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 夜闖扈府
“天啊！小星居然當了皇后了！”
白小月從晚宴上回來，一路都在念叨這句話，一直到進了辰王府，還是念叨個不住，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極爲亢奮的狀態。
軒轅辰風含笑望着她，“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皇兄有立她爲後的打算嗎？怎麼你還是興奮成這個樣子？”
“那怎麼能一樣？”白小月白了他一眼，繼續興奮道：“你說的時候，其實我是很懷疑的，畢竟封后可是一件大事，不是隨口說說那麼簡單。但是今天晚上軒轅辰凌直接就下了聖旨，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直接封了小星爲後！我覺得大家那時候都懵了，連我都是懵的，更別說他們了。”
“是啊”，黃煌很同意白小月的話，“當時我也懵了呢！剛開始我還以爲皇上在開玩笑，直到顧公公將聖旨拿了出來，我才相信那是真的……”
“看來皇上這是早有預謀了”，付長蔚望着軒轅辰風，“皇上之前沒有向你提起嗎？”
軒轅辰風搖頭，“沒有，他今晚這一出也把我嚇了一跳。一般情況下，封后的流程很繁瑣的，我皇兄今晚這樣出其不意，其實也是爲了小星考慮。”
付長蔚很同意，“是的，畢竟小星的出身……”他說着聲音低了下去，“也不知道小星是否就是長安，如果真是長安的話，那我當即死了也願意了。”
“長蔚哥哥！”黃煌不願付長蔚說出這樣不吉利的話，猛地就捂上了他的嘴巴。
白小月也不想聽到這樣的話，她走到付長蔚面前，斜着眼睛道：“我說付長蔚，其實你大可不必說那樣的話，不管小星是不是長安，不管長安是否還活着，你都應該活好你這一份。”
付長蔚搖搖頭，“不，不是這樣的。付家死了那麼多人，只我一人苟活於世，這麼多年，我都是抱着找到長安的信念才支撐下來的，可以說我繼續活着，就是爲了找到長安。所以如果小星真是長安，看到她被你的爹孃養得那麼好，看到她有了這麼好的歸宿，我就是死了也值了。”
“話是這麼說，不過你可不能輕易死”，她將黃煌推到付長蔚懷中，“你和煌兒馬上就要成親了，你若是死了，讓煌兒怎麼活？所以你還是好好活着吧，我可不答應你輕易就死去。”
付長蔚低聲笑起來，“月牙，原來你還是不捨得我去死。”
“切，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明明是不捨得煌兒傷心。”
幾個人進了書房，福叔領着幾個下人將暖爐糕點茶水等都準備好就退了下去。他們四人圍爐而坐，想到今晚除夕宴上的種種，都覺得像是做夢一般。
“三月初十，還有三個月呢。”
軒轅辰風低聲喃喃，嘴角帶着一抹笑。
白小月敲了他腦袋一下，哼道：“你皇兄怎麼會知道三月初十這個日子？一定是你告訴他的吧？”
“娘子真是聰慧。”軒轅辰風捉住她的手，放在脣邊吻了吻。
“我第一次成親，都不知道要準備什麼，三個月……會不會太倉促了？”
黃煌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小聲地問了一句。
其餘三人聞言，都靜了一靜，然後齊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煌兒，你是第一次成親，難道我們就是第二次了嗎？”
黃煌被他們笑的很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也是啊，大家都是第一次。”
“成親這種事情，不用你們操心的”，付長蔚安慰性地在黃煌肩上拍了拍，“有我和辰風在，自然會將各種事情都辦妥，你們只需開開心心嫁人就好。”
黃煌點點頭，對付長蔚露出甜蜜一笑。
白小月忽然嘆了口氣，“我都要嫁人了，怎麼鈴音還不來找我呢？他們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吧？”
軒轅辰風搖搖頭，“你一天都要念叨八遍鈴音，放心吧，她沒事的，過幾日就會來了。到時候東樓兄，秦老都會跟着一齊進京，我們的婚事一定會非常熱鬧。”
“還要把那些朋友都請過來，阿九，七七，依棠……”
“好，你說什麼都好。”
白小月歪頭想了想，忽然詫異道：“我們成親都要舉辦典禮，那麼皇上娶皇后呢？怎麼不見軒轅辰凌舉辦典禮？”
軒轅辰風笑着道：“今晚上他乍然封后，事出緊急，怎麼可能來得及辦什麼典禮？再說封后大典那麼隆重，規矩極多，需要擇黃道吉日，慢慢籌劃纔可以。”
“那他爲什麼要這麼着急地封小星爲後呢？”
“我想應該是想要讓那些大臣們措手不及吧”，付長蔚溫聲道：“畢竟小星並非出身於名門望族，而當皇后的條件則是非常嚴苛的。若是提早讓那些老臣們知道，他們一定會反對的。所以皇上乾脆就出其不意，殺他們個措手不及。皇上的這個點子還是很高妙的，今天晚上大家都在震驚，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小星就已經接旨，成爲皇后了。”
“可是即便這樣，還是有人想要反對的……”白小月低聲唸叨一句，目光往軒轅辰風臉上飄了飄，又往付長蔚臉上飄了飄。
她說的就是扈夫人，不過軒轅辰風和付長蔚聽到之後，都沒有接話。
白小月與黃煌對視一眼，兩個女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軒轅辰風與付長蔚的沉默讓白小月很是不爽，她清了清嗓子，繼續道：“那個，今天晚上扈夫人的行爲……”
“很晚了，還是快些休息吧。”
軒轅辰風不等她把話說完，直接就說要休息。
白小月心中更不服氣了，這人就這麼怕她說扈夫人的壞話嗎？若是扈夫人真的做得很對的話，又怎麼會怕別人說呢？
“軒轅辰風，你真的覺得你姨母今天晚上的行爲很正確？她差點就把你皇兄給惹怒了。”
“我皇兄不會對姨母發怒的”，軒轅辰風淡淡地道：“小月，煌兒，你們快些去休息吧，我與長蔚還有些事情要談。”
黃煌看着白小月，等着她拿主意。
白小月不悅地撇撇嘴，“憑什麼你們談事情，要把我跟煌兒支開？我們偏不走。”
“不是要把你們給支開，而是我們談的事情，你們不會感興趣的，待在這裡只會無聊。”
“你們要談什麼？”
“軍隊上的一些瑣事而已。”
白小月看着軒轅辰風，軒轅辰風也看着白小月，兩人對視了一會，白小月終於妥協了。
她站起來輕鬆地道：“既然你們要談正事，那我和煌兒就先去睡了，走了，煌兒。”
“哦。”
黃煌應聲站起來，兩個人出了書房，就朝紫月閣而去。
走着走着，白小月忽然停了步子。黃煌不解地道：“月牙，怎麼了？”
白小月仰頭看看天，“今晚的月亮這麼美，如果就這樣去睡覺，豈不是太浪費了嗎？”
黃煌看看天上的月亮，歪頭想了想，忽然噗嗤一笑，“我說呢，你剛剛怎麼會那麼乖地出來，原來你是想要溜回去偷聽啊！”
白小月搖搖頭，“我纔不想回去偷聽他們兩個的談話呢，他們不想讓我們聽，我們也不稀罕聽。我只是覺得扈夫人很有問題，所以要不我們今晚去扈府看一看如何？”
黃煌吃了一驚，“去扈府看一看？看什麼？”
“哼”，白小月想到晚宴上扈夫人做的事情，便氣呼呼地道：“這個扈夫人也真是的，惹完我又去惹小星，我們姐妹兩個難道是上輩子欠她的？好端端的除夕宴，非要給皇上進獻什麼女人，若是她真的得逞了，那讓我們小星怎麼辦？再說了，我覺得那個舞姬很有問題，扈夫人跟她到底是什麼關係？我們必須得去扈府偷偷查看一番纔好。”
黃煌覺得白小月的話很有道理，她點點頭，“我也覺得扈夫人今晚的做法太不對了，我們要去扈府查看，還是先向辰風和長蔚哥哥說一聲吧？”
黃煌說着便要去書房，白小月一把將她給拉住，“別去，你沒看他們兩個提起扈夫人的態度嗎？一個個的就知道扈夫人是長輩，他們纔不會允許我們去扈府呢。”
“那我們兩個要偷偷地去？”
“對，就偷偷地去。”
“月牙，我當然是沒問題了，可是你呢？”黃煌有些擔心地看着白小月。
白小月向她點點頭，“普通的翻牆爬樹我還是可以的，只是萬一打起來，當然要你保護我啦！”
她說着便膩在黃煌懷裡撒嬌，黃煌重重點頭，“這個當然沒問題了，既然你都決定了，那我們這就出發吧。”
兩個人偷偷地潛入王府的倉庫裡，偷了兩套黑色的小廝衣服，換上之後就朝着扈府出發了。
已經是後半夜了，街上幾乎沒什麼人。兩人來到扈府的後門，黃煌用手提着白小月，飛身進了扈府的院子。
扈府地方很大，兩人避開下人在府中轉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月牙，你來扈府到底想要查什麼？”黃煌低聲問白小月。
白小月搖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要查什麼，我只是覺得心中氣不過，想要找那個舞姬的麻煩而已。”
“這樣啊……”黃煌想了想，“今天扈夫人說那個舞姬她調教了三年，那她應該是住在扈府裡的，我們既然找不到，不如就抓個下人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