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了嗎？”
蕭輕塵神情動容，“洪福仙閣在呼喚我們。”
“既然我們已經到了這兒。蕭某也不瞞古醫閣下。這洪福仙閣乃是古老大能所建造的地方。那位大能就算是稱爲仙人也不爲過。”
“我青陽盟數千年前發現了他。便圍繞着他建立起了青陽盟，以此庇護也以此佔有。”
卿雲裳聞言眉梢微揚，眯眸盯着南墨楓：“告訴我，你不怕我泄露出去？”
“正如古醫閣下信任我，蕭某也自然信任古醫閣下對嗎？”
眸光閃閃，蕭輕塵期待問：“作爲交換，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嗎？”
“我們之間沒有信任，不過是交易。一個名字而已，蕭公子用不着如此執着。”
“卿雲裳！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
“……”卿雲裳有些不明白爲什麼一個名字，就能讓蕭輕塵如此開心。
那嘴角上揚的笑意，整個人都明媚燦爛起來。想到蕭輕塵爲人狡猾，擅長陰謀詭計。卿雲裳不由暗自警惕起來。
察覺到南墨楓的不滿，卿雲裳立馬收回目光。
“怎麼了？”
“娘子一直看他我生氣。”
“我在看他和我家夫君誰更美啊！不過看來看去，還是你最好看。”
南墨楓頓時綻放燦爛笑容。頗爲得意的衝蕭輕塵露出一個挑釁的眼神。
蕭輕塵嘴角抽搐。有些不懂卿雲裳爲什麼會對這麼一個小孩子心性的男人青睞有加。就算是夫妻之間……他忍不住心底的妒忌。
說話間，已經到了洪福仙閣樓下。
紅色的燈籠，裡面跳躍燃燒着金紅色的光輝。像是火把又像是燈。
特殊的材料，燃燒不盡。將整個洪福仙閣裝點的金碧輝煌，華麗精美！
蕭輕塵：“洪福仙閣誰也不知道有多少層。這是地底下，地面在上面。”
地面在上面？
卿雲裳眼底閃過驚詫。擡頭看去，目光所及只看見一遍搖曳的燈光模糊了懸崖冷寂的輪廓。
她恍惚看見洪福仙閣裡有人影攢動。蕭輕塵解釋：“洪福仙閣中的人都不是活人。據記載，這是古人的殘魂影像。”
“殘魂影像？”
“是的。卿雲裳你可要格外注意，千萬不要被這些殘魂吸引了。如果你陷入太深，會被留下再也出不來的。”
蕭輕塵目光深遠，“青陽盟便有不少前人被留在了裡面，成爲無數殘魂中的一個。”
“你要的東西在哪兒？”
“第三層。找到過後我們立馬就可以走。當然！”
蕭輕塵看着卿雲裳笑。“如果卿雲裳你想逛一逛，蕭某奉陪。”
可惜不管他怎麼做。卿雲裳對他一直冷冷淡淡的疏離。聞言也只是牽着南墨楓轉身走向洪福仙閣。
遠遠的清冷的嗓音說：“走吧。”
微微眯眸，蕭輕塵看着卿雲裳的眼眸不由落在了南墨楓身上。
因爲南墨楓他關注了卿雲裳。可若沒有南墨楓，他和卿雲裳之間便不會充滿誤會和疏離。
福兮禍兮，蕭輕塵有些後悔了。
“蕭輕塵？”
聽見卿雲裳喚自己名字。回過神，蕭輕塵嘴角微勾迎上去。
洪福仙閣沒有門。樓下就像一個古老的市集，左右開兩個寬敞的通道。右邊進去，還能看到高大懸崖上雕刻出的石像瀑布。
風微微吹過，燈籠搖晃着。風中略帶淡淡淺淺的味道。
擡眸看去，市集人海不由恍若隔世。
由遠而近的叫賣聲，擦肩而過的人影。有人停下看向小販，有人神情木然的一直往前走。
這些人就像是被一根線牽動的傀儡。沒有自己的思維，只會一直往前走。讓人發憷的，這些人臉孔都是模糊不清楚。
“卿雲裳這裡。”
蕭輕塵從攤販上拿起三個小小精緻的燈籠。裡面燃放着柔和金紅色的光。
卿雲裳驚訝走過去，“我們可以拿這裡的東西？”
“當然可以。不過不能白拿，任何一樣東西都需要同樣的代價。”
“黃河引燈，一盞一塊元靈石！”
攤販人影的叫賣聲，蕭輕塵放下三塊元靈石。那個人影立馬伸手拿走。
蕭輕塵將燈遞給卿雲裳和南墨楓。南墨楓皺了皺眉，見卿雲裳接過他纔拿着。
蕭輕塵又道：“這黃河引燈可以預示吉凶。如果我們到了不能去的地方，它的光便會熄滅警告我們。”
“這時候我們就必須離開並躲起來。”
“那它現在熄滅了呢？”
蕭輕塵一愣。卿雲裳提起燈籠，她手裡的已經熄滅了。
緊跟着是南墨楓和他的。蕭輕塵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耳邊隱隱聽見馬蹄聲。
蕭輕塵立馬伸手來抓卿雲裳胳膊。壓低嗓音，“快走！”
卿雲裳避開蕭輕塵的手。緊跟着躲進了一旁的屋中，透過窗戶縫隙。
他們看見騎着高頭大馬的盔甲男人，帶着一隊巡邏的士兵走過。
卿雲裳不由挑眉，“這裡還有這個？”
“這是黃河衛。雖然洪福仙閣接受任何人前來，但要是被黃河衛發現便會抓起來處死，這樣你的靈魂便會永錮其中。”
見黃河衛走遠了，蕭輕塵鬆口氣。
轉身看向卿雲裳繼續道：“只要我們避開黃河衛，身上又有足夠的元靈石。在這裡算是安全的。”
“除了這些還有需要注意的嗎？”
“有些東西是可以用元靈石換，有些東西要用等價或者其他東西兌換。不過那些東西都在頂上樓去了。”
蕭輕塵掏出一個錢袋子，“我這裡還有元靈石，卿雲裳你可以多帶一點。如果不幸遇見黃河衛，這也可以打點。”
青陽盟那是什麼？大土豪啊！
卿雲裳毫不猶豫接過。然後給南墨楓掛在腰帶上，見此蕭輕塵立馬臉黑了。
“那就多謝了。”
“……不客氣。”
他能說什麼？自己送出去的錢袋子，跪着也要接受。
他們要去三樓。不過蕭輕塵有意向帶着兩人轉了一圈，然後才上樓。
若說底下一樓是市集大道，樓上便是精緻佈局錯落的商鋪。門口沒有人叫賣，只是掛着一張張帆布。
人影寥寥，風吹過身邊有些冷。
“這裡可以買到外面所沒有的東西。你要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