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聲幹什麼?我耳朵沒聾,聽得見。”
“寶貝徒弟”
卿雲裳微微笑,點頭“師父。”
唐維君晃悠悠走過來,擡手將令牌丟給南墨楓。
那隨意勁好像拿的不是號令萬千的宗主令牌,而是馬路邊上撿回來的木頭。
唐維君:“東西拿好了。你說你令牌都不帶上,萬一有些人不信冒犯宗主命令怎麼辦?你付得起責嗎?”
“太上長老教訓的是,是我疏忽了。”
大長老和二長老死死盯着宗主令牌,呲牙裂目。
“不可能!宗主怎麼可能將令牌給你?”
“二長老這是在質疑師父的命令?”
“你!豈有此理,宗主絕對不會收回靈草閣它們的。老夫不信,老夫要去見宗主了!”
“慢走不送。”
二長老氣的跳腳。靈草閣,元氣樓等一共七座全被南墨楓拿走了令牌。
神不知鬼不迷。等他們回過神時,令牌已經不見了!
這可相當於他們大半的身家,上百年來從中獲利肥的流油。這一下要走,氣的兩人差點沒昏過去。
二長老罵罵咧咧。“無知小兒!老夫定要上稟宗主。這一定是你的陰謀!”
“師父。”
“閉嘴!白玉你想爲他說話?”
龍白玉身體微微顫抖。小白花嬌弱可憐的看向南墨楓,誰知南墨楓看也不看她。
怨恨咬牙,龍白玉扯出一抹虛假聖潔的笑容。
“師父息怒。南銀手中有令牌說不定真是宗主命令。師父若是這般衝撞過去,恐怕。”
“恐怕什麼?!”
“師父,師姐說的有道理。師父先弄清事情再說也不遲。”
藍安辰也連忙勸阻二長老。別看大長老氣的臉都扭曲了,還站在那兒不動嗎?
二長老要是衝出去,不管結果好壞都是當了出頭鳥。
二長老也不是愚笨的人。氣頭過去,轉念一想立馬反應過來。當即看向大長老的神情都變了。
“大長老走,咱們一起去見宗主!”
“宗主是一定要見。但是南銀,你是不是應該先給我們一個交代?”
眼眸微眯,陰狠銳利盯着南墨楓。
聲音冷硬陰暗,“就算是宗主命令。你取走令牌也該先通稟老夫和二長老。這樣不問自取,豈不是偷盜?”
青龍立馬應喝:“師父說得對!”
“南銀你可是少主,沒想到居然做出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
唐維君挑了挑眉。摸摸鬍子揶揄看着幾人。
嘖嘖,事到如今還分不清局面。不知死活!
“偷盜?”
“對!你就是偷盜!還不將令牌交出來咱們一起去見宗主再說。”
鳳眸微眯,眼角微微上挑邪魅妖冶。
南墨楓冷冷看着幾人,高高在上好似俯瞰幾隻卑微的螻蟻。
南墨楓笑了。二長老瞪眼:“你笑什麼?”
“笑你們真可笑。人老了,當真是糊塗了。”
“放肆!南銀你休得詆譭我師父!”
斜睨青龍,冷冷的眸光瞬間凍住青龍。毛骨悚然,一動不敢動。
“靈草閣,元器樓,藏書閣等屬於第一宗。何時屬於你們了?”
“我身爲少主,未來第一宗的主人。收回自己的東西卻在你們口中成了偷盜。大長老二長老,你們好大的膽子!”
音量提高,語氣咄咄逼人的冷傲。
睥睨冷哼。“你們若是收起爪牙還能無事。誰給你們的膽子質問我?”
“莫不成你們想要翻天了。叛了第一宗自立門派?”
一定大帽子扣下來,衆人齊齊變色。
唯有卿雲裳和唐維君欣喜讚歎的看着南墨楓,心底豎起大拇指。
“南銀你這是污衊!老夫要去見宗主!”
“好端端的宗主怎麼會想到收回令牌。”
大長老開口。南墨楓出奇投以欣賞的眼神,嘴角微勾。“是我提的。”
“兩位長老年事已高,權利應該慢慢放下了。無奈斬劍峰和莫問峰後繼無人,交還青玉峰也好讓你們得個清靜。”
“免得過於操勞。兩位長老累死在案臺可就不值得了。”
奪權!
赤果果的奪權!
一盆冷水當頭澆下,腳底下又是火盆燒灼。水生火熱,好不痛苦。
二長老紅了眼睛,殺氣冒出來。“南銀!”
“兩位長老想要動手?師父有令,兩位長老若是敢違抗。呵,長老之位也該讓出來了。”
“胡說八道!宗主怎麼可能下這樣的命令?”
還要反駁。大長老使了個眼色拉住二長老。
冷冷瞪着南銀,語氣陰狠。“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南銀,時間還長着。咱們走着瞧!”
“大長老咱們就這麼走了?你等等,我們必須去見宗主!”
龍白玉,青龍還有藍安辰面面相覷。臉色鐵青難看,又看了眼南墨楓幾人。急忙跟着大長老二長老離去。
氣勢囂張而來。
打碎牙往肚子吞,灰溜溜離去。
見人走了。唐維君鬆開挺直的脊背,雄赳赳氣勢十足眨眼又成了不修邊幅的老頭子。
“南銀啊南銀,你也太大膽了!要不是老夫聽聞消息將宗主令牌拿來,你可就沒這麼輕鬆了。”
“有勞太上長老了。不過,您怎麼拿到令牌的?”
唐維君嘿嘿一笑,“宗主令牌又不是宗主一人才有。太上長老同樣有一枚,你手裡的那個是我的。”
“噫!原來你們剛剛是在驢他們?”
“徒弟不怕。他們可不敢去找宗主質問,只能乖乖交出令牌。”
又看着南墨楓滿意的點頭,“不得不說你乾的漂亮!丟了靈草閣這些賺錢的,狠狠在他們身上咬下一口肉。短期內,他們可沒空插手其他的咯。”
“這只是開始。”
目光看向遠方,幽深狡猾。
待垂眸看向卿雲裳,百鍊鋼成繞指柔。如沐春風,淺淺一笑。
“沒吃飽吧?咱們回去繼續吃點。”
“等等!我也要去,有好吃的怎麼能不叫上我呢?”
“好。”卿雲裳無奈看着老頑童師父,“師父先請!”
這邊齊樂融融,那邊慘淡陰雲密佈。
二長老憤怒拍桌:“大長老你爲什麼攔我?老夫定是要南銀好看,殺他也不足以平老夫心頭恨!”
“殺他?你敢嗎?”
大長老輕蔑冷笑,又說:“現如今還是想着如何自保吧。”
“自保?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