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愈千丈的澗底向西走了百米遠,左側的山壁突然向內陷了進去,定晴看時,這裡竟是個天然洞穴。
洞中石牀、石桌、石凳以及一些日常的吃喝用品竟然一應俱全,看來黑衣人一家已在這裡住了不少時間。
靠西側的一張石牀上平躺着一人,一頭長長黑髮散了開來堆在枕上,竟似比這澗底黑幕還要濃上幾分。
“這女子想必就是兩個黑衣人的女兒幽兒了吧。我的天,他們冥族就這樣一輩子生活在沒有陽光的環境中嗎?如果換成其他族類,恐怕早就虛弱的死去了。”歐陽七心想。
“這就是我們的女兒幽兒,她剛剛睡着了。”引路的黑衣女子走到女兒的石牀前停下,扭頭對歐陽七道。
她隨手扯下了罩在頭上的黑紗,露出一張中年女人的臉孔,看得出這張臉孔在年輕時是何等的美麗,如今雖然經歷歲月滄桑,卻依然風韻猶存,而出乎歐陽七意料的是,這中年女人的皮膚居然很白,與想象中的黑炭般的膚色完全是兩個極端。
回過頭看時,那名黑衣人男子也已扯下了頭上的黑紗,十足的一個俊美中年男人,皮膚竟也如那女子一般白皙。
“這麼美的一對夫妻,他們生出的女兒也一定不會醜到哪裡去吧。”歐陽七緩步走上前去,目光緊緊盯注在牀上的幽兒身上。
幽兒身上只蓋着層薄被,臉上也沒有像她父母那樣罩着黑紗,當歐陽七看清她的整張面孔時,心神竟爲之一震。
幽兒的膚色竟比她地父母還要白上幾分。只是這份白卻是病態的蒼白,如雪如霜,我見猶憐,雖然緊閉着雙目,但睡姿甜美恬靜,彷彿一個自亙古以來就沉睡着的睡美人。
她的雙眉如同兩彎新月,鼻樑高而挺秀,尖尖的下巴上方那張櫻脣雖因爲缺血而少了些許紅潤。但這仍不影響她臉部的整體美感,精緻絕倫的五官恰到好處的拼湊在她那張清秀地瓜子臉上,在歐陽七面前組成了一幅絕美畫卷
“太美了!”歐陽七雖然沒有驚呼出聲,但他臉部的表情卻將他心裡的想法表露無遺。
魚依水等女被擄來的數天裡一直被囚禁在另一間石洞中,這也是第一次看到兩名黑衣人的女兒,雖然同爲女人,但她們看清幽兒的容貌後,臉上流露出的表情也和歐陽七差不多。
“我女兒很美對嗎?”黑衣女子臉上露出驕傲自豪的神色。但看了沉睡中地女兒一眼後。隨即嘆道:“可惜這樣美地一個孩子,卻被病痛折磨了好多年,如果得不到及時醫治,她終有一天會離我們而去。這一天或許是今天,或許是明天,或許是後天……幽兒說她這幾天非常難受。我……我不知道她還能撐多久……”
她喃喃說着,似在說給歐陽七等人聽,又似乎在自言自語,眼中竟已流下淚來。她的丈夫、那名黑衣男子也是眼中蘊淚,只是強忍住沒有滴落。
“看樣子,這一對夫妻應該是兩個至情至性的人啊!這樣的人往往一言九鼎,說話算數,我若治好了他們的女兒。他們一定不會再爲難我們的。再說了,我地病人是這樣一個絕美的少女,我有什麼理由不去挽留她的生命呢?”歐陽七心道。
“說說你女兒的情況吧,她到底得了什麼病?”歐陽七靠近牀前,在幽兒的身畔坐了下來,目光盯漲在她臉上。
他這時的臉色嚴肅而認真,就連跟隨他身邊最久的魚依水,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正經的一張臉孔。彷彿是一個經驗老到地藥師準備聆聽病人陳述病史。以便隨時出手爲病人診治。
“這個……”黑衣女子面露難色,隨即眼光瞟向魚依水三女。向丈夫使了個眼色,輕聲道:“他爹,有勞你帶這三位姑娘出去站站,我要與歐陽藥師在這裡探討幽兒的病情。可以嗎?”
衣男子點點頭,深深的看了女兒一眼,然後轉身出去。魚依水三女看向歐陽七,見他含笑點頭,也隨着黑衣男子走向洞外
“幽兒的病很奇怪,冥界的所有藥師都無法診治,所以他們據此斷定幽兒這病是不治之症。”黑衣女子看着丈夫及魚依水三女出了洞穴,這才低聲說道。
“冥界也有藥師嗎?哼哼,他們別和人界的藥師一樣無用就行。”歐陽七先是一臉蔑然,然後傲然道:“在別人眼裡的不治之症,到了我這裡,或許就成了小病。”
黑衣女子認爲他是在自我吹噓,心中有些不以爲然,左手輕輕撫着女兒的黑髮,道:“歐陽藥師醫術神奇,我們初到人界後就有耳聞,否則也就不會想方設法地請你來了。只是……幽兒這病非同尋常,絕不能輕視啊!”
“你直接說吧,你女兒哪裡不舒服,得地是什麼病,然後我再據此診斷,找準了病症,就可以下藥醫治了。”歐陽七道。
“幽兒她……她得的是……唉,事到如何,我也沒什麼好羞地了,實話說吧,幽兒她的左乳出了問題……”黑衣女子說是不羞,但臉上仍然泛出一絲紅暈,歐陽七心中一動,側頭看了看牀上安睡的幽兒,心想:“母親這麼大把年紀了,依然風姿綽約,要是換成女兒臉帶羞紅,那又是怎樣的一種迷人風情呢?”
黑衣女子哪知他嚴肅正經的神色背後胡思亂想起來,續道:“剛開始時,幽兒說她左乳有些疼痛,我也沒有在意,可後來她又說她的乳內有個小腫塊,我帶他找過冥界最著名的一位女性大藥師看過。那藥師說可能是氣血鬱結所致,開了些藥丹給她吃下,可是那腫塊不但沒有消散,反而漸漸變大變多……唉……”
“說下去,後來呢?”歐陽七心中一動,隱隱想到了什麼,追問道。
“後來幽兒左乳部的皮膚顏色變地有些發紅,還有些水腫的樣子。連她左側的腋下也出現了水腫,同時人也不思飲食,日漸消瘦……”她緩緩說着,眼中的悲哀之色越來越濃,說到最後,看着女兒那張蒼白無色的臉龐,淚水終於再次無聲而落。
歐陽七聽她介紹完幽兒的病史後,眉頭緊緊蹙在一起。低頭不知在思索着什麼。
“歐陽藥師。幽兒的病……你說還有希望麼?”黑衣女子緊盯着歐陽七的臉,緊張萬分地問道。
“不知道。”歐陽七搖頭嘆了口氣,道:“根據你所說的這些情況,幽兒小姐的病情很嚴重……很嚴重……”
“幽兒得的到底是什麼病?”黑衣女子見他面露無奈之色,心裡已經涼了幾分。
“至於是什麼病,我心裡知道了個大概。可又不太敢確定……”頓了頓,乾咳幾聲,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看看你女兒……看看她的患處現在是什麼情況,這樣才能最終確定她得的是什麼病。”
所謂患處,就是幽兒的左側了,那裡是女人最重要地部位之一,如果被一個陌生地年輕男人看去。那麼對幽兒來說,已經不單單是羞窘的事情了,還關係到她今後的聲譽清白等等問題,讓她以後還怎樣出去見人?
“你女兒的病並不是沒有一點希望,但是你不肯配合的話,那留給你的就只能是絕望了。我是一名藥師,在患者面前我想知地只有病情,絕不會存有半點邪念和褻瀆之心。算了。多說無益。你自己看着辦吧。”歐陽七眼光移向他處,等待着黑衣女子的決定。
洞穴內安靜下來。顯然黑衣女子心裡在作着反覆的思想鬥爭。
半晌,黑衣女子這才輕身說道:“歐陽藥師,我家幽兒的個性很強,她想要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攔,她不想做的事情,也沒有人可以強迫她,所以我想……”
“想徵求她的意見是嗎?那好,我先回避一下了。”歐陽七說着含笑站起,慢步走到洞外,和外面的魚依水三女聊起天來。
外面監視着魚依水三女地黑衣男子見歐陽七突然出來詫異的向洞空望了一眼,見妻子搖醒了女兒,正俯身低頭和她說着什麼,暗歎了口氣,隨即收回目光,深深的注視了歐陽七一眼。
“七哥,你有可能治得好那位姐姐嗎?”水心公主湊到歐陽七身邊,扯了扯他的手臂輕聲問道。
“七哥,那姐姐看起來好可憐哦,要是早知道她得了重病,我們也不會恨她的父母把我們擄來了。”畫眉兒道。
“小七哥,你一定要用出你所有的本事,一定要治好那位姐姐啊。”魚依水道。
“我盡力而爲吧。”看着三位美女突然間愛心氾濫,居然幫着兩個黑衣人說起好話來,歐陽七隻有苦笑。
過了小半個時辰,那名黑衣女子的聲音由洞內輕聲傳了出來,道:“歐陽藥師,你可以進來了。”
歐陽七嗯了一聲,返身進到洞內。
“和你女兒談的怎麼樣?她是拒絕還是答應了?”歐陽七問道,斜睨了一眼幽兒,見她雖然還是躺着,但眼皮亂動、睫毛微顫,明顯地是在假睡,或許有可能她已知道自己要對她做些什麼,不好意思來看自己。
“她答應了。”黑衣女子長長嘆了口氣,顯然爲了徵得女兒地同意,她勸說的很辛苦。
“答應了就好。”歐陽七也輕嘆了口氣,道:“畢竟比起聲譽來,生命更加可貴啊!”
黑衣女子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多說什麼,從牀側站起身,深深看了歐陽七一眼,沉聲道:“掀開左側地被子後,就能看到幽兒左乳一帶的情況。歐陽藥師,麻煩你了。”說完竟又給歐陽七鞠了一躬,然後緩步走到一旁。背對着歐陽七。
歐陽七在幽兒身側坐下,在她那張美的驚心動魄地俏臉上掃了掃,咳了幾聲,低聲道:“幽兒姑娘,得罪了。”手捏住左側被角,緩緩向上掀起。
雖然只露出了一側的身體,澗底又極其黑暗,但入眼所見。幽兒白皙的肌膚如同鍍上了一層瑩潔之光,細緻滑膩的有種令人一摸的衝動。
此刻幽兒的上半身一定全裸了,如果把被子全部掀開,那會是怎樣的一副美妙光景?歐陽七忽然覺得喉嚨有點乾澀,吞了一陣口水,強行把邪念壓制下去。
雖然只露出小半邊身子,但歐陽七也看得出幽兒的身材堪稱完美,不過定晴細看時。她地左側果然有些異樣。彷彿是絕美圖畫上的一點瑕疵。
“疼痛……腫塊……水腫……乳部皮膚髮紅……”歐陽七看着幽兒裸露着的左乳,嘴裡喃喃說着,臉色越來越凝重。
他這時只注意觀察幽兒的病況,心中已沒有了半點綺念,看到忘我處時,雙手竟在不知不覺間落在了幽兒的左乳上。
幽兒身體一震。美目猛然睜開,清亮的眼光如電般投射在歐陽七臉上,那種凜凜殺氣令歐陽七爲之一呆。
一個病中的少女居然也有這樣強大的實力,真是不可思議,歐陽七迎上幽兒地目光,不由打了個機靈。
“哦,我這麼做,只是要最終確定一下你地病情。然後才能對症治病,請你認真配合。拜託,你用這副眼神看我,我很緊張的,人一緊張,就非常容易出錯。你難道不希望自己的病早點好?”發現自己的右手按在對方的左乳上,歐陽七心叫不好,但他反應夠快。立即正色說道。
幽兒的眼光在他臉上盯了片刻。終於咬了咬失去血色地嘴脣,像放棄了什麼似的。緩緩閉上眼睛,眼角竟有淚水溢出。
歐陽七有些尷尬,不經意間回過頭,發現那黑衣女子正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着自己,目光中帶着疑惑、不解和一絲不易覺察的寒意。
歐陽七知道,如果這次不能夠治好幽兒的病,不但這個少女會恨死自己,就連她的父母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滿天諸神在上,我歐陽七摸她並不是爲了佔便宜揩油,而是的確想治好她的病啊!歐陽七在心裡大叫道。
看着歐陽七地手在女兒的左乳上捏摸了一陣,直到他縮回手來,黑衣女子這才緩聲問道:“歐陽藥師,你觀察的如何了?海兒這是什麼病?能不能滯?”
幽兒的眼睛這時忽然再次睜開,飛快的看了歐陽七一眼,隨即又緊緊閉上。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歐陽七卻發現那雙美麗的眼睛裡滿懷着期待,也充滿了對生命的渴望。
歐陽七替幽兒蓋好被子,站起身聳肩苦笑道:“你女兒可能是患上了乳腺癌……”
黑衣女子並不想去了解什麼是“乳腺癌”,她只求自己的女兒能夠擺脫病痛折磨,讓死神重新把生命交還給她。
“很不幸,這是一種不治絕症,患上這種病,通常只能靜靜地等待死亡……”歐陽七接着道。
“唉……”雖然已有心理準備,但聽到歐陽七這話後,黑衣女子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失望地嘆息。
“不過……”歐陽七轉口道:“沒有任何事情是絕對的,我想盡我所能爲她治上一治,說不定有絕處逢生地可能。只是……我不敢保證一定能治得好她。”
黑衣女子彷彿盲人忽然看到了光亮,雖然這光亮很微弱,但她還是激動不已,顫聲道:“那……就拜託你了。”
在這個世界裡,很多原本不可能的事情都變成了可能,所以癌症也不一定不能治,歐陽七的心中已經醞釀出了一套治療方案,他準備賭上一賭,如果這種方法可以成功治癒幽兒的話,那無疑於開創了一個醫學上的嶄新時代。
根據歐陽七的要求,黑衣女子準備好了一切治療所需,於是就在這暗無天日的幽冥澗底,歐陽七全身心的投入到他有生以來最沒有把握的一次治療中。
洞內不知時間,但洞穴外的魚依水三女卻通過幽冥澗上方的一點點亮光,辨清了日升日落,她們本認爲歐陽七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治好幽兒,然後整整過了兩天,還是不見洞內有什麼動靜。
這兩天來,黑衣男子不吃不喝不睡,緊緊監控着三女,可女子卻不是鐵打的,因爲有了歐陽七的存在,她們也不再拒絕什麼,每天吃的飽飽,喝的足足,除了看不到陽光、有些煩悶無聊之外,其他一切都還好。
直到第三天頭頂亮光再現,洞內的黑衣女子這才疾步出來,和黑衣男子低聲不知說了些什麼,兩人臉上都露出了難得的喜色。
“這麼多天,第一次看到這兩個黑衣人夫婦面露微笑呢,小七哥一定是治好了那個幽兒姑娘吧。”三女想着,嘴角也掛上了一絲笑容,有心進洞去看看,可沒得到小七哥允許,怕驚擾到他,只得作罷。
“大……大嬸,我想知道,幽兒姑娘的病好了嗎?”魚依水見那黑衣女子又要洞,忍不住輕聲問道。
黑衣女子此刻心中被歡喜之情充塞,也不再像前些天那樣冷冷冰冰,聞言答道:“還沒有呢,不過看幽兒的情況,實在比以前好了太多。聽歐陽七藥師說,他還要爲幽兒做乳部……咳咳,做一天的推拿按摩,以便行血散瘀……不說了,我要進去幫忙了。”
看着黑衣女子閃身進洞,魚依水和畫眉兒面面相覷,都想:“乳部推拿按摩?幽兒姑娘的病和那裡有關聯嗎?不會是小七哥見人家姑娘生的美麗,藉機占人家便宜吧。”
“天地良心,我歐陽七這是在爲病人治療,一點邪念都沒有啊!嗯,真是難以想象,兩天的時間我居然治好了她的乳腺癌,我創造了奇蹟!我簡直就是神啊!哇塞,恢復了原狀的這隻溫溫軟軟,不失彈性,手感真是絕妙之極……咦?這裡好像還有一點點腫塊,看來還要過陣子才能收工。手不要停,繼續……”此時此刻,洞穴內的歐陽七雙手正在幽兒的左乳上輕輕揉按着,同時心裡正在天人交戰着。
這時的幽兒平躺在牀上,居然全身衣衫盡去,她渾身上下扎滿了金針,凸凹起伏的嬌軀猶如象牙般聖潔,儘管歐陽七努力控制自己,但眼神還是不住的發生斜視,從她的頭頂看到她的腳趾,幾乎每一寸地方都看了個遍。
幽兒需要赤身,這是歐陽七要求的,因爲這是他治療方案的一部分,需要在幽兒身上的一些重要穴位施以金針輔助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