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個人,有男有女。
衣衫襤褸,滿身是血。手裡也拿着武器,可是面對一男一女的攻擊卻倉皇可憐的打滾閃躲,好不狼狽。
“好粗鄙的招式。”
南墨楓點頭,“一男一女雖然粗鄙,但好歹看得出傳承一家學術。而他們……雜亂無章,不成體統。”
“如果這裡是九州,應該沒這麼糟吧?”
這粗鄙下三濫的打鬥,讓卿雲裳忍不住懷疑。
她們不是到了九州,而是半路掉到了其他地方!
南墨楓搖搖頭,“再看看。”
那羣人從黑冥洞裡出來,本來就是受了傷的。如今再遭一男一女攻擊,潰不成軍。
劍光幽幽一閃,鮮血飛濺半條胳膊跟着飛起來。
“啊!”
“老三!”
“你們快走!不要管我。回去將此事稟告藥谷,爲我報仇!”
粉衣女子輕蔑嘲諷掃過衆人,冷笑:“想走?都留下來吧!師兄一起上!”
“好!”
原來這對男女竟是師兄妹。不過相處格式更多像是**一般。
聯手合擊,刀光劍影眨眼就有兩人喪命劍下。
這聯手一擊卿雲裳見了挑眉。“有點意思。”
“男女雙劍聯手,應該是雙修功法中的一類還有如此熟稔。我在藏書閣中見過這類書籍。”
**的語氣輕輕吹拂卿雲裳耳廓。
南墨楓:“裳兒感興趣,我知道劍法。”
“恩可以練習練習。”
見南墨楓眼眸一亮,卿雲裳咧嘴似笑非笑。“不過請去掉前面“雙修”兩個字。”
瞬間不激動了。
南墨楓擡頭復又看向戰局,開口定下了結局。“若他們沒有隱藏實力的話,那兩個人贏了。”
“恩。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卿雲裳覺得很有道理。兩個人垃圾,可對比更垃圾的顯然優勢非常明顯!
果不其然,半炷香不到的功夫。只剩下一個女子還在苦苦支撐。
嬌小豔麗的女子眼看着昔日隊友躺倒在血泊中,憤怒紅了眼。
緊緊握着劍,怒吼道:“我跟你們拼了!”
“小姑娘,你這漂亮的臉蛋還是收起劍。留着在勾欄院裡好好伺候男人,何必來這種地方見血呢?”
“放屁滾!”
“喲還這麼火辣啊?”
男人剛剛**,突然被濺了一臉的血。
橫空一劍劈來,劃破了女子的臉。粉衣女子瞪了眼男人,當堂用劍穿透了女子的心臟。
冷冷揮劍在嬌豔女子的屍體上擦了擦劍身上的血,粉衣女子擡手將一個袋子丟給男人。“師兄你還是老老實實拿好黑冥石吧!”
“師妹你別誤會,我剛剛只是逗她玩呢。”
“逗她玩?”
挑眉,粉衣女子眼中閃爍妒忌狠戾。
拔劍對向男人,“那我也跟你逗着玩好不好?”
“師妹你看你這是幹什麼呢?我都說了是誤會。她這種鄉野村夫怎麼能跟師妹你比呢?”
男人往後退了退,諂媚笑道:“師妹你說我再眼瞎,也不至於看上她是吧?”
“哼!”
收起劍。粉衣女子嫌棄掃了眼一地屍體。
開口說:“好了我們快走!不要叫藥谷的人發現了蹤跡,我可不想被發現殺了人。”
“師妹咱們可是劍派的人,怕什麼藥谷?”
“怕是不怕。可要是壞了師伯的大事,你我誰交差?”
聞言男人悻悻摸了摸鼻子。跟着粉衣女子迅速穿梭森林裡,急匆匆離開好像好撇去跟這裡的關係。
南墨楓挑了挑眉,“除了知道藥谷和劍派,似乎沒別的消息。”
“或許我們可以找人問問。”
“恩?”
卿雲裳跳下樹梢,朝一地屍體走去。一邊解釋:“還有個人活着。”
南墨楓聞言詫異。跟着卿雲裳走過來,看卿雲裳將一個男人翻了過來。背上穿肚而過的胸口,鮮血淋漓。
但男人微微起伏的胸膛證明他還活着。顯然劍派的一男一女生怕被人發現了蹤跡,粗心忘了檢查錯過了男人。
察覺到有人靠近,男人迷糊睜開眼。顫抖着伸手,“救,救我……救,救我……”
斷斷續續的話,頭一歪失血過多又昏了過去。
卿雲裳挑眉:“還有力氣說話?”
如此嚴重的傷口,男人料定活不了多久。
“裳兒你要救她?”南墨楓一眼看穿了卿雲裳的想法。
卿雲裳點點頭。“有什麼比感激救人恩人,然後將一切消息脫口而出更輕易的呢?”
“受了這麼重的傷遇見我算他好運。走吧,把他帶走。”
重傷垂死,卻還苦苦掙扎。爲了打探消息,又或者突然善心大發,卿雲裳打算救這個素未謀面的男人。
雖然一隻腿都邁進閻王殿裡。可誰讓男人遇見了卿雲裳?
黃昏落幕,夜色降臨森林。
僻靜的山洞口,鋪上找尋來的乾草。又墊上柔軟的墊子。
南墨楓坐在火堆邊,不時伸手翻一翻燒烤的野兔。
卿雲裳帶着霧氣從山洞外走來。
洗去滿身血腥味,但走近了還是能隱約聞到一些。卿雲裳皺了皺眉。
“後悔救人了?”
“對呀。誰知道那個男人反應這麼大,縫個傷口還以爲我要肢解吃了他一樣。”
南墨楓**溺笑笑,伸手遞過去一串烤兔肉。
撒上秘製的香料,肥美的後腿,卿雲裳最愛吃。
接過來,卿雲裳吹了吹。“好香。還是你烤肉最好吃。”
“今晚好好休息。明早那個男人要是不醒,我就弄醒他問路。”
這麼對待重傷的病人,是不是太殘忍了?
然而南墨楓只是**溺的點了點頭,眉眼裡滿滿的裝着卿雲裳的身影。他道:“好。”
殘忍嗎?男人是誰,跟他們有關係?
一時心善救了他就應該感激了。畢竟還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個麻煩。
吃飽飯後,滿足的摸摸肚皮卿雲裳靠在南墨楓懷裡。舒坦的好像被幸福擁抱着。
雖然還是不知道這裡是哪兒?但離開了溶洞,心情愉悅還不錯。
卿雲裳:“南墨楓,我感覺這裡就是九州。”
“有什麼依據?”
“女人的第六感!”卿雲裳抓着南墨楓一縷頭髮把玩着,嘴角上揚。
“可不要小看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