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七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也哈哈笑道:“人界之王?這名字聽着很霸氣啊!既然沒人坐得了這個位置,那我歐陽七就來坐坐。我就不信,我對各族百姓好,他們會反對我坐這個位置……”
忽然間懷裡的魔珠痛苦的呻吟了一聲,轉瞬又沒了動靜,歐陽七忙道:“罷了罷了,咱們先不說話了,救人要緊!這魔珠可是我欽點的魔洲大陸的未來統治者,可不能讓她死掉。”
“魔君的老巢就在附近,這裡恐怕不太安全,咱們另找地方給她治傷。”
“嘿嘿,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咱們就去魔君的老巢幽暗魔窟。藏寶樓……對,就去藏寶樓裡,幽暗魔窟被光芒神箭毀的差不多了,只有藏寶樓是完好無損的。”
歐陽七說着抱住魔珠的身子掠向幽暗魔窟方向,人帝搖了搖頭,露出一個無奈苦笑,隨即緊隨而去。//
以這之前,從魔峰到幽暗魔窟百里的範圍內遍佈着上千名實力不弱的魔族戰士,但隨着魔族左右使的被殺以及魔君的遁去,衆魔族戰士也都魂飛魄散,再沒有一個敢停留在此地等死,他們拼了命的遠遠逃開,以至於現在方圓百里內再也看不到一名魔族戰士的身影。空空蕩蕩的寂靜感覺反倒令歐陽七與人帝有些不適應了。
來到幽暗魔窟,人帝看到原本富麗堂皇的一幢幢雄偉建築被毀壞地慘不忍睹,不由倒抽了口涼氣,知道這都歐陽七的“傑作”,難免一番感嘆。
“藏寶樓”巍然矗立在幽暗魔窟的中心位置,四周的建築一倒塌,它更加顯的突兀挺拔了。“藏寶樓”第一層的門雖然大敞着,其中的寶物也顯露出不少,但魔族戰士早已逃了個淨光。所以這些曠世難得一見的寶物居然一件沒有少。
歐陽七帶着魔珠直接上了“藏寶樓”的頂層,在那裡爲她醫治起來,人帝守在一樓。//防止有人來騷擾,站在滿樓地寶物之前,以他視名利如糞土的品性居然也有些怦然心動。
“藏寶樓”頂層上靜了片刻,接着就閃耀出聖族特有的金黃色光輝,人帝知道那是歐陽七在用九天聖氣爲魔珠醫治傷勢,心想這魔珠幸虧是遇上了歐陽七,要是換成自己,說不定她已經成爲一具死屍。
“這個歐陽七。究竟是同情心氾濫?還是春情氾濫?這小子看到美麗少女就眉眼亂飛,我看多半是後者了。唉。家裡已經有了十個女人,他還嫌不夠嗎?還要收?再收……這後宮就要亂套了啊!”人帝仰頭看了看“藏寶樓”地頂層,暗想道。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藏寶樓”的一層與頂層都燃起了明亮的燈火,人帝盤膝坐下,進入冥想的休息狀態,耳畔清淨之際,聽到樓頂上傳來嚶嚶的低聲說話之聲,想來是魔珠已經在歐陽七的妙手之下醒轉過來,兩人正在談話。
“小七或許在勸說魔珠。讓她接替魔君。成爲魔洲大陸新的統治者吧。嗯,憑他那張三寸不爛舌。說服魔珠一定沒問題!”人帝微微一笑,屏去兩人的對話聲。把全副身心都放在了“藏寶樓”四周,這時只要人入侵,他立即就能爆起突擊,擊退來犯之敵。
一夜無事。天近黎明地時候,樓上響起了腳步聲,人帝站起身,目光轉向樓梯處,沒多久就看到歐陽七與魔珠緩緩下樓。
歐陽七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向人帝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而魔珠隨在歐陽七身後,微垂着頭,眼光與人帝相遇後有些驚惶地避開,臉上閃過一抹動人的緋紅,最後還是在歐陽七的晃晃示下低聲道:“人帝,你……你好。”
“好……魔珠姑娘好……呵呵……”人帝有些狐疑的看了看魔珠,又看了看歐陽七,眉頭皺了皺,心中升起一個念頭:“這魔珠的性子原本是有些清冷孤傲,就算是大傷初愈,也不會改變太多啊,怎麼一夜間下來,她就羞羞答答變了個人似的?不會是小七這小子昨夜趁着給她療傷之機,對她做了什麼非份之事吧。”
歐陽七見人帝看自己的眼光不對,似乎猜知他在想些什麼,拉着他走到一邊,低聲道:“喂,我說人帝,我怎麼發現你看我的眼光那麼齷齪呢?你……你是不是在想昨天夜裡我和魔珠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一定了?”
人帝像個老狐狸似的低笑道:“說實話,我還真是這麼想了。以你地實力和醫術,在上半夜地時間內就可以醫治好魔珠的傷,那麼剩下半夜地時間裡,你們兩個人完全可以做出些什麼事情來。喂,你可不要對我說你們兩個下半晚大眼瞪小眼的幹坐到天明啊!你就是這麼說了,我也肯定不會相信。我是過來人,你們兩個瞞不了我地,尤其是那魔珠的表情就說明你們昨晚……嘿嘿,一定做過什麼男女間的事情。”
歐陽七哈哈一笑,扭頭看了魔珠一眼,見她一雙靈動的紫色大眼睛也正看着這邊,耳朵豎起,明顯正在偷聽自己兩人說着什麼,便清了清嗓門,故意大聲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兩個昨晚在樓上最多就是摟抱在一起,你親親我,我親親你,你摸摸我,我摸摸你,其他再沒做過什麼了。我們可都是清清白白的,你千萬別亂想啊!”
魔珠聽到他這話,這才明白他們一老一少在說些什麼,臉色登時通紅如布。
正如人帝所說,昨晚上半夜經過歐陽七的精心醫治,魔珠傷勢很快痊癒,但痊癒後的她想到魔君對自己的狠心絕情,抽泣了好長一陣子,後來經過歐陽七一番勸說,軟語溫聲之下,魔珠這才悲傷稍減。兩人在藏寶樓的頂樓聊了許久,其間歐陽七和她說了自己想要立她爲魔族統治者、希望她能爲魔族百姓謀取幸福生活的意願,魔珠猶豫了一陣,經受不住歐陽七苦心婆心相勸,終於答應下來。
夜半時分,頂樓夜風悽緊,重傷初愈的魔珠似乎有些不禁風寒,歐陽七也不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走過去很霸道的把魔珠摟在懷中,美其名曰爲她“送溫暖”,魔珠臉紅心跳,居然沒有掙扎抗拒。歐陽七心中竊喜,知道這魔族少女對自己也有那麼點意思,於是一面說些半葷半素的笑話進行挑逗,一面毛手毛腳的在魔珠遊走,最後要不是念着魔珠的身體虛弱,他說不定就要提槍上馬,讓魔珠成爲自己的女人。
魔珠與歐陽七隻不過見了兩面而已,第一面時她被歐陽七揭掉蒙面黑巾,負傷逃走,按理說對這個打傷自己、又是魔血聯軍死對頭、無賴好色的人族小子應該恨之入骨纔對,可不知道爲什麼,她不但恨不起來,反而腦袋裡從此烙進了他的影子,念念不忘;
第二次見面,她被歐陽七出其不意的打暈,醒來後發現自己下身有些許血跡,認爲被歐陽七侮辱了清白,羞憤欲死,只想着與他同歸於盡纔好,後來知道那只是歐陽七導演的一出鬧劇,在檢了口氣的同時,竟隱隱有幾分失望。這種情緒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羞恥。
昨天經歷了與魔君的那場變故,魔珠身心俱遭受到沉重打擊,無助之際,幸虧有歐陽七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給她治傷,陪她說話,這令魔珠感激莫名,而當歐陽七擁抱她的身體、直至雙手大膽的在她身上放肆亂摸時,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默許歐陽七的這種行爲,反正潛意識裡就是不想拒絕。
於是在這種曖昧的氣氛之中,一男一女相偎相依,從開始的矜持拘束到後來無話不談,最後歐陽七一番信誓旦旦,終於換來了魔族少女的傾心相許,直到外面天露白光,兩人這才收起甜蜜心情,相攜下樓,沒想到卻被人帝看出了蛛絲馬跡,拉住歐陽七就是一番拷問。
魔珠本認爲涉及到自己和歐陽七的私密事情,歐陽七會和人帝撤謊,沒想到他居然脫口就說了出來,歐陽七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她卻做不到,羞不可抑的白了歐陽七一眼,掩面奔出了“藏寶樓”。
人帝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哈哈一笑,對歐陽七道:“你這小子說話聲音也太大了吧,看看,人家小姑娘聽見了,害羞了吧!”
“害羞了好!害羞了好!”歐陽七道:“害羞,就說明珠兒的心態已經恢復正常,我倒擔心她受到打擊後變的癡癡呆呆呢!”
“嘖嘖,珠兒都叫上了,這麼親密的稱呼,可見你們的關係非同一般了啊!”人帝輕笑道。
兩人說着並肩走出“藏寶樓”,卻沒有發現魔珠的蹤影,想來這小姑娘太過害羞,已經跑到幽暗魔窟之外躲着,不好意思見人了。