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聽話的走進她給我安排的房間,看到了一錢熟悉的臉,不是別人,正是尋少。我不知道他爲什麼會找上我,是單純的爲了玩女人,還是別的事情,如果只是玩玩,那我還能應付,但如果是別的,那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一進去,看到他後,微微的笑了一下,嬌滴滴的叫了一聲尋少爺。
他說:";呦,稀奇稀奇真稀奇,您還記得我叫什麼呢,不是都說貴人多忘事嗎?你說這世界怎麼這麼小呢?";
";那當然,怎麼說我和尋少也是有過一段快樂時光的,難道尋少忘了麼?";我只是老練的逢場作戲,哪知我不提還好,我一說,他直愣愣的盯着我,恨不得用眼神把我給吃掉。到底是個沒什麼城府的人,裝不過三秒,喜怒全部寫在了臉上。
他招手,讓我過去,隨即伸手攬住我的脖子,嘴脣蹭在我的耳邊說:";上次的賬我還沒有跟你算呢,你他媽竟然敢叫人爆老子人的頭?";
";不過是個偷渡過來的不合法黑人公民,大家各退一步不就算了。尋少難道還要爲了這種人浪費時間,大家你敬我一尺,我才能還你一丈,你說是不是?當時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們完全有機會讓尋少不能像現在這樣,繼續在我面前講話,但是我們卻沒有那麼做,那是因爲我們還是給您尋少面子。尋少做爲男人是不是也應該大度一些,不要和我一個女人家計較過來計較過去,多丟面子?";
尋少聞言,臉色立馬就變了,也不再跟我裝腔作勢,直接暴露真正的面目對我警告道:";我計較?她媽的,從來沒有人敢把我這麼耍過,以前你有個落他嗎什麼的王八蛋當靠山,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現在,你他媽覺得自己有什麼資格和我在這平起平坐,小朋友不要太天真了?!";
我沒有說話,尋少一腳踹到了桌子上,然後指着我的鼻子說道:";你知不知道那些視頻讓我們損失了多少錢,啊?!爲了這視頻文件,我們策劃了多久,耗費了多少人力財力,都他嗎被你個小婊子給攪合了。現在你在這說完就完了,你他嗎當你女媧娘娘呢?我告訴你,要麼賠錢,要麼就給老子拍視屏把這個錢補上,剛好現在你在圈子裡這麼紅,肯定比之前更好賣多了。";
我聽他這麼說,終於知道,錢狗眼是如何發家的了。
木木最終還是兌現了自己的話,他說他要muse完蛋,就以現在的形式來看,muse的確已經在慢慢走下坡路,變成了一個空殼子,要不然吳明也不會過來找我敲詐。
只不過,木木的手段並不是去擾亂muse的治安那麼幼稚,那些電影裡打打殺殺的橋段太過低級,木木更多的用到的是背後資金的運作,來讓muse的缺口越來越大,現如今只能靠販賣些毒品,和黃色影碟來填補這個缺口。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他們負責拍,然後吳明叔叔那邊的公司負責發行,這樣纔算是把情色行業的產業鏈,進行到底。
";不好意思,我不拍,我也沒有錢給你,請你看清楚你對面的人是誰,再來說這些下流的東西,我要是背後沒有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嶄露頭角麼?想必尋少你也不是傻瓜,稍微動一動腦子也是可以想到一二的。";見他沒有回話,我繼續說道:";自願的人多的是,您何必來強迫我,來給自己惹麻煩。";
吳明似乎是被我的話給唬住了,聞言後,只是小聲的罵了一句來宣泄心中的不滿,但正因爲如此,所以他們才覺得我的片子能賣高價錢。
我想到上次他們對我的所作所爲,想到我血肉模糊,而不能行走的樣子,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燃燒了起來,他們把我的身體當做什麼了?上次之後,他們見沒有人找我算賬,所以這次變本加厲起來。
就在這時,吳明接到了一通電話,聽完之後,他直接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對我笑的一臉兇惡的說:";哈哈哈,你的這個楚池姐已經把你的底細都透露給我爸了,你還敢在這跟老子在這裝腔作勢?你咋不當演員呢你?而且她說了,她不會管你!老子看你這次能上天不?";
他說完,直接把我一把拽出了包間,楚池像是早就把周圍給打點好了,以至於發現不對勁的人,全部都裝作沒有看見,他拉着我,從比較隱蔽的樓梯走了下去,帶到了錢狗眼他們車的附近。
他們並沒有把我推上車,而是先停頓了一會兒,隨即有一個車門被打開,錢顏致從車上走了下來,尋少手一鬆,直接把我推給了錢顏致,然後揉揉自己的拳頭,對錢顏致裝模作樣的說:";我尋少從來不打女人,交給你了,把她給我好好教訓一頓,差不多就行,還得留口氣拍片子呢,誰叫現在是法治社會,咱們玩出人命就不好了。";
";放心,尋少,我保準讓她舒舒服服的。";
錢顏致說完,便一腳踹向我的膝蓋,將我踹的跪倒在地,隨即揪着我的頭髮,讓我仰視着他,我雙頰凹陷,眼神通紅的瞪着他。
但是錢顏致絲毫沒有被我這個眼神嚇到,他朝我的臉,伸手就是一巴掌,甩得我頭腦發矇,肩膀處被牽扯到,更是一陣麻痹的疼。
想想真是諷刺,我連錢顏致這條髒狗到現在都沒能趕走,還天方夜譚的想要殺了蘇馬力,真是諷刺!我早就弄死這個畜生!
他擡起腳,像是看出來我左肩受傷了,所以想要踹上來,就在這時,吳明的電話又響了,他氣急敗壞的接通,對錢顏致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他這才收回了腳。
纔講兩句,尋少臉上的表情立馬變了,瞪大眼睛,結結巴巴的問了一句:";什、什麼?!";
";好,好,我明白了……";
他掛了電話,臉色凝重的看向錢顏致,說道:";大東哥的手下。";
此話一出,我不由得驚訝一下,沒想到竟然還能在吳明的嘴裡,聽到那個人的名字,他到底是誰?!
錢顏致見尋少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於是試探的問道:";他……他說什麼?";
";叫你去運毒。";吳明出聲,頓了一下,加重了語氣:";人體!";
錢顏致一聽,立馬嚇得差點趴在地上,抱住尋少的腿,支支吾吾的說道:";尋少,能不能不去啊,馬仔那麼多爲什麼是要我去?你能不能幫我求求大東哥!我真咽不下那玩意兒啊!";
";你給老子滾!";尋少一腳踢到了錢顏致的臉上,紅色的鼻血瞬間流出:";他媽的大東哥讓你去你就給老子去!提着脖子都給去!少他媽廢話!";。
。
我還記得錢顏致倒在地上,嘴巴發白,痛哭流涕的模樣,完全沒有之前打我的時候那樣威風,嘴巴里不停的說他不是道上的人,不想進局子,而且那玩意運送過程中很容易死人的。
尋少哪有時間管他的死活,心情被打斷,朝不斷求饒的錢顏致猛踹了幾腳讓他閉嘴的之後,就上了自己的座駕,臨走的時候還用食指指着我,說叫我小心着點,他早晚還會來找我。
錢顏致抹了一把鼻血,屁滾尿流的跟着爬上了車,臨走之前,還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像是不甘心就這麼把我給放了一樣,然後,他的臉,便永遠的定格在了這個眼神上。
因爲他這麼一去,就再也沒回來。
所謂人體運毒,就是把毒品裝到避孕,套裡面,然後綁個死結,吞進去(或者塞到,能塞進去的地方)一般一個套套不夠用,因爲會容易被胃液腐蝕爛,一旦爛了,毒品進入胃裡面,就會造成死亡。
錢顏致確實被弄去運毒了,用的吞服的方式,然而,他吞下去的套,在吞之前,便已經很薄弱,以至於他上路沒多久,便抽搐着死在途中,再也沒醒過來。
當白鬱郁哭着來求我救救她的時候,我才知道,錢顏致真的死了。
我問她爲什麼會死,她說因爲錢顏致得罪了大東哥,然後她哭着說大東哥現在要整她,求求我一定要救救她。
我以爲她哭是因爲錢顏致的死,但事實證明,傷心是無聊的時候才做的事,自己演的自己好傷感,然而一旦自己身陷囹圄的時候,哪還有那麼多時間爲別人的事情傷心,自保都來不及。
只是她,求錯了人吧,我會幫她?除非我失憶!
不,就算我失憶了,我也不會幫她,因爲人與人之間透露出的感情,往往不是由頭腦,而是由感覺決定的。
我看她就討厭,憎惡!
如果她和薛軒逸沒有那一層的關係,我一定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上去給她一巴掌。
她哭的聲淚俱下,說大東哥,爲人狠辣,現在錢顏致一死,下一個對付的就是她,可是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