南部,向着北方掙扎。
葉海就算經過長時間努力,金屬球身體依然糟糕透頂,他還在嚴重漏電,幾乎一分鐘就能漏掉幾十度電,他必須不斷的補充,否則下一刻這個世界就會和他說再見。
葉海的金屬球身體在地上緩慢的滾向一家還有電的銀行,之所以滾動是因爲,他已經無力幻化身體了,此刻的他真成了玩具一樣的存在。
同時處理這個案子的警察們正愁眉苦臉的討論着。
“自從幾天前我們就知道城市的高壓電箱被人故意的破壞掉了,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可見這個破壞者狡猾之至,而且它還一直在破壞新的電箱”。
“領隊我發現一個問題,罪犯他只破壞供電的電箱,那些修好了,卻還沒有通電的電箱完好無損”。一個年輕的警察說
“廢話整個城市都沒電了,他攻擊那些沒有用的電箱有用嗎?他現在攻擊銀行,網吧,等有發電機,自備電源的場所,而且從前天天起罪犯從南北兩個方向開始襲擊這些場所”。中年警察說道。
“前天的東西你怎麼今天才說”
中年警察很無奈的說“電話和電腦都沒電了只能人來送信,而地鐵停了,馬路上已經擠成一片了,送信的老鄧光在路上就堵了一天”。
“媽的,這該死的罪犯”。領隊氣的都罵人了。
“另外汽油,柴油價格漲的很快,咱們要不要也去存上點貨”,年輕的警察試探的問。
“你想幹什麼,我們是警察不是商販”。
“要辦案子還要用電腦,資料都在裡面,不準備發電的柴油不行啊”年輕警察嘟囔着。
“還沒有到那個地步,不要隨大流,聽謠言,你還是年輕啊”。
接着領隊對中年警察說“你帶幾個人分別人聯繫各公告部門,就是騎自行車也要聯繫到,我們要儘快確認那些襲擊銀行電力的是不是和破壞電箱是同一夥人”。
“領隊那些人破壞銀行電力卻又不槍錢,是爲什麼?”年輕警察奇怪的問着。
“誰知道!如果想多是大事,想少了就是麻煩事”領隊皺着眉毛,困惑異常。
…………
一家銀行的發電機突然…圖…圖…噴着黑煙壞掉了,銀行的所有電腦都息掉了屏幕。
此時一個金屬球在不顯眼的地方,停留着,葉海有些痛苦絕望,他對此刻自己的生存狀況失望透頂,他不是傻子,他知道就他目前的情況如果得不到好轉,下一刻就自己就會死掉,沒有任何其他可能。
上天似乎很絕情,在葉海感傷的片刻,他又漏了很多電,一個恍惚,眼前徹底黑了下去,許久後視野纔再次有了光亮。“差點睡過去啊”,葉海知道那是永遠不會醒的那種睡過去。
葉海滾動身體用最不消耗力量的方法離開,他的背後銀行的工作人員沮喪的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有人爲不用工作了可以休息了竊喜,有點則是爲未來擔憂,如果一直停電怎麼辦。
葉海來到冰冷的馬路上,磕磕絆絆的移動,甚至被不懷好意的人一腳踢飛到很遠,所以的人都面無表情,看來整個社會的人都在心煩。
此刻他的身體已經爛到極點,不可能更糟了,所以被踢飛,也沒再增加太大損傷,葉海有點破罐子破摔,沒有憤怒,只是默默的承受着,他感覺自己有些頹廢。
釋放觸去感知這個世界,尋找另一個還有電的地方,可惜大停電造成的結果是,幾個街區外才會有發電機轟鳴的聲音。
“滋……滋……”,釋放觸的一瞬,葉海的電飛快流逝,金屬球的身上迸發出一朵電花,葉海一個踉蹌,精神世界差點熄滅,人險些徹底死去。
雖然疲憊,雖然不想再前進一步,但此時也不得不再次上路,金屬球忽悠忽悠在地上緩慢的滾動,走在無數人匆忙的腳下,這樣活着低賤嗎?這樣沒有尊嚴嗎?但是在生命面前這些又算什麼,那些高高在上的身影與我又有什麼關聯,他們沒有注意到我,我又何必注意到他們。
葉海一路滾動,一路幻想,想象着自己身體好了,還鑄造了傀儡之軀,和每一個健康的人一樣,在公園的長椅上曬着太陽,不必爲活命奔波,不必疲憊不堪不能休息。
金屬球在地上滾動細碎聲音,時時提醒着葉海什麼是現實。
冰冷的地面上,心彷彿喝醉一樣的前進。
好累啊!
眼前的世界在葉海的意識裡明滅交替,葉海時而陷入輕鬆可以休息的幻界中,時而活在掙扎求生的痛苦中,解脫還是苟延殘喘,這個世界誰還能救的了你。彷彿有一個聲音在催促着葉海去做決定。
葉海心裡苦笑着“我就這麼脆弱?太脆弱,都有了想死的衝動了”。
突然葉海感覺自己撞在了什麼上面,軟綿綿的,溼溼的,一擡頭,一隻髒髒的毛絨玩具猩猩站在那裡,它大大的腦袋,誇張的嘴,此刻高高大大的站在葉海面前,彷彿一座山似的,只是這猩猩頭頂似乎被打腫有一個包,這個包不是圓的也不是尖的,而是頂部是平的。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你現在夠慘的啊”。
鐵球似乎顫抖着說話“你是…?…那把刀”。
再看猩猩頭頂的包的時候,葉海已經看出那是蒼龍刃的刀柄。
“除了我還能是誰,讓我好好看看你是怎麼回事”。說着猩猩伸手抓向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