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拿出來看看嗎?”
“當然可以!”
白洛點頭。當即命人將架子鎖打開。
南墨楓伸手端起盆栽。盆栽很重,但在南墨楓手中輕若鴻毛。
掂量着,審視猩紅色彩的草木植物。“是鐵木,被煞氣侵染異變了。裳兒你看。”
“恩好。”
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卿雲裳伸出右手,血藤王迫不及待探出細小的藤蔓沒入盆栽泥土中。
南墨楓側身擋着。視線下,白洛只看見兩人非常認真嚴肅的討論。
“除了煞氣還有別的東西。”
卿雲裳伸手觸摸枝幹。白洛驚呼:“卿姑娘小心!這個有毒的。”
“我是古醫,少谷主大可放心。”
“古醫?那是什麼?”
頓了頓。卿雲裳才反應過來這裡不是鳳朝大陸。
聳了聳肩,卿雲裳笑:“煉藥師在我們那裡的另一種稱呼。”
說罷,卿雲裳全神貫注控制貪婪不知足的血藤王收回藤蔓來。鴻蒙之氣渡入草木植物中。
表面光鮮如初,可內裡已經被吸光了。一兩天後纔會露出蛛絲馬跡,不過那時候可跟卿雲裳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卿姑娘你們有什麼發現嗎?”
“被煞氣侵噬異變的鐵木,除此還有些特殊的能量。或許你們親自去大哈山看看,才能知道的更詳細。”
“在下也這麼覺得的!”白洛贊同南墨楓的話。
又道:“等藥師大會結束就去。卿姑娘和南公子感興趣的話,可以一起去。”
目光對視,一晃而過。
卿雲裳傳音給南墨楓,“血藤需要它。”
胳膊粗細的一株,血藤王根本吃不飽。但是幸福舒服的感覺,卿雲裳也感覺到了。
藥王老頭聲音浮現兩人腦海。“這是異變的血鐵木,對血藤,對女娃娃你都有好處!離開這裡,你們可以去看看。”
“恩我們會去的。”
“一起去!”
神識傳音。白洛什麼也聽不見,只是覺得卿雲裳和南墨楓之間的氛圍,簡直虐狗到不忍直視。
摸了摸鼻子,白洛支吾道:“那個卿姑娘你們要一起去嗎?”
“多謝少谷主好意。不過我們還是不去打擾了。”
要去肯定要單獨去,和藥谷一起?那還是算了吧。
藥師大會目的在展現藥谷層出不窮的新丹藥。
壞的淘汰,好的標價各個大門派。有些弄醫術的感覺,但在海島很吃得開。
由煉藥大師煉製出來的丹藥,往往能得到很好的價格。
白洛甚至壓低嗓音,偷偷說:“卿姑娘你們要是看上什麼丹藥儘管開口,在下可以給你們打折!”
“……那真是多謝了。”
好意收下,需不需要就是另一回事了。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騷動。三人齊齊擡頭看過去,發生什麼事了?
撇嘴白洛不滿。“那羣粗魯的莽夫又在鬧事!”
“那是在幹什麼?”
“哦。那是在挑戰,煉藥師之間彼此切磋醫術。要過去看看嗎?”
卿雲裳和南墨楓齊齊點頭。
然而還未走過去,半路白洛停下。皺眉道:“是他們。”
扭頭看向卿雲裳二人,“卿姑娘要不咱們先去另一邊吧?煉藥師切磋醫術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
卿雲裳擡頭順着白洛的先前的目光方向,看見王坤幾人。
後者顯然沒有白洛躲避爲上的想法。獰笑着直接走過來。
“少谷主,諸位我們又見面了!”
“王長老。”
白洛皺了皺眉,見來者不善不由警告:“王長老這裡可是藥谷。”
“不用少谷主提醒。老夫自然知道這裡是藥谷。一定按照藥谷的規矩來辦事。”
聞聲,白洛更覺得不妙了。
看向卿雲裳和南墨楓,後者淡定自若視王坤若無物。
王坤顯然發現了兩人的無視,面色越發陰沉難看了。冷哼眼神惡意滿滿。
柳瀟瀟從旁走來,朝王坤使了個眼色。“師伯,一切都辦妥了。”
聞言王坤頓時露出笑容。
意味深長看向三人,“諸位我們還有事先告辭了。”
“哦對了,希望你們今日過的愉快。回去時,可不要缺胳膊少腿什麼的。”
“王長老你什麼意思!”
“少谷主,老夫可沒做什麼。只是一句話,難道少谷主也要治罪於我嗎?”
白洛臉色變了變,沉默了。
的確只是一句話而已。他什麼都不能做。
“這句話也原封不動還給你。”
南墨楓眉眼淡淡一掃,冷戾幽深的眸光,凍的王坤脊背發寒,身體僵硬。
卿雲裳接過話,戲謔笑着:“王長老年紀大了,辦事可要小心點。否則缺的可能不只是胳膊少腿,丟了小命也說不定。”
“哼!老夫就看你們還能強硬到什麼時候。”
王坤的反應,顯然是有備而來。
周圍人羣突然轟然騷動起來。人們齊刷刷看向一邊,驚呼道:“喬仲平這是要幹什麼?”
“你們看喬仲平手裡的,這不是挑戰旗嗎?”
“難道喬仲平要挑戰誰?他醫術那麼厲害,還有誰能讓他想要挑戰的?”
“喬仲平要挑戰?!”
白洛亦是驚訝。急忙跟着人羣看去。
人羣中退讓開一條路,喬仲平手中拿着挑戰旗幟直衝衝朝他們走過來。
看着喬仲平眉宇間的狠戾之色,白洛眉頭緊皺。
開口問:“喬師弟你這是幹什麼?”
“原來少谷主也在這裡。”
好似纔看到白洛。喬仲平不卑不亢的點了點頭。
又扭頭充滿惡意盯着卿雲裳,擡手手中旗幟擲出,“咻”破空聲插入卿雲裳面前地下。
在衆人驚呼倒吸氣中,喬仲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威脅輕蔑十足的冷笑。
他道:“聽說你能煉製千燭草藥劑?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賭一把?”
“喬師弟你這是幹什麼!卿姑娘是貴客,不許你胡鬧。”
“少谷主我這可是按照藥谷規矩來,有什麼不妥嗎?還是說她不敢接受我的挑戰?”
喬仲平輕蔑看向卿雲裳,挑眉等待回答。
挑釁她?
卿雲裳眯眸,嘴角上挑戲謔輕笑:“不敢?我是怕你承受不起失敗的後果。”
“你!”
喬仲平狂妄,那卿雲裳比他更傲更狂。
卿雲裳:“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