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 囚禁起來
白小月狐疑地四處看一看,然後便雀躍了起來。
沒準軒轅辰風只是在虛張聲勢而已。
她邁開步子朝院門口走去,眼看就要出去了,誰知院牆頂上忽然響起一個聲音來,“白姑娘,請止步。”
白小月嚇了一跳,趕忙將腳步頓住了。她驚訝地擡頭看,竟然見上面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這人是侍衛打扮,神情嚴肅,緊緊盯着她。
白小月擡手撩了撩頭髮,裝作漫不經心地道:“那個,我想出去買點東西。”
“王爺有命,你不能走出這小院半步。”
“他有命我就要聽他的嗎?他是你們的王爺,又不是我的王爺,我偏要出去!”
白小月索性潑婦起來,叉腰將牆上的侍衛一瞪,擡腳就要邁出去。
誰知背後忽然一陣風襲來,緊接着她的雙肩就被人扣上了,也不知道身後的人如何動作,她只覺自己的身體在空中一旋,眼前景物流轉,等她再次站穩的時候,自己竟然已經回到了小院的正中。
她吃了一驚,剛剛自己明明都已經走到小院門口了,怎麼一下子就又回來了?
她擡眼朝牆頭上望過去,只見那人還是好好地站着,只是臉色沉肅,一看就是沒得商量。
白小月嚥了口吐沫,開始四處查看。剛剛將她帶回院子正中的人絕不是牆上的那個,那就說明這院子裡還潛伏着其他的人。
只是以她的目力,實在很難從滿園的花樹中找出隱藏的侍衛來。她看了一圈什麼都沒發現,只好大喊道:“剛剛是誰抱了我?真是大膽!王爺的女人你們也敢抱?腦袋是不是不想要了!”
她爲了找出剛剛的人,所以顛倒黑白地吼起來。
話音剛落,就聽松樹後有人恭聲回道:“屬下剛剛將白姑娘帶回來的時候並沒有抱姑娘,院中這麼多人都看着呢,望姑娘不要污衊屬下。”
白小月循着聲音看過去,只見一棵高大的松樹挺立在那裡。
她負氣地走過去,果然見松樹後面站着一個人。那人被她發現了也沒有絲毫的驚慌,就只是垂頭站着,顯得很是恭謹。
白小月鬱悶得不行,“我不過是想要出去透透氣,你們都攔着我幹什麼?我馬上就要成爲辰王妃了,你們不知道嗎?現在得罪了我,以後可是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她聲色疾厲,狠狠瞪着那侍衛。誰知侍衛絲毫不爲所動,粗聲粗氣地道:“白姑娘息怒,我們也只是奉命辦事而已。”
白小月知道這些人一個個都是鐵石心腸的,跟他們說得再多都沒用,所以便氣得跺跺腳,朝着院子的另一頭走了過去。
那邊是一個小小的園圃,旁邊是一個魚塘,平時她很少到這裡來的。此時走了來便四處查看地形,發現魚塘那邊的院牆似乎比別處矮了一些。
她來不及細想,挽起袖子就準備去爬牆。誰知剛剛走到魚塘邊上,忽然自己的腳腕就被人給抓住了。
她低頭一看,只見一隻胳膊從魚塘裡伸出來,穩穩地抓着她的腳腕。白小月嚇了一跳,“啊!”地叫了起來。
魚塘裡的人聽到叫聲,這才從水中一躍而出,落在白小月面前。
“白姑娘莫慌,屬下在這裡保護姑娘,姑娘您沒事吧?”
那人滿身都是水,很是恭敬地看着白小月。白小月看着他渾身溼透的模樣,真是又驚又怒,忍不住便罵道:“你爲什麼會在魚塘裡?軒轅辰風那個沒良心的,這麼冷的天,居然讓你待在水裡?”
那人立馬低頭道:“屬下無礙的,屬下自小生長在極北之地,很是耐寒,這點冷水沒什麼的。”
白小月鬱悶極了,雖說現在已經是初春了,池中的水不比冬天時寒涼了,可是長時間地待在這樣的水中,也是件很過分的事情。
她將眉頭皺起來,望着那魚塘,“裡面還有多少人?”
“屬下不能說。”
“爲什麼?”白小月真是要氣死了,這些人怎麼一個個都這麼讓人惱怒?
“這是王爺吩咐的,屬下們在這裡是爲了保護白姑娘的安全,並確保白姑娘不出小院半步。至於白姑娘的問題,屬下們不會回答的。”
白小月冷哼一聲,展目將小院看一看,這軒轅辰風到底派了多少人來看着她?她就這麼重要嗎?值得他耗費這樣大的心力與人力?
“我好像聞到牆外面有一股花香,你們不讓我出門,那我就爬在牆頭上看看可好?”
白小月說着便朝矮牆那裡走去,剛剛從水中出來的侍衛沒有攔她,她還以爲這些人默許自己爬牆了呢,誰知剛走到矮牆那裡,忽然自己身邊便出現了一個人。
這人像風一樣飄至自己旁邊,恭謹道:“白姑娘還是不要爬牆了,摔着碰着哪裡,都是屬下們的責任。”
白小月連番被嚇到,如今這個人忽然出現,她倒是表現得挺鎮定。只見她清了清嗓子,哼道:“你們只知道摔着碰着算你們,那我不爬牆心中不爽不高興,算誰的?”
那人神色嚴峻,“不知道。”
“不知道就快點讓開,別礙事。”
白小月說着就在他身上推了一把,誰知人家釘立如鬆,她用了大力去推他,他竟然動都不動一下。
白小月十分泄氣,自己想了一想,然後指一指那個牆頭,“我今天是爬不上去了是吧?”
那個人點點頭,“是的。別說白姑娘你根本爬不上去,就算你爬上去了,牆外邊的人,也不會讓你輕易翻出去的。”
白小月原本就心情不好,聽了這個更是一顆心直往下墜去,“所以牆外面還有人?”
“沒錯。”
她重重嘆一口氣,望了望自己的小院,“我這院子裡,到底埋伏了你們多少人?”
“屬下不能說。”
又是這一句!
白小月氣呼呼地甩手,也不爬牆了,從魚塘那邊走回來,朝自己隔壁走去。她記得有時候軒轅辰風就住在她的隔壁的,這個時候,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屋中。
她氣極了,直接將門踹開了。進去一瞧,裡面當然是沒人的。軒轅辰風是不是又出去辦自己的秘密事情了呢?
她越想越氣,忍不住便在屋子裡摔打了起來。正摔得起勁,忽然聽到院子裡有人說話,聽聲音倒像是秦老。
她出去一看,果真是秦老和黃煌兩個人,一起走來看她。
秦老一看白小月滿面怒容,便奇道:“徒兒,你這又是怎麼了?一天天的,誰惹你生氣了?”
“這還用問嗎?自然是辰風了。”黃煌說着上前拉過白小月的手,在她身上細細查看了一番,“月牙,你纔剛醒過來,還是不要再生氣了,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跟辰風慢慢商量嘛。”
“那個人根本就不跟我商量,我問他去了哪裡,做什麼事情,他都不跟我說。”
白小月氣呼呼地對秦老道:“師父,我不要嫁給軒轅辰風了。”
黃煌吃了一驚,在她身上推了一把,“月牙,這種話不能亂說的,你們可是馬上就要成親了!”
相比於黃煌的緊張,秦老的反應則平靜得多。只見他斜斜地倚在一棵花樹上,輕輕地嗤笑一聲,“月牙啊,你這種話,我也只是聽聽而已。”
“怎麼,難道師父覺得我只是說着玩嗎?”白小月瞪着秦老。
秦老將她看一看,見她氣得臉上都變了色,便道:“或許你這會是認真的,可是不嫁給軒轅辰風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個笑話。”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生來就應該嫁給軒轅辰風嗎?”
“對,就是這樣。你生來就是要嫁給軒轅辰風的,這就是你們兩人的緣分。”
秦老邊說邊捋鬍子,臉上帶着神秘的笑。
黃煌聽得好玩,便也接着問道:“秦老,難道我生來就是要嫁給長蔚哥哥的?”
秦老繼續點頭,“不錯,那也是你們兩人的緣分。”
“哇,好神奇啊。”黃煌嘖嘖稱歎。
白小月哼了一聲,“什麼亂七八糟的?煌兒你別聽師父瞎說。”
秦老搖搖頭,“爲師可沒有瞎說什麼,你們想,經歷了這麼多事,你們兩對終於還是走在了一起,這其中是有天命的,可不就是天生一對嗎?”
黃煌聽了“天生一對”四個字,高興得拍手笑起來,“我喜歡天生一對!”
秦老對黃煌豎起大拇指,然後教訓白小月,“還是煌兒聰慧。月牙,你該向煌丫頭學學,有些緣分是改變不了的,比如說你生來就是要嫁給辰風的,所以不管你現在鬧騰得多厲害,總歸都是要嫁他的,所以我勸你這會彆氣了,乖乖歇着去吧。”
白小月根本不聽秦老的話,她在軒轅辰風的門上重重踹了一腳,氣道:“現在軒轅辰風都把我給囚禁起來了,我爲什麼要嫁給一個囚禁我的人呢?”
秦老和黃煌都是一驚,“把你囚禁起來了?可是這裡連個侍衛都沒有,怎麼囚禁你?”
白小月指一指牆頭,又指一指魚塘和松樹,“這院子裡全身軒轅辰風的人,只要我靠近院門,那些人就會出現了,我根本就走不出去了!”
黃煌驚訝四顧,“真的嗎?辰風竟然真的下定決心要管着你了?”
秦老則一臉的幸災樂禍,“早這樣就對了,若是早點如此,褚亮也就不會被髮配到雁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