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幹什麼?”
卿雲玉顫抖恐慌着,步步往後退盯着卿雲裳極其害怕。
可看在卿雲裳眼底卻是不由蹙眉,心下狐疑。
她可什麼都還沒做,卿雲玉居然就怕成這樣?
僅憑上次卿雲裳給的教訓,能跟野男人睡了還厚臉皮勾引南澤瑞的,卿雲裳可不相信卿雲玉內心這麼脆弱。
不過……卿雲裳嘴角上挑,她倒要看看卿雲玉能演多久。
“我要幹什麼?卿雲玉你似乎忘了上次的痛了?”
卿雲玉看見卿雲裳指尖露出銀晃晃的銀針,顫抖多了幾分真實。
卿雲玉盯着羅衣和一衆侍衛就在旁邊,當即加大嗓門。
“卿雲裳你、你要幹什麼?”
“啊!救命啊!卿雲裳要殺人了,救命啊!”
“快來人啊!卿雲裳要殺人了!”
眉梢微揚,卿雲裳戲謔輕蔑看着卿雲玉。
眼底閃過不屑,卿雲裳搖搖頭。“卿雲玉你是真蠢還是真傻?”
“……”這不都一個意思,說她又蠢又傻嗎!
卿雲玉神色怨毒,“卿雲裳你休想對我做什麼。他們可都看着呢!”
“你要是敢對我下手,小心傳到皇叔耳朵裡。他把你休了!”
“傳到皇叔耳朵裡?”
卿雲裳挑眉嘴角微勾,“他們有聽到什麼嗎?”
卿雲裳擡眸意味深長看向衆人。羅衣當即領悟意思,帶着一衆侍衛齊刷刷轉身當做什麼都沒看到。
當即卿雲玉怨毒憤恨的牙都快咬碎了。
憑什麼!卿雲裳不過沖喜的賤丫頭怎麼能當王妃?她有什麼資格?
怨毒扭曲盯着卿雲裳,卿雲玉恨不得毀了卿雲裳那張漂亮的臉蛋。到皇叔府養好了,卿雲裳初露美色讓卿雲玉妒忌得發狂。
被仇恨支使,卿雲玉五指成爪狠毒抓向卿雲裳右臉。
陰風傳來,卿雲裳下意識後退一步躲開。錯愕看着卿雲玉,卿雲裳絲毫沒想到卿雲玉竟是先動手!
“卿雲裳上次是本小姐不注意才讓你這個賤人傷了我!現在我要報仇!”
“小賤人,叫你陷害我。看我不抓爛你的臉!”
卿雲玉身手矯健掌掌生風,有章法也有規律。卿雲裳眼眸中看見卿雲玉手掌中調動天地元氣才突然想起卿雲玉是元師!
二階元師,這纔是卿雲玉驕傲囂張的資本。也難怪南澤瑞會忍耐卿雲玉。
是她疏忽忘了卿雲玉還是個元師。
電光火閃間,卿雲裳下腰。腰身柔軟不可思議,躲過卿雲玉瘋狂惡毒的攻擊。
卿雲裳旋身擡腳提向卿雲玉。指尖銀針抓捻幾根,彈射“嗖嗖”刺向卿雲玉。
卿雲玉最初在丞相府被卿雲裳嚇到是害怕卿雲裳會妖法。可現在卿雲玉手腳打開,絲毫不怕卿雲裳。
銀針未到卿雲玉面前便被身體外形成的元氣護罩彈飛。卿雲玉招招惡毒,卿雲裳猝不及防只能步步後退閃躲。
“卿雲裳我看你往哪兒跑!”
“王妃小心!”
這時候羅衣和侍衛們終於反應過來。
羅衣身形一閃快如疾風擋在卿雲裳面前。一擡手抓住卿雲玉的拳頭,羅衣眼眸冷戾。抓住卿雲玉的手一擰,再一腳直接將卿雲玉踢飛。
卿雲裳發現羅衣身上的元氣比卿雲玉濃郁純淨得多,明顯比卿雲玉更加厲害。
卿雲裳沒想到自己身邊竟時刻有一位元師保護她!
“放肆!大膽賊人竟敢襲擊王妃,來人把她抓起來!”
“是!”
羅衣先前煞氣騰騰,一轉身面對卿雲裳頓時無比惶恐跪下。
“奴婢救駕來遲,還請王妃恕罪!”
“沒事。”
卿雲裳意味深長看了眼羅衣,擡頭看向卿雲玉。
衆侍衛蜂擁而上,卿雲玉連絲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立馬被五花大綁捆起來,卿雲玉還在不甘心惡毒的尖叫。
“放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還不快放開我!”
“王妃如何處置她?”
卿雲裳眼眸微眯,啓脣開口:“綁到前院去請皇叔定奪。”
“是!帶走!”
羅衣小心翼翼偷偷打量卿雲裳,神情擔憂急切。“王妃您確定您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
卿雲裳實際並沒有表面這麼冷靜。
心臟噗通噗通直跳,卿雲裳手心出汗。
她太自傲了!一開始一帆風順讓她以爲元師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安居皇叔府一側卿雲裳更是沒有接觸到過元師。
就連她不屑嘲諷的卿雲玉突然爆發都能殺卿雲裳一個措手不及。讓卿雲裳當即知道了自己的錯處,心下驚惶未定,袖中拳頭緊握。
“走去前院請皇叔定奪。”
一旦涉及權貴皇族,這關係錯綜複雜遠比表面更危險。
因此卿雲裳沒有處理卿雲玉,而是轉交南墨楓。只因爲她的實力還不足以凌駕皇權,只能退讓。
卿雲裳加快腳步,垂眸神情淡漠平靜。
唯有袖中緊握的拳頭才顯示着卿雲裳的不甘!
“你們放開我!卿雲裳你沒有資格抓我,快讓這些賤婢放開我!”
“你們抓疼我了!我可是丞相府大小姐!你們信不信我讓父親殺了你們!”
前院南墨楓和南澤瑞也聽到了動靜。
正和南墨楓虛與委蛇一點破綻都沒有找到。南澤瑞正心煩時聽到卿雲玉尖叫不由一愣。
南墨楓微微蹙眉,“徐瑾去看看怎麼回事?”
不等徐瑾出去,卿雲裳已經帶着五花大綁的卿雲玉走進來了。
卿雲玉一見南澤瑞頓時委屈可憐的哭訴起來。
“瑞王爺救救妾身啊!”
“這、這是怎麼回事?皇嬸這是不是太過了?雲玉可是你的姐姐,丞相府大小姐。”
“瑞王爺不如問問卿雲玉做了什麼?”
南澤瑞臉色一黑,當即看向卿雲玉無聲質問。
卿雲玉怎麼可能承認。當即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可憐,“王爺妾身是被陷害的!妾身只是和王妃去花園散步。王妃突然就叫人將妾身綁起來了!”
“胡說八道!明明是你意圖刺殺王妃!”
“什……”
“啪嚓!”清脆捏碎杯子的聲音瞬間讓衆人陷入死寂中。
衆人不約而同看向南墨楓。後者漫不經心接過徐瑾遞過來的絲絹擦去手中碎渣。
南墨楓仍是笑着,可那笑容森寒的讓人不禁背後寒毛聳立。
南墨楓冷冷開口,更是讓在場氣氛冷到冰點。“刺殺王妃?呵,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