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屬下在王府大門上接到飛鏢傳書。”
有人匆匆的拿着一張紙條來給西門靖軒看。
“水月宮?”西門靖軒見到署名後,眉頭微皺。
紙條上寫着,如果想讓林馨兒活着回來,就放西門靖昱一命。
“水月宮的人竟然爲逍遙侯而來?”楊晨站在西門靖軒身後,也看清了紙條上的內容。
“真是水月宮的人擄走了林馨兒?”西門靖軒再次想到西門痕的話,還有他對那個粉衣女子的描述。
西門痕顧慮之前的事,沒敢告訴西門靖軒說那個女子就是闖進醉花樓壞他好事的那一個,因爲當時他對西門靖軒說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若是這個時候再跟西門靖軒說,就是讓問題變的更麻煩。
如果西門痕把事情說清楚,也就用不着西門靖軒暗自揣測了。
“王爺打算如何?”楊晨問,西門靖昱所剩的時間不多了,水月宮可算是卡着點而來,確定西門靖昱的死已成定局才露面。
西門靖軒看了看天色,很快就到了午時,西門靖昱命懸一線。
“看來西門靖昱說的話是真的。”西門靖軒道。如果是安排好的計策,不會讓自己身陷如此危險的境地,如果他不答應,西門靖昱就絕沒有活下去的機會。西門靖昱不會拿自己的命做賭注。
但是西門靖軒忽略了一點,西門靖昱是不會拿自己的命做賭,他頂多只是聽了林馨兒的話,捨去逍遙侯府,接下來發生的事早就讓他爲聽信了林馨兒後悔莫及了。但是,林馨兒會用西門靖昱的命去做賭,這是她與西門靖軒的賭局,西門靖昱不過是一枚棋子。
“既然水月宮正式給本王開出了條件,本王就去會會她。”西門靖軒站起身,順手將那張紙條揉成了團,拋向一邊,劃過一道彎弧,落進了花叢中。
紙條上還留着約見的地點,西門靖軒當即便乘馬前去赴約。
“少宮主,他來了。”月瑤在林馨兒耳邊輕聲道。
“你先回避。”林馨兒支走月瑤,縱身躍起,如一抹淡雅的幽蘭,輕飄飄的落在西門靖軒面前。
西門靖軒騎在馬上,看着站立在幾尺開外的那棵大樹上的黃衣女子,長髮隨風飄揚,衣衫翻飛,一色的面紗輕輕浮動,面容隱隱若現,但終究看不太真。
人從遠處飛掠至樹杈上,有種飛仙般的輕盈,難以言說的空靈之美。
“軒王,我們又見面了。”林馨兒率先開口道。
此話一出,讓西門靖軒淡漠的目光閃出幾分敏銳的光芒,她就是那個該死的女人!
“原以爲你只對本王感興趣,難道還對年過幾十的逍遙侯也感興趣?”西門靖軒的言語間帶着極強的諷刺。
“我可以理解爲王爺還惦記着之前的事麼?”林馨兒莞爾笑道,就算她也惱恨着西門靖軒的行爲,可是她知道自己砸暈他之後的事也同樣令他惱火,所以現在比的就是誰更淡定,誰就佔了主動。
“是,本王忘不了你的美味。”西門靖軒暗壓着惱火,氣定神閒的道,“這裡要比本王的密室空曠的多,不如讓本王以天地爲帳再享受一下?”
林馨兒暗自啐了一口,被人尊爲神的西門靖軒竟也能說出這樣引誘的話。
但是看他的神色,絲毫沒有西門痕那般的登徒好色之氣,似乎在說着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你還有那個本事麼?”林馨兒同樣暗壓着火氣,嗤鼻道。就算她的功力還是弱一點,但也足夠跟西門靖軒周旋幾招,想必西門靖軒對她的身手也有底。
“有沒有本事,要不要試下?”西門靖軒微眯起眸子,五指緊握着繮繩,淡漠的神情赫然開散,竟升起了幾分危險的氣息。
“如果王爺有時間,不妨試試。”林馨兒毫不遜色的道,似乎無意中仰頭看了看天色。馬上太陽就要升到頭頂,射下的陽光已經有了午時的熱氣。
“你認爲林馨兒的命能抵得過逍遙侯?”西門靖軒率先說到了正題,他知道如果他不先提出,對方也不會有多在意。與人談判,他最忌囉嗦,但是對這個水月宮的女人,是個例外,不知不覺跟她說了那麼多的廢話。
“能不能抵不是我們的看法,得要看軒王的選擇。我們水月宮也不過是在做筆買賣。”林馨兒道,既然西門靖軒早就鎖定了她的身份,她也就不想再隱瞞,直接報出了水月宮。
“什麼買賣?”西門靖軒問。
“有人用自己的命換水月宮出手,救逍遙侯一命,至於能不能救到,水月宮只不過答應盡力而爲,畢竟那條命也不值什麼錢,我們沒必要爲了不相干的人跟王爺硬磕。”林馨兒道。
“你是說那個二豹?”西門靖軒當即就想到了,如果說心甘情願送上自己的命,就只有那個被發現自殺的二豹。
“王爺聰明。”林馨兒表面誇讚,暗中也在嗤笑西門靖軒也在跟着自己的佈局走,而她也是這時才知道那個逍遙侯的屬下的名字。
“那個二豹知道逍遙侯被月華國的人盯上,爲感念逍遙侯的救命之恩,所以設法找到了水月宮,懇請水月宮在逍遙侯遇難時出手救他一命,要救逍遙侯自然需要本錢,二豹又沒有什麼長處,最終願意以死做債,在見到我已經挾持了林馨兒爲逍遙侯的將來做了準備,便在我面前自殺了。”林馨兒接着道。
“你讓本王怎麼相信林馨兒就在你們的手中?”西門靖軒淡淡的掃視四周,這個女人也確實自信,不見暗藏着多餘的人。
“水月宮的買賣向來以誠信爲本,在江湖上行走,有自己的規矩,不會隨意破壞。王爺也是盯着水月宮的人,不妨打聽打聽。”林馨兒道。
西門靖軒盯着林馨兒,她說的不錯,水月宮橫行江湖,雖然氣焰越來越大,但是聲譽不差,是講信用辦事的一派。只是,他雖然盯着水月宮緊,知道水月宮內部的人事,但是卻從未掌握到每一個有身份的人的面目。她們將自己隱藏的極好,只是不知究竟出於什麼原因,這個女人才在軒王府露面,被自己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