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裡?本太子帶皇嬸去。”西門徹實在受不住了,一把抱起林馨兒,問道。
“在習練武藝的營地。”防守道。
西門徹不由分說,帶着林馨兒先朝那塊營地奔去。
“馨兒,你想救的究竟是什麼人?”趁身邊沒人,西門徹問。
“我的一個好姐妹。”林馨兒道。
她想,沒有跟隨月瑤來的水月宮其他人的消息,他們想必已經都被殺害了,只留下月瑤這一個“主子”的活口審問,如果月瑤咬死不說,加上西門靖軒的命令,月瑤一定危在旦夕。
林馨兒回答的聲音都在顫抖,她好怕,目睹了星瑤的離去,她好怕月瑤……
見林馨兒如此害怕,西門徹也不忍多問,道,“救了人,我們就趕緊離開,之後設法應對皇叔。”
之後便施展開破影功,帶着林馨兒以最快的速度奔向那塊場地。
西門徹的腳步剛停下,林馨兒就看到了一團士兵圍攏着什麼,不時的傳出不屬於營地裡該有的浪蕩的淫笑聲。
也或者是在獎賞打了勝仗的兵士,首領們特意招來軍妓以供玩樂,才該有的這種聲音。
月瑤!
不會是月瑤!
林馨兒瘋了似得要衝進那個包圍圈看個究竟。
西門徹抱着她又靠近走了幾步。
有人認出了太子,高喊了一聲,“太子來了!”
有聽到的人已經停止了起鬨的聲音,規規矩矩的轉向西門徹。
而那些一下停不住手的人還在月瑤身上摸索。
“滾開,你們滾開!”林馨兒大喊着,使盡渾身力氣,從西門徹身上掙脫,拖着傷殘的腿向月瑤一下下靠近。
那是月瑤!
那個人真的是月瑤!
林馨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就是教武場的人從軒王那裡收到的消息,重處女犯。
竟然是這樣的手段!
林馨兒嘶聲竭力的吼聲將在場的人全部嚇愣了,但是還有的幾個人**裸的“沉醉”在月瑤身上,沒有聽到。
林馨兒撲上去,拔下頭上的簪子朝其中一個用力的刺去,“滾開,給我滾開!”
這時林馨兒才驚到所有的人,月瑤身上的人也趕緊扯開,躲到一邊。
“月瑤,月瑤!”林馨兒蹣跚在地,將倒在地上,一絲不掛,渾身傷痕累累的月瑤抱起。
這個時候,見到這樣的場景,還要讓她保持淡定,保持理智是不可能的,她也有七情六慾,也有人本身該有的衝動,見到自己的親人如此遭遇,她唯一想到的就是將她拖出魔窟,緊緊的守住她,不要再被欺辱。
“太子殿下,這是怎麼回事?”聽聞消息的林一趕來,見到西門徹,低聲詢問。
他已經知道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女人是軒王妃,可是那個供兵士們玩樂的女人是一個已經被軒王下令處決的犯人,軒王妃怎能對犯人如此?
西門徹擡手示意了一下,沒有做聲。
林馨兒的衝動讓他意外,他也不知自己現在該怎樣,只能愣愣的站在一邊,不知所措。
林一也看出西門徹的爲難,不禁暗自搖頭,這個太子……
“月瑤,月瑤,你醒醒,是我啊,林馨兒!”林馨兒脫下自己的外衫裹在月瑤的身上,不停的呼喚。
月瑤緩緩的睜開眼睛。
似乎在暗無天日的煉獄中,她快要死去,可是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她在頑強的與死神對抗,終於艱難的睜開了雙眼。
她想再看一眼這個世界,還有她視如親人的姐妹……
“少宮主……”月瑤張張嘴,沒有發出聲音。
但是林馨兒知道她在叫自己。
“叫我馨兒,叫我馨兒……”林馨兒緊緊的抱着月瑤。
此時她們不是什麼主屬,只是一對受到水月宮師父的恩惠,一起長大的姐妹。
她們的感情是與她有血緣關係的林可兒根本無法先比的。
在水月宮的姐妹當中,林馨兒才找到家人親人姐妹的感覺,被這種溫馨的氛圍籠罩了這麼多年,她已經失去星瑤,不要再失去任何一個人……
“馨兒……”月瑤緩緩的伸起手。
這是水月宮還沒有確定她們各自的身份前,她們熟絡的稱呼,似乎又回到了那個一起習武一起學習的日子。當時的林馨兒與依瑤是合二爲一,但是雖然每天只有半天的時間,她們也相處的很融洽,親如姐妹。
因爲她們都是被拋棄的孤苦無依的孩子,她們的心靈自然而然的相通。
林馨兒握住月瑤的手,那雙手冰涼的很,冷的她的心底直哆嗦,就像星瑤……
“我很骯髒……”月瑤的眼角落出一滴淚。
她看着林馨兒落淚,可是她自己要落一滴淚都這麼難,似乎她該有的淚水都被抽乾了。
“不,你還是以前的月瑤。我這就帶你離開,離開這裡,我們還會像以前一樣,這只是你做的一個夢,醒來以後什麼都不存在的……”林馨兒說着就想抱起月瑤。
可是她根本就抱不動,連自己都站不起身。
“不用費力了……”月瑤深吸了口氣道,“我知道……我到了離開你們的時候……馨兒……不要難過……我只是去了另外一個遙遠的地方……會一直想着你們……你……依瑤……星瑤……”
“不,我不會讓你走的!”林馨兒想要將月瑤留住,可是,她不會看不出來月瑤的情況,只是她一直不想承認,想盡力拼一把,從死神手中奪回月瑤。
“我……早該去了……只是見不到你……不死心……”月瑤還是留戀的,只是很不得已……
而且她倍經摧殘,也無顏苟活於世。
“月瑤,不要閉眼,睜開眼,看着我,我帶你去找依瑤,師父,皇甫大哥,還有……”林馨兒沒有說出星瑤,雖然星瑤孤獨的沉在了湖底,可是她不願讓月瑤去跟她作伴,她也一定不想讓月瑤去的。
竹林小屋,有人暗暗來尋找西門靖軒,正是他的暗線,最瞭解西門靖軒行蹤的人,經過各線傳遞消息,最終尋到軒王的下落。
“有什麼事?”楊晨看了眼還在昏迷的西門靖軒,問那個人。
“教武場的人去軒王府請旨,說是抓到一個女探子。”來人跟楊晨說。
“這不是很普通的事?軒王手下的教武場,訓練強兵的地方,肯定有不少人妄圖一探究竟。”楊晨道。
“據教武場的人說,這個女探子似乎跟望月有關,所以林一將軍才特意派他們去軒王府請旨。”來人解釋道。
“望月?”楊晨低聲道,說着透過窗子看了眼躺在屋子裡牀上的西門靖軒。
雖然楊晨很恨望月,可是關係到她的事,他也不好替西門靖軒做主,代替他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