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景狼紅着臉,尷尬的咳嗽兩聲,並且踢了葉海一腳,葉海厚着臉皮看着雨虹,希望能從雨虹那裡得到一個肯定的回答。
雨虹也紅着臉,大聲對着景狼喊着“是你…是你…把他帶壞了…”
景狼瞬間感覺冤枉“喂…跟我有什麼關係…他…他本身就是壞的”。
……
“哈哈…哈哈”遠處編劇和演員開心的磕着瓜子。
景狼本就不擅長言辭,然後瞪了葉海一眼,狠狠道:“走”
葉海猶豫了一下看着雨虹說“他從小就被迫離開父母,是挺堅強的人”
“鐵球,你怎麼了?”雨虹感覺到了葉海的認真。
“有一個和你長的一樣的女孩死了”葉海淡淡道。
雨虹奇怪的看着葉海,“你想說什麼?”
接着葉海眼睛突然閃都一抹海藍色的光。
雨虹的眼睛也跟着閃動了一下相似的光芒。
景狼則再那一瞬間臉色蒼白如雪,他看着葉海,像看着一個怪物。
“走”景狼一把抓住葉海,腳尖點地,炮彈一樣的離開了。
雨虹的心裡似乎牽動了什麼,突然她想起了那流着血淚的怪物,她的嘴開始吃驚的張大。“這是怎麼回事?”
遠處吃瓜子的編劇放慢了吃瓜子的速度,低着頭思考着,最後嘴裡掛着微笑,靈感啊。
……
遠處衝出劇組的景狼再次看到了護山人,他此刻無心和護山人爭執什麼,只是看了他一眼,擦肩而過。
護山人茫然的看着他們離開,因爲他的腦海在剛纔景狼離開時出現了一些模糊的記憶,一個小男孩騎在自己父親的脖子上,開心的唔…唔…的展開雙臂,父子的樣子很開心,護山人很明確的知道那個男孩就是景狼,接着還有一些殘破的記憶,只是裡面的人,臉怎麼都看不清。
隨後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年出現在護山人的腦海,男孩清澈的眼睛流出出幾分深邃,嘴上說了什麼?
護山人沉默。
此刻被景狼拉動的葉海眼睛裡閃過海藍色的光,心裡說着“你沒了兒子,我送你一個吧”
“小子你想幹什麼?”景狼咬着牙問?
葉海揚起頭看着視野裡不斷飄遠樹“你說你不喜歡雨虹?”
“和這個沒關係,你想幹什麼?”景狼狠狠的問。“還有你是不是動過我的記憶。”
葉海淡淡的笑了笑“要不我怎麼知道你有想死的心。”
“你!…”
“活着不好嗎?”葉海悠悠的問。
景狼看着眼前,眼神變得犀利起來“我早應該死了”。
“不想你父母嗎?”葉海很是誅心的問。
“嘭”…葉海被砸在一棵樹杆上,上下顛倒,樣子很滑稽…
景狼瞪了葉海一眼,自己離開了。
葉海看着景狼的背影,掙扎着站着起來,望着。
景狼腦海中執念弱弱的喊着“活着就是抓住不放的執着”
景狼冷冷道“我會死,要去見她”
執念痛哭起來,可憐兮兮的喊着“不要,活着,抓住……”
“活着抓住…不是更好嗎?”葉海的聲音出現在面前,景狼看着他冷然。
一陣風聲吹過,整座山林葉海濤濤。
景狼和葉海對視了很久,葉海最後無奈,長長的吐了口氣,“我跟着你給你收屍,要嗎?”
景狼那冰冷的眼神出現了一絲錯愕,他看着葉海,面前的孩子他到底不是很懂,也是他遇到的人中他最不懂的。景狼其實活了很久他很能看懂人,雖然嘴上常說不懂,很怪,但是他很清楚某個人爲什麼怪,人的行爲爲什麼讓人不懂,人很複雜,人也需要尊重這份複雜,人不願意被看懂,否則沒有安全感,這也是爲什麼景狼一直說不懂或者怪的原因了。
之前的那個打星雖然行爲上讓人詫異,但是景狼明白那是尊嚴在作怪,曾經的冠軍不願那樣隨意的被打敗,不願意自己像電影中被英雄或者壞蛋隨手幹掉的連角色都不算的小嘍嘍一樣的被順帶打敗。所以打星會向景狼挑戰。
景狼看着葉海,他有時候覺的葉海就是一個孩子,但有時候卻覺得葉海比自己還要老成,他能感覺到葉海的好意,這份上一刻還有點霸道的好意變了,此刻有些親切讓他有點感動。
“你想幹什麼?”顯然他還是沒有明白葉海要幹什麼。
“你想死了喂狼啊,我好心給你收屍啊,還有你想死我怎麼可能攔得住”葉海鬼靈精怪的說。
景狼不由多看了葉海一眼,隨後點了點頭,再沒說什麼,他默認了葉海的存在。
葉海和景狼再次進了大山深處,此刻山中已經出現了可怕的咆哮,山霧早在景狼遇到雨虹時就被風吹走了。
風聲帶着淡淡的涼意,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聚集了很多的雲,世界有點暗,景狼默默的回頭,空氣裡已經再也聞不見那雨虹身上淡淡的幽香了。
新的怪物降生了,空氣中飄蕩着淡淡的殺氣。
南方的天氣總是潮溼,像壓抑很久的人,下一刻就可能哭出來。
岩石上兩個人望着一片無邊的山野。
空氣中飄散着一絲血腥。
風吹着臉,亂了氣味的方向,“能找到它嗎?”
“不好找啊”
“你說它是公的還是母的”。葉海好奇起來。
“怎麼?”景狼有點厭煩葉海的無聊,當他隨口說出怎麼這兩個字的時候就後悔了。
“不是替你着急的麼,雨虹看不上,再換個”。葉海自認爲好笑的笑了起來,景狼抖動着眉毛,心裡後悔爲什麼會同意葉海一起來。
“想死呢吧”狠狠說過後,景狼尋着氣味繼續尋找。
“哈哈”,葉海開心的不得了,在後面跟着。景狼的威脅沒有半點殺氣,只是單純的表達不滿,所以葉海總有點得逞的感覺。
景狼只能無奈的嘆氣。
地上的石頭渣似乎在抖動,微弱的跳躍,不仔細看不清,但是葉海和景狼都沒有注意到。
“如果啊,如果讓你在這個世界選個工作,你會選什麼?葉海似乎無聊到極點了。”
“你很閒嗎?”景狼不客氣的反問。
葉海笑嘻嘻的說“一會兒你就要死了,我想和你多說些話,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景狼瞪着葉海,“可是我不想說話”。
“別介啊,朋友一場,難道連最後時刻都是都是死氣沉沉的嗎?”
景狼沒有說話,安靜的在前面走着,腦袋有點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