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城到了。”
南墨楓應了聲。擡頭看向黑龍城,還有那巍峨壯觀的黑龍雕像。整個天際,黑龍將天與地相連,霸氣十足!
殘墨環手抱胸,嘲諷問道:“你怎麼去見卿雲裳?直接去見?南墨楓你可別忘了,你現在在不夜城的身份,可是刺殺少城主卿雲裳未遂,逃亡在外。”
殘墨十分幸災樂禍。雖然是他做的,但是能讓南墨楓背黑鍋也不錯。
殘墨笑道:“你說,要是不夜城的人看見你會怎麼做?卿雲裳看見你又會怎麼做?他可不知道你的靈魂在我身上。”
“你怎麼知道裳兒她不知道。”
話有些繞口,但殘墨明白南墨楓的意思。他笑的更加嘲諷了,“你的身體留在藥尊城,卿雲裳怎麼會知道。”
“她就是知道。”
殘墨成功被噎着了。根本說不通好不好!
他冷哼瞪着南墨楓。既然你不肯相信,那就讓事實來證明好了!到時候卿雲裳帶人刺殺你,你可別哭。
南墨楓會不會哭不知道,但是殘墨是一定會懵逼的。
走近人羣之中。隨着人流往黑龍城龍鱗臺走。今天是第三天,五百人龍鱗臺決出勝負的時刻!
整整一天不見卿雲裳。一見卿雲裳過來,顧浮生夜奈還有綰綰全部圍了上來。
“雲裳姐姐你去哪兒了?昨天晚上我和夜奈一起去找你,但是一心大師說你早就走了!”
“卿雲裳你臉色有些不好。難道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卿雲裳搖頭,“我只是半路遇見一個熟人有事耽擱了。你們用不着這麼擔心。”
“怎麼能不擔心?少城主若是在第五大陸出事了,傾城主怪罪下來,咱們誰也逃脫不了干係。”
綰綰輕笑着,意有所指。“難道是霍都公子跟少城主說了什麼?”
卿雲裳回去見了霍都,人就不見了。很難讓人不想到是跟霍都有關。
綰綰好奇又揶揄。卿雲裳明知道是霍都刺殺她,難道她想殺霍都可是一心大師攔着。卿雲裳生氣跑出去發泄怒火了?
還是……
不得不說綰綰的腦洞大。她不用開口,衆人一看就知道她在腦補些什麼。
卿雲裳幽幽盯着綰綰看了兩眼。扭頭看向龍鱗臺,“顧浮生,五百龍鱗臺準備好了嗎?”
“嗯嗯,雲裳姐姐你放心。早就準備好了!今日抉擇五百龍鱗臺,他們只需要二人廝殺爭奪一座龍鱗臺就夠了。”
五百人龍鱗臺的規矩。
一千龍鱗臺升空。所有守臺主轉變成爲攻略者。他們需要主動出動出擊,兩座龍鱗臺合二爲一才能得到晉升第二關的資格!
而這五百龍鱗臺的爭奪十分慘烈!對手不死,爭奪不休。
“害怕嗎?”百里溯游歪頭看着程農,“你要殺死自己的對手,害怕嗎?”
“爲什麼要害怕。不就跟以前一樣,有什麼可怕的。”
百里溯游笑嘻嘻摸了摸程農腦袋。“不怕就好。那就主動出擊殺死敵人!不過雖然是龍鱗臺合二爲一爲晉升資格,可是誰也說不準有沒有人暗中下殺手。”
“百里溯游說得對。程農屆時我們距離近一點,彼此也有個照應。”
“嗯嗯好。百里師叔,沈師叔我明白了。”
顧浮生開啓玉簡,“登千人龍鱗臺!”
衆人紛紛登臺。“轟隆”龍鱗臺升空,千人對峙。染香起,廝殺一觸即發!
他們迫不及待的選擇自己早已盯上的對手。廝殺,混戰,刀光劍影迸濺,殺氣騰騰。
盧嬌嬌的對手是一個擅長使毒的元師。她對付起來還算遊刃有餘,而此時她收到了卿雲玉的私下傳音。“右手邊第三座龍鱗臺,那個少年是卿雲裳的人。”
盧嬌嬌一掌拍開敵人,趁機扭頭看過去。看見程農,盧嬌嬌眯起眼睛。
“玉面妖姬你想做什麼?”
“殺了他。”
“可他不是我的敵人!”
卿雲玉輕笑傲慢鄙夷,“不殺他那就別怪我殺了你。”
“你威脅我!”
“不,只是給你命令而已。”結盟?就憑盧嬌嬌的修爲,有什麼資格和她們結盟?最終盧嬌嬌不過是她們利用完就扔的一條狗而已。
盧嬌嬌這時候才明白是與虎謀皮,但已經晚了。
她咬牙怨恨不已。可又無可奈何,只能點頭。“好。”
此時已經有人擊殺了敵人,龍鱗臺合二爲一。勝出者龍鱗臺攀升更高的高處,一看十分醒目。
殘墨飄在南墨楓身邊,亦是旁觀着黑龍榜龍鱗臺。見此他挑了挑眉,邪笑道:“這黑龍榜還挺有意思的。”
“南墨楓你看見了嗎?卿雲裳就在那兒。近在咫尺,只要你給她傳個消息,她立馬就會過來找你。”
“然後呢。”
“你還等着什麼?去找她啊!你來黑龍城不就是爲了見卿雲裳嗎?”
南墨楓嘴角弧度彎了彎。他沒有說話,直憋得殘墨心底難受。這是幾個意思?逗他玩嗎!
此時,龍鱗臺上一聲驚呼。瞬間吸引衆人矚目。
“她這是在幹什麼?不是龍鱗臺合二爲一就勝出了嗎?盧嬌嬌爲什麼偷襲那個小少年!”
“難道她想要更多的龍鱗臺?可是沒有必要啊。”
她已經勝出了。爲什麼還要偷襲程農?
“卿雲裳!”
夜奈驚呼一聲。目光灼灼盯着龍鱗臺,他扭頭看向卿雲裳。“怎麼辦?”
卿雲裳仍舊淡定從容。她嘴角微勾,“既然她找找死,那就隨了她的願。”
“雲裳姐姐你的意思是,那個小少年能殺了盧嬌嬌?我聽說她是無極宗宗主的女兒。”
“顧浮生你可別小瞧程農。”夜奈壓低聲音,用恐嚇的語氣說:“因爲小瞧他的人可都死了!”
“那這樣咱們就不用擔心程農了啊!”
既然程農對上盧嬌嬌沒有任何危險。那就拭目以待,看盧嬌嬌如何作死吧!
恐怕卿雲玉也想不到,程農得天獨厚的體質,足以讓他屹立不敗之地!除非與他爲敵的那個人是卿雲裳。
面對突然偷襲,程農黑了臉。
他目光陰測測盯着盧嬌嬌,脫下了自己的手套。他的皮膚蒼白,可一雙指甲卻是如墨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