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經緯度線

六分儀在航海時代,是一個劃時代發明,從它被髮明之後,大海就從一個變幻莫測,充滿了危險死亡之地,從文藝復興時期開始,歐洲的航海業開始起步,在地中海,已經算是波濤洶涌的了,可是跟浩瀚的大西洋相比,真的是平靜了很多的。

大海上,爲什麼容易迷航,原因非常的簡單,沒有參照物,茫茫的大海之上,到處都是海水,沒有相互對比的,一旦失去了一些基礎的數據,比如說,船速和航向,就無法判斷出位置。

在11世紀的海面之上,當然不可能的精確的記錄,就算是再怎麼勤勉的船長,他們能夠做的,也就是每隔一段時間,估計出的大體的方向,還有船的速度,這個幾乎是憑藉着感覺和經驗記錄,誤差非常大,當整個航程,持續到某一個程度的時候,這個誤差,會達到無法接受的程度的。

這也是在航海時代的初期,補給港存在的根本原因,哪怕是再怎麼有經驗的船長,都不可能在毫無目標的前提下,保持長時間的航行。

補給港就成爲了一個關鍵,每隔一段時間,不需要進入補給港,補給港不但可以提供補給,同時也是修正航線,這樣等於變相的把遠洋航行,變成了一節節的,這樣遠洋和補給相結合,可以把這些誤差降低到最低。

可惜這樣的方法,也不是最靠譜,通過經驗,把速度和時間,方向等要素記錄下來,也可以判斷出大體的方向,可是一旦遭遇暴風雨,船整個失控,如何判斷速度。

就算是幸運的在暴風雨之中,活下來,在狂暴的暴風雨之中,沒有人能夠判定基礎的航向還有速度,一場暴風雨之後,天知道能夠誤差多少。

沒有一個可以隨時隨地,測定距離的方法,就無法深入海洋,這也是的六分儀之前,航海的通病,在只有一個指南針的前提下,最多判斷出航向的東南西北,然後通過海圖進行大略的方向航向。

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有適合遠洋的海船,也不敢隨便進入到大海的深處,因爲很容易迷航。

在最初的時候,往往出航的10艘船,最終能夠回來的,只有四五成,而累積長時間的航海,最終能夠獲利的也不多,航海在最初的時候,並不是一個常用,運費最低基礎運輸項目,而是一個充滿了暴利和風險的項目。

一次成功的航海,一步登天傳聞比比皆是,在早期的航海之中,超過100倍的暴利的商品隨處可見,最暴利的實際上,是東方的產品,茶葉,瓷器,絲綢,這些東方的特產,在東方的成交價,不過是的一兩貫銅錢,可是隻要運送到歐洲,那是價比黃金,甚至是超越黃金的存在。

類似的,香料,玻璃球,武器等等,也是在遠洋航行之中的,最重要的產品,爲什麼在十五六世紀,歐洲人熱衷於尋找黃金之國,原因就是鉅額財富的吸引。

哪怕一艘普通的八九十噸的船,只要能夠到達東方,裝滿了來自東方的商品,並且成功回到歐洲,它獲得的利潤,足以讓一個人從普通變成鉅富。

這也是最初,歐洲航海前赴後繼的原因。

六分儀的出現,實際上,是有發展的歷程的,在船本身的數據,不能夠幫助船隻確定比較的精確航道的時候,就只能夠另闢蹊徑。

大海之上,一片茫茫,到處都是分不清楚的海水,根本就沒有一個參照物,那麼在自然科學發展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在水面和本身沒辦法歐威參照物的前提下,天空就成爲了唯一的選擇。

在天體物理等學科,進入到相當的程度,地心說,日心說,甚至地球圓形等基礎的理論,得到完善之後,太陽和天空中的星體,就成爲辨別方向的一個固定點,或許這些天星和太陽,在一天之中,有一定的位置,可是在天體物理達到一定程度,對於這些星球的研究也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們移動所產生的誤差,可以通過計算來規避掉。

這就形成了相對比較準確判斷方法,這實際上,也是六分儀基礎理論應用的關鍵。以太陽或者某一個星星的位置,作爲一個固定的點,然後,在地球上面,劃分出經緯度,以這個經緯度來判定所在的位置,再輔助一部分的海圖,成爲了可以不斷的向深海之中的探測的武器。

趙信是歷史學家,他或許不知道的,六分儀的確切的理論和製造方法,卻知道這個基礎原理,更知道這種測量方法,在整個航海時代的意義,所以,早在磨製水晶望遠鏡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類似的研究,並且做了一些準備。

可惜,之前,定海軍的影響力,只是在大名府和定海軍,也就是到了去年,伴隨着定海軍的工業和商業活動,在整個北宋鋪開,類似測量,纔開始進行。

不過,一個關鍵性的問題在於,人才的培養問題。

測量這些經緯度,最好的當然是對於地球天體物理非常瞭解,並且清楚經緯度的一個宏觀數據,這樣的人,別說是在北宋,就算是在現在這個世界的,廣闊的地球之上,也只有趙信這麼一個,就算是向後再推500年,到十五十六世紀的時候,能夠跟趙信比肩的,也不算多。

這就是諮詢時代的優越性,在諮詢時代,知識大爆炸,隨便一個能夠操作互聯網的,都可以在短時間,主動和被動的接受大量的諮詢,在幾百年前,是秘術,是一些貴族和學者們敝帚自珍的東西,可是在21世紀,卻成爲常識。

在21世紀,經緯度,幾乎是每個人都耳熟能詳的,北緯和東經這兩個基礎名詞,每天都可以在新聞背後的天氣預報之中出現,不是針對城市,而是海上的預報的,多是針對相對海域的最高風力,這個也會成漁民們出海打漁的基本指向標。

知道這裡有較大的風浪,或者是熱帶風暴,提前避開,或者是入港不出,纔是最正確的選擇,哪怕是在21世紀,面對着海上的風暴,也不是可以無所畏懼的。

趙信穿越的時代,維度不說,那是從赤道作爲一箇中心的點位,把整個南北半球,都劃分爲90度,一次來判定維度,可是經度就不一樣了,地球是一個圓形,到底從哪一個點位開始,這點非常重要。

實際上,六分儀從18世紀出現,到19世紀大規模的普及,可是關於經緯度,確切的說,是經度,一直到19世紀末的1884年才確定。

當時英國,縱橫七海,不但是海上最強大,同樣是國家之中最強的,就這樣,也是經過了一番的爭奪,才以格林尼治天文臺的原址,作爲0維度線的起點,從這一點向東向西,都是零度,這也是大名鼎鼎的本初子午線,在經度線上,只有另外一個,位於地球另外一端的國際日期變更線,才能夠跟他相比。

現在,英國還只是歐洲大陸上面一個彈丸小國,而不是後來縱橫七海的大英帝國,還在丹麥的威嚴之下瑟瑟發抖。

從8世紀開始,丹麥一直都統治着英國,雖然中間有所反覆,10世紀左右,英國逐步的收回了一些土地,可是之間反覆爭奪,總體來說,英國,還處於爲了的民族獨立而抗爭的階段。

同樣,歐洲也只是把目光放在地中海,還有歐洲本土,他們充其量的,只是一系列的城邦文明,這一點,從北宋,已經佔據了整個世界經濟9成以上,就可以看出來,歐洲和東亞,甚至確切的說是北宋,遠不是一個數量級上面的。

經緯線很重要,他的出現,就是爲了確定位置的,地球是一個球體,也就因爲這樣,一條經線和緯線相互交錯,就形成了固定的點,這也是唯一的點,代表着位置座標。

整個地球,經線的長度和緯線的長度確定,然後每一個度,它的長度就是一個基本確定,在大海上,在沒有密集的島嶼和海峽的關係下,單純的大海上面,幾乎是沒有什麼航道的,經緯度之間的直線距離,幾乎就可以算出來。

經緯度跟六分儀,這是兩個相互配合的東西,他們結合起來,就可以精確的確定在海上方向和航行。

對於北宋而言,光學或許還有,墨子第一個提出光是直線傳播的的,天體物理更多的是應用在曆法上面。

曆法非常有用,中國的農曆,大部分的節氣,都是跟農時有關的,在不同的節氣配合之下,一些種植糧食的節氣,也深入人心。

這也是跟中國的發展有關係,從一統的王朝開始,中國就是以農耕爲主體的國家,農業,可以不是最掙錢的產業,卻也是重中之重,因爲他關係到每一個人的吃飯問題,當一個人沒辦法吃飯的話,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從這一點上面,別說是定海軍,就算是整個北宋,在這個經緯度上面,對趙信有幫助的,幾乎一個都沒有。

不過,趙信依靠的是,9年制義務教育之中的基礎東西,能夠在一個偏遠的山區,考上北大,這些基礎學科都學的非常的紮實,學霸加上勤奮,就是趙信上大學之前的經歷,那些普通人可能會忘記了,交給老師的東西,趙信記得一清二楚的。

實際上,這些東西,是常識,有些東西,基本上每個人都知道,或者說是有印象的。

在經緯度數據之中,最重要幾個主句,赤道的零度線,還是南北維度23.5度南北迴歸線,那都是固定的,地球人再怎麼的強大,也不可能影響到太陽系的運轉,太陽跟地球之間的,地球自轉軸跟太陽黃道面,長期保持着66.34度的夾角,造成了整個熱帶區域,也造成了赤道和南北迴歸線的位置。

這些固定的點位,非常有意義,它們不會根據設定的改變而改變,在任何的一個時期,任何的一個標準的情況下,赤道,南北迴歸線,都是固定的,北極和南極也是固定的。

可是經線不一樣,這是從起點到終點的,一個完整的圓,判斷起點的那一條線,就非常重要的,它關係到接下來的經緯度的判定,必須有一個固定的數值。

本初子午線,也是通過世界各國協商,再加上英國的強勢,而被固定在了英國倫敦格林尼治,現在,英國還是在丹麥統治下的,法國稍稍好一點,已經逐步成爲歐洲的強國,可是他們的眼光,還是在陸地,而不是在海上。

實際上,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崛起,他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他們從來都不是人口衆多陸地強國,路上強大的,是丹麥,是俄羅斯,是法國,西班牙和葡萄牙,哪怕在海上瘋狂,可是他們幾乎沒有那走過陸地上面主導權。

本初子午線和巴黎線,不可能出現,趙信也不可能讓他們出現在萬里之遙的哪裡,中國提前進入到海洋之中,卻設定了一個屬於歐洲的本初子午線,或者重要的線,那不是腦殘麼?

可是一條本初子午線,是必須要設定的,這個關係到整個海圖之中的基本數據,在設計海圖的最初的時候,就是必須要確定的。

在目前的情況之下的,這個零度線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汴粱,趙信怎麼說,也是仁宗的兒子,就算不採用武力的辦法,也不可能改變宋的稱謂,不管是否把汴粱作爲首都,在這個時候,還沒有露出獠牙的時候,選擇汴粱,誰也挑不出道理來,甚至一定程度上面,把這個作爲給仁宗的獻禮,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說辭。

汴粱是其中一個,那麼另外一個,就是目前的定海軍的,這個作爲趙信的根基和發展之地,同樣的又是港口和造船中心,天然就具備成爲本初子午線的基礎。

兩個設定都是可以作爲本初子午線的選擇,各有各的優點,可是實際上,趙信更加傾向於定海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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