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都殺掉。都殺掉。”
楊藍瞪着血紅的雙眼。只持着刀子朝林馨兒下手。動作雖然笨拙但不失用力。
林馨兒隨着那一下下的刀鋒。左躲右閃。
“景公子。”賀秀梅再次朝西門靖軒跪下。原本已經虛弱慘白的臉色更加的沒有血色。
“景公子。”姚東海見狀也跟着跪下。還轉向在不斷躲閃發瘋的楊藍的林馨兒。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景夫人。”
他知道。楊藍再發瘋也傷不了林馨兒。反而還擔心着。林馨兒或者西門靖軒不要惱羞成怒一掌把楊藍給打死。
賀秀梅不斷的磕頭。不顧額頭磕的血紅一片。
“你想讓我們給她醫治失心瘋。”
林馨兒一邊躲閃。一邊看向楊藍的乾爹乾孃。看向那個對楊藍不是親孃勝過親孃的女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精心的愛護一個沒有什麼用處甚至還會牽連到自己的義女。這種母女之愛定然是真心的。
“老婆子。不要再求了。這樣……我們已經知足……只求公子與夫人能夠不計楊藍此時的過錯……她現在是無知的……”姚東海忙扯住賀秀梅道。
在他看來。相比於蛟龍幫的毀滅。相比於克里木一黨的絕殺。楊藍若是瘋了能換回景軒的饒恕。第一時間更新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不。這樣的藍兒讓我看的更心痛。不如死。”賀秀梅甩開姚東海的手。跪着向林馨兒挪近。擔憂的看着揮刀亂砍的楊藍。“景夫人。您是識大體的人。您也做了一陣子歐陽銘藍。應該知道藍兒她本來並不是壞人。她只是……不巧跟您愛上了同一個男人。她並不想助紂爲虐。只是出於私心。她……”
“夠了。”西門靖軒冷聲喝止。“不要把這件事算到馨兒頭上。也不要說什麼她被綁架身不由己。在敵營裡求生。說什麼話做什麼事。我不會理論。但是出來之後。我一而再的給她機會。她卻不住手。直到最後由我戳破就是自尋死路。冒充馨兒。意圖令馨兒致死等同殺人。不論出自什麼原因。殺一個跟她無冤無仇的人你能說她做的不算錯。若是馨兒爲自己報仇要了她的命。你又作何想。。”
“不要。景夫人不要。”賀秀梅生怕林馨兒聽了西門靖軒的話朝楊藍出手。就算楊藍瘋的再厲害。下手再猛。也抵抗不住林馨兒的一招反攻。
骨子裡。楊藍還是處於弱勢。哪裡是那個擅於打殺的女人的對手。
“景公子。景夫人。她已經刺殺了那個羅義。把自己也嚇瘋了。她從來沒有拿過刀子的。既然夫人不放過。那就拿我老婆子的命去償還吧。”
賀秀梅說着就要一頭撞向旁邊的石頭。被姚東海給緊緊拽住。
“哭鬧尋死麼。”林馨兒冷冷的瞥了眼賀秀梅。
靖軒說的沒錯。賀秀梅是愛楊藍。但是也太寵慣。到了這個時候。求情是求情。卻還不承認楊藍錯了。百般維護。
驀地。林馨兒寒眸一閃。腳步飄移。在楊藍瘋狂的砍殺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輕而易舉的就繞到她的身後。反手一扣。便握住她的手臂。往起一擡。一抖。楊藍痛叫一聲。手中的刀子便鬆落在地。
緊接着。楊藍被林馨兒反手一甩。打了個趔趄。斜蹭着地面將要倒下。又被林馨兒輕腳一勾挑起。
揪着楊藍的衣襟。林馨兒二話不說帶着她返回屋子。隨手將門反扣。
“這……”
賀秀梅跟姚東海都傻眼了。第一時間更新這是要準備讓楊藍生不如死麼。
“景夫人。夫人。”賀秀梅跌跌撞撞的跑到門口。不停的拍打着門板。
雖然破門而入。或者掠窗而入對姚東海來說並非難事。可是礙於林馨兒人質在手。他也不敢妄動。
此時的他可不是當初那個潛入國公府的不速之客。
“再吵的話。第一時間更新我就割掉她的舌頭丟給你。”
屋內傳出林馨兒陰冷的聲音。嚇得賀秀梅再不敢出聲。
而被林馨兒抓進屋子裡的楊藍原本一直在瘋狂的哇哇大叫“殺殺。”。但聽到林馨兒說要割她的舌頭。身子一僵。兩眼掠過一抹恐慌。
“怎麼。發瘋了還知道害怕。”
林馨兒將楊藍甩到一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正是羅義死去的地方。地上還遺留着羅義的血跡。
“你的腳上可是正踩上羅義的血。其實也沒那麼的可怕。是不是。”林馨兒問。眼角彎彎的上揚。帶着幾分邪惡的味道。
楊藍一聽。本能的向下看。跺着腳讓開了那片血跡。順便也拉遠了與林馨兒的距離。
面前的女人說出的話陰嗖嗖的。令楊藍相信。她一定會真的割掉自己的舌頭。將自己大卸八塊。不……甚至是剁成泥。
“你知道害怕。知道擔心。知道借用你乾孃以死求情。靖軒說你已經不再是曾經的歐陽銘藍。現在的你如果重回國公府。一定也不會再吃虧了。”林馨兒說着。一步步緩緩向楊藍逼近。
“真的是這兩年做慣了蛟龍幫的大小姐。又被你乾爹乾孃給寵壞。還是你原本就是如此。心裡一直有個底線。碰不到便相安無事。甚至有絕對的隱忍力。若是碰到了。就會顯出另一面。”
就像她們的母親。夏語冰。可以蟄伏那麼多年去佈一個局。多少年與她以師徒相稱相安無事。等碰到了那根扯線便一觸即發。不可收拾。
她們都是一母同胞。若非生長的環境不同。不會相差太多。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眼看着林馨兒一步步的逼近。楊藍口中一遍遍的嘟囔。但是那雙帶着恐慌的眼睛出賣了她。
“夠了。不要再在我跟前裝傻。就憑你。玩不過我。”林馨兒怒斥。
本來。守在外面的賀秀梅聽到林馨兒的斥責聲嚇了一跳。以爲林馨兒要找理由對一個失了心智的人出手。誰知。緊接着聽到的聲音讓她愣了……
那是楊藍被識破後無法再裝下去的很理智很正常的原聲。
“是。我玩不過你。我沒有你那般好命。你比公主還要高貴。而我不過是國公府裡的一個徒有虛名的大小姐。一個落在草窩的雞蛋怎能跟你這隻金光閃閃的金石頭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